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这么多菜,就我们两个人吃!”林昊道:“是不是太奢侈了一点呢?”
一旁的好姐道:“林少爷,平时我们也不做这么多的,不过小姐生病了,我不知道她想吃什么,只能让厨子样样都做一点。”
李冰淡淡的道:“好姐辛苦了!”
好姐忙道:“不辛苦不辛苦,只要小姐能吃上几口,多辛苦都值得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林昊感觉有些好笑,好姐辛什么苦呢,辛苦的是厨师好不好,她不过是去指挥一下罢了。
准备开动的时候,林昊突然又停下来问道:“哎,李冰,今晚不用我再喂你了吧?”
李冰的脸红了一下,忙摇头道:“不用!”
林昊又问道:“也不用我再灌你了?”
“更不用!”李冰急忙叫道,“我今晚已经有一点点胃口了。”
林昊点点头,不再管她,自己开始风卷残云的胡吃海塞。
看着林昊吃东西的样子,李冰感觉很有意思,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食物,到了他的嘴里,仿佛都成了美味佳肴,吃得津津有味,不仅让人感觉愉悦,还能带动胃口,就像现在吧,原本并不太想吃东西的她也忍不住开始慢慢的开动了。
吃了几口后,李冰问道:“要喝酒吗?”
“有酒吗?”林昊停下来道:“有肉无酒不成席,有的话当然是要喝的。”
李冰道:“那你要喝什么酒?”
林昊随口道:“来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吧!”
李冰问道:“真的要吗?”
林昊反问道:“真的有吗?”
“当然!而且有不少。”李冰说都会转头对旁边的行叔道:“行叔,麻烦你帮我去酒窖拿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行叔点了点头,这就离开了餐厅。
林昊惊讶的道:“不是说八二年的拉菲已经存世量极少,现在基本买不到真的了吗?”
李冰道:“确实是这样的,拉菲酒庄八二年产的红酒相对较少,只有二十四万瓶,分到我们国家的市场只有五万瓶,可是在我们国家一年却能喝出二百万瓶,你觉得这二百万瓶中有多少瓶是真的呢?”
林昊苦笑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李冰道:“我敢说,除了拍卖会之外,现在市面上流通的,基本都是假的。而真的,几乎都在收藏家的酒窖里。”
林昊道:“那你也是收藏家?”
李冰摇头,“我不太算吧,酒是父亲给的!”
林昊道:“呃?”
李冰道:“这个酒,是我父亲准备跟母亲结婚时用的招待用酒,不过……算了,不说也罢!”
林昊睁大眼睛,“用这个酒招待客人,太阔气了吧?”
李冰道:“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当时八二年拉菲虽然有点小贵,但价格并不像现在这么离谱!不过就算是现在,我们李家要办什么喜事的话,也照样可以用八二年的拉菲招待客人的。”
林昊听得呆了呆,问道:“李冰,你们家到底有多少钱啊?”
李冰道:“这个恐怕要问爷爷的财务顾问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说,那应该是一笔天文数字!”
听她这么说,林昊突地想到了一件事情,然后感觉整个人不太好了。
李冰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因为这个时候行叔已经去酒窖里拿来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拿来酒之后,行叔问道:“小姐,现在打开吗?”
李冰没有回答,只是问林昊,“真的要喝吗?”
林昊暂且放下心事道:“怎么,又舍不得了?”
李冰摇头,“不过是一瓶酒罢了,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真要喝的话,现在恐怕喝不到。”
林昊疑问道:“为什么?”
李冰娓娓的道:“对于陈年红酒来说,由于酒中的单宁和色素会在漫长的岁月里形成沉淀物,马上就喝的话,倒在杯中既有碍观瞻,又会产生些许苦涩。所以喝之前,首先要做的是醒酒!”
林昊失笑道:“我这还没喝呢,就开始要醒酒了?”
李冰摇头道:“我说的这个醒酒,不是让人醒,是让酒醒,把酒打开后,平稳而缓慢地倒入醒酒器,把沉淀物留在瓶底。这个过程就叫做醒酒,也可以说是换瓶!通过酒和空气的接触,使得酒中的单宁软化,硫化物气味消散,充分释放封闭的香气,这样喝起来才会有更美好的口感。”
林昊问道:“要很久它才能醒过来吗?”
李冰再次摇头,“醒酒要多长时间,取决于品种、年份、酿造工艺以及存放条件的不同,并没有精确的时间概念,不过像是这个八二年的拉菲,最少也要放上几个小时。”
林昊听完后,感慨的道:“谢谢李二小姐,林某人又涨姿势了!”
不但他,旁边的好姐和行叔也跟着涨了知识,不过并不是因为李冰的见多识广,而是她的健谈。
他们所了解的李家二小姐,性格是孤僻的,是沉默寡言的,更是喜怒不行于色的,平常她说话,基本上是一句起,两句止。对他们这些下人是这样,对她的家人也是一样!
然而今晚,她对林昊说的话,已经比对别人说的一年都多了!
如此的反常,怎么能不叫他们惊讶呢!
李冰指着行叔手中的红酒道:“你看这瓶拉菲是假的吗?”
林昊摇头,“我看不出来。”
李冰没再理他,对行叔道:“打开吧!”
林昊不解的问:“不是说现在不能马上喝吗?”
“现在不能喝,可以留着晚上喝啊!”李冰回答一句后,又对好姐道:“另外再开一瓶香槟吧。”
林昊很土鳖的问道:“不是说有什么喜庆的事才可以喝香槟的吗?”
李冰道:“喜庆时节喝香槟虽然比较应景,但也没有谁规定必须一定有什么喜事才喝香槟,只要高兴,只要想喝,那就喝咯。”
林昊点头,悄悄的给这个率性的富豪千金点了个赞。
李冰接着又道:“况且今天也确实是个喜庆,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林昊道:“何以见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