一次是偶然,两次还是偶然吗?如果真的是,那也未免太巧了!
几个村干部这下终于醒过神来了,难怪严伯这么看好这小子,又难怪三叔公非要姓范的全都到他那里看病,这个叫林昊的小医生,真的不简单呢!
握个手而已,顶多就三四秒的功夫,却已经看出了他们身上的毛病,这得多精湛才能够呢?那些大医院里的老专家也没这么神吧!
一时间,几个村干部纷纷收起了轻视之心,争先恐后的上来跟林昊握手。
林昊则来者不拒,笑眯眯的跟他们一一握手,这些可都是肥羊啊!
在几人没完没了的询问林昊自己的身体情况的时候,严伯终于忍不住道:“哎哎,你们够了哈!真要看病,去他诊所看,他来找我是有别的事的!”
被严伯这么一呵斥,几个村干部讪讪的笑起来,没有再继续问这问那,不过都跟林昊约了时间去看病,这才相继离开!
人都走了之后,严伯才笑骂道:“你小子可以啊,到了哪都不忘显摆。”
林昊苦笑,我什么时候显摆了,只是看了这么多肥羊,心痒难耐,不抓几只感觉对不起吴仁耀罢了。不过他也不解释,只是问道:“严伯,昨晚我跟你说的那个事情?”
严伯指着桌上一堆厚厚的文件档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嚅,都在那儿了,不过这些档案你只能在这儿看,不能带走的!这可是村里的一级机秘!”
林昊道:“好,谢谢严伯。”
严伯道:“谢什么,你自己看吧,我跟严东说点事。”
林昊答应一声,这就坐到严伯的大班椅上,开始查看起那些已经迁走的林姓居民档案资料。
严东很识时务的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才跟严伯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说起公司的事情。
林昊则无心他顾,聚精汇神的看起档案,想找到与自己身世有关的家庭。
只是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三十多户人家的档案资料都仔仔细细的看完了,却又没有丝毫的收获。
不过也难怪,因为这些档案资料,只有户籍情况,牵走原因,大概牵到哪儿,没有相片,也没有更具体的资料。
当他合上最后一份卷宗的时候,一阵饭菜的香味从门口传来,严伯端着一个托盘从外面走进来,上面放着三菜一汤,外加两大碗白饭。
严伯放下饭菜后问道:“有头绪吗?”
林昊摇头,“没有!”
严伯道:“那先吃饭,我让食堂随便做了点。吃过饭我领你上林家祠堂,还有村里剩的两户姓林人家看看。”
林昊也不矫情,掏出手机给吴若蓝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回去吃饭后,这就和严伯一起吃饭。
饭后闲聊了一下,林昊便载着严伯,驶往林家祠堂。
当林昊按照的严伯的指引,终于抵达地头的时候,有点难以相信眼前的就是林家祠堂。
这是一栋两进式老屋,比吴仁耀现在所住的还要陈旧破败,周围长满了野草,墙角灰布满青苔,顶上的黑瓦则散的散裂的裂,走进去的时候,除了天井外,别的地方都阴暗朝潮,四周的梁栋也千穿百孔,给人一个荒芜阴森的感觉。
在祠堂正中央的岸台上,摆放着几个神主牌,但已经被积满尘垢,蜘蛛结丝,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来拜祭过了。
林昊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石坑村人,但看到林姓祠堂破败至此,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这就动手开始清理。
严伯在一旁默然的看着,半响之后就掏着电话走了出去。
过了没多久,外面来了一群人,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整理打扫。
祠堂内外都收拾一通之后,严伯将人打发走了,却将一袋香纸油烛递给林昊。
林昊道了声感谢,这就开始依礼上香,磕头。
离开祠堂之后,严伯就带着林昊去了第一户姓林的人家。
这是一栋两层的旧式小楼,小楼门前一个中年妇女正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在晒太阳。
不过老头明显是中了风,嘴角歪斜,口水滴嗒,脖子上还围着个小孩用的口水搭,半边身子也斜着,一只手卷缩在胸前,脸上迷茫失神。
那坐在一旁积毛衣的中年妇女看见严伯,忙放下手中的活道:“严伯,你来了!”
“来看看!”严伯点点头,转身指着林昊道:“这是村里新来的医生林昊,林昊这是春婶。”
林昊道:“春婶,你好!”
春婶打量一下林昊,见他这么年轻,还没有自己的儿子那么大,并不是多热情,只是点了点头。
二人在门前的石桌旁坐下之后,春婶便进里面沏茶,严伯便趁隙指着轮椅上的老头对林昊道:“他是这家的户主,叫林国平,中风已经有一年多了。他有个儿子叫林三春,在香江那边做地铁司机,平常比较少回家,另外还有一个孙子和孙女,在羊城上大学。”
林昊点了点头,上前对林国平道:“林伯伯,您好!”
林国平嘴巴嚅动几下,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什么,林昊听不明白,只好看向严伯。
严伯摇头道:“老林中风之后,虽然救回了一条命,但人就变成这样了,不但神智不清,人也瘫了,吃喝拉撒全都要人伺候。”
林昊这就伸手搭了一下林国平的脉博,给他把起脉来。
沏了茶从里面出来的春婶见状,神色虽有些不悦,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端着茶上来给严伯。
严伯道:“春婶,三树这段时间有回来过吗?”
春婶道:“上个月回来了,严伯你找他有事吗?”
严伯道:“没什么,我跟你打听个事情。”
春婶道:“好,你说!”
严伯道:“你知道你们姓林的人家,十四五年前,谁家丢了孩子吗?”
春婶想了一下,摇头道:“好像没有,不过这么多年了,我也记不清楚。要不什么时候三树回来了,我给问一下!”
严伯道:“好!”
这个时候,林昊已经给林国平把完了脉,然后问道:“春婶,林伯伯多大年纪了?”
春婶爱搭不理的道:“六十多了!”
林昊道:“那应该还能再恢复的,不给他继续治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