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宣韶闻言眉梢微挑,沉默不语。
三娘将脸埋到他的颈窝里,蹭了蹭,更加放软了声音:“夫君?”
宣韶低头瞥了三娘一眼,眼中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他伸手将三娘抱住了,低声道:“妒妇。”
三娘听到这么个评价先是愣了愣,之后索性看着宣韶笑了:“那你是想让我贤良一些?”
宣韶看到三娘的笑容,毫不迟疑地道:“你这样就很好。”
三娘满意了,踮脚在宣韶的嘴角亲了亲。
第二日,三娘去老王妃那里请安的时候,老王妃又旧事重提。三娘不慌不忙地将好几个容貌端正的丫鬟提了出来。老王妃愣了愣,责备地看着三娘道:“你这孩子,只让你先安排一两个,你怎么安排了这么多人。”
么,老王妃看着三娘倒是越来越满意,果然是世家大族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没有一点小家子气的作风。
三娘笑了笑:“孙媳也不知道那些丫头能伺候得夫君舒心,所以……先看着吧,等日后····…我自然心里有数。”
三娘这话得含含糊糊,其实半点承诺也没有。老王妃却是以为三娘的意思是,以后等谁得了宣韶地欢喜,怀上了一男半女,就给抬了做姨娘之类的。
老王妃笑呵呵地:“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院子里的事情你看着办就好,我这个老婆子就不瞎掺合了。”
三娘赶紧道:“祖母您都是为了我好我年轻不懂事,什么事情不还得您老人家给先把把关?”
老王妃闻言脸上笑得跟一朵花儿似得。不过自此对宣韶和三娘院子里的事情到真的是管得少了。
她原本非要过问这件事情,也就是害怕宣韶会与宣世子一样,更害怕三娘会学了姜氏的样。如今见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的,便也丢开了。毕竟一个当祖母的总盯着孙子的房里的事情,也是不妥当。
紫鸢丫头原本是想选在书房里伺候的,毕竟她能读会写,又自认有些才华,若是用这一点引得了宣韶注意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不过她暗中观察了许久,见宣韶自成亲之后,书房就只用正房的这一间,还总是与三娘一起,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最后选择了伺候宣韶的饮食。
只是虽是伺候宣韶饮食,白了爷不过是厨房的监工罢了。因为宣韶每日吃什么,都是三娘事先都吩咐好的。她便发现了,其实有没有安排这个差事,与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同。
紫鸢有些着急,她原本还以为少夫人听了老王妃的话有意抬举她不想还是什么机会也没有。
起来紫鸢还真算的上是一个多才多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子。见厨房每日只肯做三娘吩咐下来的菜色,她索性用了自己的体己银子买了厨房的食材,自己动手起来。
于是这一晚,就看见紫鸢端上来的除了他晚上惯喝的粥,还有几样式样新鲜的小菜。菜的做饭特别,与府里平日端上来的不一样。
三娘自然也看到了菜色的不同,因为菜单子都是她自己准备的。不过她没有动声色,依旧看着宣韶将宵夜吃了。什么也没有。
站在一旁伺候的白英白果几个丫鬟,在下边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使眼色。
到了第二日晚上,紫鸢有想动用自己的私房银子用厨房的食材的时候,她发现菜都涨价了。
厨房的张嬷嬷诉苦:“哎哟我的好姑娘诶。你不当家不知道油米贵呀!今年大旱,京城里那些个奸商就趁机哄抬了价格,大到布料钗环,小到柴米油盐,哪一样不涨?就拿你手中拿着的这一根丝瓜来,以前啊那是三文钱一箩筐随便捡,如今呢?三文钱连皮儿都买不到!”
紫鸢虽然觉得厨房的管事是趁机讹银子,不过她不当丫鬟之前是是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当了丫鬟之后也是伺候夫人的二等一等丫头,她是真的不清楚这些柴米油盐的价格。最后也只有咬了咬牙照着厨房管事的要价给了银子。
只是她的银子毕竟也有限,之前在关雎院伺候姜氏因为姜氏不出门应酬,也不与府里的其他人来往,所以她的赏赐也之后逢年过节的时候将是给的那些。一日一日补贴下来,也有些吃不消。
三娘听白英起这事儿的时候,看了在一旁憋笑的白果一眼,摇了摇头。
只是她也不管这些丫鬟的这些小伎俩。紫鸢有钱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吧。
三娘受伤之后,王每日都会派人过来问问三娘的情况。这一日宣韶休沐在家,王就明目张胆地来了庄亲王府,他是来拜访宣韶的。
三娘见到王自然是高兴的,这几日她也一直担心王的情况,王那一日也是受了伤的。
有宣韶在,王这个兄长进门就方便了,两人去了书房话,三娘接着送茶点的机会也去了书房。见三娘看上去一点问题也没有,王总算使将一颗心放了下来了。
“哥哥可是知道,为何那日那两人会向你?”见屋子里只剩下了几个伺候的贴身丫鬟,三娘便问道其实这个问题她与宣韶也想过,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哈丹巴特尔为何要对王下手。毕竟,即便王在皇帝面前露了脸,在京城口中出了名,白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六品的小武官罢了。让人出动哈丹巴特尔那样的杀手来对付,起来,还真的有些抬举王了。
王闻言眉头就皱得死紧,他抓了抓头:“我回去之后想了两日就是想不出来有什么人会出手对付我。”
“会不会是哥哥您哪一日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或者你不小心看到的什么不该看到的,人家想要灭你的口?”三娘提醒道。
王冥思苦想:“得罪的人?我最近没有得罪人啊······啊,我想起来了,我不小心得罪了惠安郡主!”
“…···”还有级别高一点的么?人家不会为了那点事情派杀手吧!
见三娘一脸无奈,王也意识到了,他抓了抓头咧嘴笑道:“我也就随便,我也觉得不可能。只是我再也没有得罪别的人了。”
三娘倒是相信,依着王的性子,只要人家不欺负道他头上去他其实算的上是一个性子很温和的人。绝对不会主动与人发生冲突。他虽然练武,但是毕竟是在王家长大,书生的那一套样子还是学了个十成十的。
任何事情都使有动机的,但是因为三娘实在使想不通那人要杀王的动机是什么,所以这件事情竟然是一个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