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女子的冷冷的声音响起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瞧你这点出息。”说着将手一扬,水里也一声响,那条蛇被她抛到了河里。
“是的,姑娘,婢子知了。”
因三娘站在暗处,那女子没有察觉这边有人,便又在船舷便面对着岸上站了片刻,然后才扭身回仓。
只是行走之间,柔媚而风情,一点也不见刚刚空手抓蛇的时候的那种气势。若不是三娘一直注意着她,恐怕还会以为两人不是同一人。
等那女子进了房间关了舱门之后,三娘才带着白英从暗处现身。
三娘制止住了白英,不让她开口,两人一言不发回到了的仓中。
“……刚刚,那个是……”白英安全了,脸上有些发白道。
三娘在桌边坐下,右手轻轻敲击着桌沿,若有所思。
刚刚那一幕看怪异。甚至因为那情景太过怪异,她都没有注意看那女子的长相。
女子中,很少有不怕蛇的,即便是不怕也不一定敢捉。刚刚那女子捏着蛇的样子,就像是捏着一根麻绳一般地轻松。
她记得前一世的时候她曾经看过一部悬疑剧,一个大宅子里死了人,侦探经过排查,将凶手锁定在内院的几个女子当中。
死者的女儿,有一个平日里最是温柔心善的女子,最不像是凶手,几乎就要被排除在外了。可是有一日,侦探突然看见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扑了一只蝴蝶,少女扑蝶,这本是很养眼的景色。可是之后出现的一幕让侦探像是活活吞下了一只苍蝇一般。
只见那女子温柔地抚摸着那只蝴蝶片刻后,突然像是扯花瓣一样,将那只蝴蝶的翅膀一只一只地扯下来放在绣花鞋下碾碎了。然后又去扑下一只蝴蝶。
最后侦探,这女子就是杀人的凶手。
三娘想起这个的原因,是因为她想到了一句话:反常即为妖。
四年前,王柏惊马的事情三娘至今还记得。现在三娘已经不会认为是二娘想阻止王柏查案才下手这么简单了。王柏其实一直就被人盯着,三娘怀疑的是水月痷的人。
“去打探一下这个女子的来历。”三娘交代白英道。
白英领命去了。
到了三娘要就寝的时候,白英就将消息打听了,一个嬷嬷从老爷身边的一个贴身小厮那里打探到这女子名白鹭,出身青城县花楼春风阁。自春风阁的丽娘两个月之前从了良之后,大老爷就梳拢了白鹭。”
白英事关重大,便也放下了扭捏,如实道。
三娘点了点头你明日去找五少爷,要他安排他身边的邓帮我盯住了这个丽娘,尤其是大老爷与她独处的时候。”
白英看了三娘一眼,有些尴尬道那,那熄灯之后呢?也要盯着吗不跳字。
三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尤其是熄灯之后。”
白英脸上抽搐了一下,她想起了刚刚从那个大嘴的婆子那里听来的关于大老爷的荤话。刚刚因为想着要复命,没有想那么多,如今想起来白英脸上忍不住红了。
三娘看到白英的脸色,也有些无奈,她安排人去听伯父的墙角确实是一件相当诡异的事情。只是这女子来路不明,她只有先盯着看看了。
船行到通州港的时候是一个清晨,通州位于京城东南,属于顺天府管辖,是北运河的终点。此地离京城还有近一百里的路程。原本通州有水道能直接到京城的,可是北方水量少,河道年年被泥沙淤积。先帝在的时候出于战略要素的考量每年都有派人休整以保证南方的粮食能够直接运达京都。
因为在之前战乱的时候,有一次敌人的军队逼到了城下,京城戒严。可南方好不容易征集运来的粮食因水道不通被放在了通州的粮仓。当时的皇帝在关城门前曾经下令,让军民将粮食全搬进去,能般多少算多少,谁搬算谁的,可是搬了好几日都没有搬完,最后运不完的就一把火烧了,为了不留给敌人。
这一场仗打得很惨烈,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京城被困了,粮草不足。这全都是河道不通之祸。建武帝吸取前朝的教训,对河道之事很重视。
可是到了顺德帝登基,朝廷财政捉襟见肘,前几年没有多余的钱来疏通河道。
而现在,经过十几年的休整,朝廷已经不是有没有钱修的问题了。
因为陆路运输是一笔很大的费用,从通州运粮到京城的运粮费,每年都能养活一大批的官员。主事的官员自然是不能放弃这到嘴的好处,于是通州到京城的这一段河道便荒废了。
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因为王家的马车队伍太过庞大,而通州到北京这一路上如今正是运粮车来往繁忙的时候。因此便走得慢了一些。
一路舟车劳顿,三娘在弃船登车之后已经没有闲情逸致去好奇京城的景色了。一直睡到了快进内城城门,才被白英唤起来换衣裳,梳头。
待得将都整理好了之后,马车已经抵达王栋在京中的宅子了,三进的宅院毕竟是小,所以只有主子的马车进了巷子,其它的车被王柏安排在了别住寄放着,等明日才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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