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久不见,就什么别来无恙?明心月让青睇把一些东西自己收了去,往那边走去。
苑如清本来对着妄无忧笑着的脸,看到明心月往自己这边走来时,她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识在人群里找着木霜玲的位置。只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了木非子一行人旁边,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木霜玲一直应该都在横眉派的人那边。
明心月的这一件长老袍虽然跟她素白的一样,但是苑如清总觉得现在的明心月是意气风发的那种,一点都不同于自己的沉静,冷漠。
只一刻,苑如清想拔腿就跑。她来见什么明心月,来送什么礼品,让蓝水带来不行吗?
活了几十年,居然第一次让苑如清有了慌张的感觉,让她是这种想拔腿躲开的感觉,明心月过来的时候,她故作镇定。
“苑长老你来了。”明心月压下自己那脱口而出的师父,她现在要跟苑如清一定要拉开师徒的界限,现在她们是平起平坐的状态,她希望这样能够拉近她们之间的关系。
“明长老真是少年有为。”苑如清咬了咬牙,然后吐出了一句不冷不热的寒暄,她现在只差临门一脚,她就差点落荒而逃了。
苑如清居然都不向自己笑,明心月闷了闷,然后又勾起好看的笑来,她要把最好的一面留给苑如清。
“苑长老装东西的玉匣子真漂亮,是送我的吗?”
“是啊是啊,她刚刚就是在准备,快点给明心月呀。”蓝水现在竭力讨好,所以她直接把苑如清的手里的玉匣子推向了明心月。
“……”
苑如清瞪了一眼蓝水,蓝水被瞪得脑袋一缩,她忙把手收了回去。
“那谢谢苑长老了。”明心月笑吟吟的接过苑如清手里的玉匣子,她又随即看似无意的把苑如清的手握住,因为两人长长的衣袖挡住,别人只看到她们是刚刚拿东西,却没有发现她们衣袖之下手是握住的。
“放开。”苑如清传音道,她知道现在明心月不像以前那样的小徒弟了,不再是自己说什么都会听的了,看看她连让她之前不要带着木霜玲的事,她不是也一直带着?
“如清等会你去我洞府里面,我进去跟你有话要讲。”明心月也是传音道,这里人太多了,她也不敢太过于孟浪。
“明心月你别太过分。”苑如清抽了手,还是没抽回来。她到底要自己怎么样,她现在应该已经满足了吧,她都已经跟自己隔断了师徒情谊,难道她还要怎么样,祝福她跟木霜玲吗?
“你去不去?”
看着苑如清的眼,深深的,好像在说,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蓝水就在一边看着这两个人传音,她看呆了。原来明心月这么霸气?
“好,我去看看你到底要讲什么。”
看着自己松开手以后苑如清往里面走去,明心月才对众人抱拳,“我与苑长老有要事相商,告辞。蓝宫主有劳。”
看也没看旁边的妄无忧一眼,明心月就往里面走去。
一边的木霜玲看着苑如清进了明心月的房,然后明心月也进去了,她还有些奇怪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你……”
苑如清刚进里间,却见随后而来就是明心月,然后她布下一个又一下的结界,她现在好像布结界的速度特别快,直到打上一层又一层的结界。然后她就把苑如清紧紧的拥入怀里,她看也没看那个玉匣子,又放回苑如清的手里。
“吟心佩送你了,又给我干嘛?”
“……”总不能说是月官让我拿回来送你的吧,然后苑如清有点沉默,还有点觉得明心月把自己抱住的感觉真的还是很美好的。
“它现在是仙器,然后它还是一个储物玉佩。比你那个手镯大多了。”
苑如清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它的真正用途说出来,再让她决定,她掀开玉匣子的盖子,指了指那个闪着光的玉佩。
“那把你的储物戒指给我吧,这个留给你就行了,我有两个储物的容器更大了就。”
好东西留下给苑如清吧,她想,然后从玉匣子拿起吟心佩,戴到苑如清的脖子上。并细心的说,“不管它是不是我的,但是我就是觉得送给如清以后就是如清的了。”
“明心月,你还是叫我一声苑长老吧。”
她堪堪移目,不再看明心月。
“如清呀……”
明心月学着掌门那样喊了一声苑如清,苑如清还是板着脸不看明心月。却心跳得加起了速来,她没想到明心月现今挨着她近了一些,她都有些心动的感觉。
“这块玉佩,怎么就突然成了仙器呢?”
明心月突然又摸上那玉佩,引起苑如清的一阵冷颤,她抬了抬眼眸,才发现明心月只是在摸玉佩,苑如清清冷的脸上却绯红起来。
“我下了地界,见了月官,她帮我解的封印。”
“哦?你还跟地界的人有交往?”
苑如清是她师父的时候,她就觉得她很了不得,但是她从来不知道她跟地界的人很熟,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哪怕是跟着苑如清这么久,她才发现她一点都不曾了解过苑如清,又顺着玉佩摸住她的下巴。
“我跟哪里的人交往,不需要向明长老请教吧。”
苑如清想别过头去,她有点后悔没有让明心月就在外面说了,而是跟她进什么里间,一见她布结界就知道她没怀好意。
“如清你喊我一声月儿可好?”
不再让苑如清的话出口,她思念已久的吻印了上去,开始苑如清还想推开她,却被明心月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吻个七荤八素的,然后苑如清不由自主的回应起明心月。
这是一种本能,好像是明心月就能带起她身上的火一般。
“你混蛋。”苑如清终于在明心月松开时,嗔骂了一句。
“月儿还有更混蛋的呢,你还记得你喊我月儿那刻吗?”
把她往里面的床上带时,苑如清只觉得明心月疯了,自己也疯了,她为何还要环上明心月的脖子,这么羞耻的事她怎么做得出来。
“明心月!”“我们双修吧。”
“……”
当苑如清被明心月带入佳境时,明心月居然真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法子,居然让她觉得自己不再向前的修为起了一丝破茧。
外面,还是明心月成为长老以后,来的人祝贺,而那里还有她的未婚妻木霜玲。
她却与明心月在房里干这等事,她只觉得自己这张老脸怕是没法见人了。
“明心月,你一次又一次夺本尊身子。你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
“如清,我从来不想娶什么木霜玲,你一直不信我?”
哪怕是寻欢中,明心月也阴霾了一张脸,她为何不信她?
“但是她一直在那里,明心月,她一直在那里,本尊让你不要带她回来,你何曾听我讲过?”
苑如清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热度瞬间消失,她看着明心月那张带着阴气的脸,突然觉得她不曾了解过明心月。
“我会处理的。”最后明心月看着苑如清隐忍的脸,还是妥协了,这一次是她疏忽了,她并没有在意到这一件事对苑如清的打击,她也小看了苑如清的醋意。
“呵呵,你带着她回了雪清派,你还当了长老,跟我隔断师徒情义。你觉得你怎么处理?你还让本尊处于这么难堪的位置!”
苟且之事,这是苑如清一向最不能容忍的事,为何明心月她不懂?
看到苑如清那犹如残落的梨花一般,天哪,明心月心里突然一阵揪痛,她这是在做什么?
“我以为,我与你隔断了师徒情谊,不再有那层束缚,你便能与我相爱。”
明心月一直以为是这样的,她现在看到苑如清眼里的伤,突然发现那并不是,苑如清呵呵了一声,是极冷的声音那种。
“你从来没有问我想要什么,你以为,都是你以为。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够跟你在一起吗?那你为何那么混账!去接了木霜玲的绣球,还把她带了回来?”
是啊,明心月突然听出自己的问题所在,她一直都忙着要向苑如清表示她成了长老,一直都在要一个答案,是她与苑如清的,可如今苑如清的质问才把她骂醒,她好像一直都忘记自己还有那样一个麻烦没有解决。
“如清。”明心月只能小心的喊着她的名字,苑如清却开始整理被弄坏的衣衫,她落了几行清泪。“你别理我。”
“如清,如清,你听我说。我错了,你听我说。”
明心月抱住苑如清,小心的擦过她脸上的泪,她才发现原来她一直以为隔断的师徒情谊,那不过是的以为,她一直以为那一层关系束缚了她们的发展,却发现原因并不是。
“我们是修仙人,以前作为你师父的时候没有好好教你,是我的错,但是你以后是长老了,不能再这样待人,明长老以后还是不要如此孟浪待人的好。”
苑如清一边冷冷的说,一边推开明心月,重新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拿出自己的衣衫,然后换下,把那已经扯烂的丢在地上。然后又想起什么,把储物戒指一摘丢到了明心月的脚边,“你不是要这枚戒指吗,本尊给你,别再缠着我。”
那戒指在地上滚了几转,最后落在明心月的脚边,苑如清挥了一下明心月的结界,却发现她挥不开。
“你打开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