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徒弟。”
云国某处竹林里，明心月带着苑如清前来此处好好说道一番，苑如清却是一脸肃静，声正言辞的像是认真的在教徒弟。
“我是你徒弟，你是我师父，是吗？所以你不敢面对现实，就是不敢面对我已经跟你行过房事了？”
直勾勾的看进苑如清的眼里，像是想把她师父看得直白一些，想要生生的把她师父看透一般。
“为师中过药，要说多少次你才明白？”
苑如清侧了目，把目光看向竹林深处，不再言语。
素白的衣摆随风荡着，似乎荡入了明心的心扉，她看着面带淡漠的苑如清，心里突突的撞着胸腔。
“这就是你的借口吗？苑如清！”
明心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直呼她师父的名讳，但是她就是唤了，苑如清内心颤抖着，听到明心月叫了自己的名字，她不敢直视明心月的眼，她只能堪堪躲开。
“我是你的师父。再次说一次，别直呼为师的名字，如果再让我听到一次，为师……”
“呵。也是，你是中了药。”
明心月颓然了，她师父确实是因为中了那该死的药，才会跟自己发生关系的吧，看到苑如清眼底那不带温度的神色，明心月心似乎残了一块。
还想解释什么，但苑如清不再作声，任明心月质问自己。
方才，她被明心月拉来此处，她就一脸动情的模样，告诉自己她对自己不仅仅是师徒之情，然后又因为她动心了，所以她要跟自己隔断师徒情谊，然后在一起。
荒谬，苑如清一时间脑海里却是想出这个词来。
哪怕她也对明心月也是动过心的，但是她不想明心月是因为自己与她错误的开始，然后说什么她也喜欢自己的话。
明心月对自己好，她是知道的，至少她这个为师的从来不曾像别的师父那样对徒弟，可是明心月还是对自己极好的。
好到，让她都差点沉沦其中。
“但那个昨夜辗转-承欢的人不是你吗？”
“放肆！以后不许再提如此孟浪之词！”
苑如清真是急了，她不想自己心里那些慌乱就此而展露出来，她投向明心月的眸子变得更为清冷一些，然后她才稳定了心思，这明心月脖颈那么明显的痕迹，生怕别人没看到吗？
还有她身上与苟者打斗而弄乱的衣衫，此时也没有收拾好。
“孟浪，呵，师父，你觉得我们还是简单的师徒关系吗？”
明心月不甘，毕竟是不甘的吧。何况她师父那么美好，□□-好，让她着实惊艳，她的师父像是千年的雪莲终于在自己手里有了别的色彩。
所以她不怎么想承认，自己如今在师父这里是同别人一样的存在。
“为师不介意与你比试一场让你知道我们还是不是师徒关系。”
苑如清幽幽的说，她差点就脱口而出，不是，但是还是想到现在这尴尬的场面，还是暂且让她缓解一下吧。
至少，她能正眼对待明心月吧。
“……”
明心月大概觉得自己还是蠢了一些吧，她倒是没有想过自己现在跟师父这种尴尬的情况，两个人是否还能正常说话。
“大比你替为师赢了，为师很高兴。但是为师希望你不要再提那件事了，以后姑且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苑如清叹了一口气，她能做到如此平淡的与明心月说的这些话，真是不容易。
“可……”
“没什么可是的，为师要回去了。你跟为师一起回，还是？”
明明是自己被睡了，为何明心月给自己的感觉，好像是她被睡了一样委屈？苑如清大概觉得自己这脑子也不怎么正常了。
“可是徒儿不想把昨夜之事忘怀，哪怕师父你觉得徒儿孟浪也好，或者别的什么都好，总之徒儿……”
“够了！你还觉得越界不够吗？那是妖族迷幻剂，你哪怕是不知道，不是也该想法去找解药，而不是平白无故夺走本尊的身子！”
还夺走了本尊的心，只是这话她没脱口而出。
苑如清愤愤的说，她才发现自己一时之间没有了气度。
“毕竟那是喜欢你的人对你下的药。”
现在用脑子想一下，大概也知道花落使的什么好法子了。
“她喜欢我，跟我有何关系？难道也要像师父一样对禾白子那样吗？”
提到禾白子，明心月就来气，这都叫什么事，她师父居然还在跟她纠缠不清。那禾白子也是，躲着不见人，而花落也是添什么乱，自己也万万没想到她会用这种奇怪的方式。
是啊，得了身子，得不到心，何来……
“本尊再跟你说一遍，不管你是能忘记也好，不能也好，明心月，以后不许再称本尊名字。你只能是本尊徒弟！”
苑如清不自觉用出本尊，她地位确实尤为尊贵，雪清派的长老。
“徒儿知道了。”
声音淡了下去，她知道自己无法奢望，却不死心，还要来自讨苦吃一遍，对着师父作了一个礼，纵身而去。就像她携苑如清过来一样，来也快，去也快。
苑如清扶了一下自己的额，重新把那副生气的模样收起来，然后又恢复那原本清冷的面孔，才回去。
“蓝宫主，蓝水。出来，出来。”
在深海宫门口，明心月有些不满的敲了敲蓝水布好的结界，只差一脚踹进去了，但是她现在就是不爽，然后在那儿大呼小叫的。
“蓝水！蓝水！”
“哟，这不是明心月吗？”
蓝水款款而出，她正在修炼，心想谁在外面大呼小叫的，一出来看到是衣衫像是打斗了一番然后有些乱。脖颈处还有某种痕迹，蓝水惊呼，又细细看去，好像明心月还没被怎么过。
只是她这副德行，活生生让她不由想歪了去。
“蓝水，拿酒来。”
“明心月，我可不敢，苑如清要是再来……”
“别跟我提她，拿酒来。”
明心月愤愤不满的，进了深海宫里，指了指蓝水，“你没品，提什么苑如清。给我拿酒来。”
蓝水心道这明心月莫不是要上天了吧，她居然敢在这里大呼小叫苑如清的名字，她与苑如清那些事，加上禾白子，都已经赶上人家说书先生说的还要精彩了一些。
“你真不怕你师父？”
“说了别跟我提她，我拿这个跟你换酒。”
明心月丢过一样东西，连看也没看，蓝水心想还能有什么对她这种海妖之王还能有吸引力的？
打开瓶盖一闻，一阵舒服的气息传来。
“这是？”
蓝水面已带喜色。
“三品养灵丹，这是一百枚，给不给酒。”
妖族一向是靠养灵丹上升修为，这是明心月特意炼制出来的，之前她就有，只是她不曾拿出来用过，因为她一向觉得没有跟妖一类的换东西的习惯。
“给给给，你就算把我宫里的酒喝光都可以，小祖宗，你这丹药。”
“我自己练的，想要就拿酒来换。”
蓝水忙收好了这丹药，从储物戒指里取出来一坛酒，递给明心月。明心月顺手接过，便仰头就喝。
“好，那本宫就让你喝个够。”
蓝水看着明心月，心里欢喜极了，这明心月唯独好自己宫里这酒，挺好。
她看着明心月，心里在盘算着怎么问明心月，“明心月，你的这儿是怎么了？”
“啊？”
明心月停住继续喝酒的举动，她看着蓝水指了指她自己的脖颈，于是她才幻化了一面镜子，看到上面的痕迹……
这不是她师父……
“哦，你说这个，没什么。被猫抓了……”
“哦？猫妖吗？”
“……”
看着蓝水那意有所指的问，明心月才明白她师父为何不肯承认自己与她欢-好过的关系。这她也说不出口，她总不能跟人，她把自己的师父睡了吧？
但自己这副模样，怕是反过了一样的感觉，唉，她跌坐在地上，又把酒坛举起来喝了一口。
“你姑且当我是被猫妖抓了。”
“不是吧，明心月我们这附近，没有修炼成人形的猫妖，不可能是那种痕迹吧。”
蓝水似乎觉得这种痕迹是曾相识，虽然她不近女色，也从来没与人欢好过，但是总觉得这种痕迹她好像在哪里看过。
“……”
明心月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把自己喝过的酒坛递了过去，“你是不是也想喝，你馋酒就直说呀，喝吗？”
“不了，本宫自己拿。”
蓝水见明心月差点被吓住一样的反应，然后又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坛来，掀开跟明心月碰了碰喝起来。反正自己拿人手短，就陪她喝上一次吧。
蓝水大概没想到明心月恢复半仙以后，还能这么喝吧，现在算起来，好像明心月比她师父的修为还要稳定一些？一想到苑如清那伪金丹一事还没得到解决，蓝水不由觉得就好笑，如果看到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跌落神坛，怕也是极为有趣的一件事呢。
酒，是否可以解愁，蓝水不知，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过仇恨。怕是最多是在别的仇恨之上建立起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