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模仿,只是把没有做成的事情做完
九千岁性子冷清孤傲又乖张残忍,不能行人事便从不胡思乱想。所以,虽然他极其熟悉各种**手段,甚至会时不时地说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但事实上,做出这些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这个男人的心居然干净至此,干净得就像一个从未被污染过,也永远不会被污染的机器人。
不知道为什么,林若溪脑海里便浮现出最后一只独角兽那双忧伤、空洞,却又深邃到令人看不懂、看不透,却心疼得无以复加的眼睛。而眼前的九千岁,他分别就是那样一只忧伤孤独的独角兽啊!
放心的同时,林若溪又觉得无比揪心。这个心思纯净得相当于刚刚出生的婴儿,大概永远都不会真正意义上侵犯她。
果然,根本不管林若溪是什么反应,九千岁只自己钻研自我陶醉。他似乎只是单纯地迷恋亲吻她的感觉,但抱着林若溪的双手却始终老老实实,没有半分逾越。
直到将林若溪的嘴唇吻得充血红肿,九千岁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感觉很好,本座很喜欢。不过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咱们再继续!”
卧槽,还有明日啊?
九千岁是纯洁无暇的小宝宝,她林若溪可不是,与这样一个绝色大美男裸身共浴,被他强悍霸道又柔情款款地亲吻一个多小时,唇舌不断被他撩拨,她会流鼻血而亡的好不好?
话说,她又不是他的布娃娃,没有义务帮他练习!
不过,横竖过了一关是一关。听见九千岁说今日就到此为止,林若溪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逃。
这么想着,她就这么做了。反正九千岁是纯洁宝宝什么也不懂,再说上回他也给她洗过澡,该不该看的,该不该碰的,都看过碰过了,也不差这一回。林若溪像条高度兴奋的鱼,腾地一下跃出水面,直接往浴桶外跨。
一条腿已经跨了出去,眼见手指就要够到屏风上的布巾,腰上一紧,林若溪又被九千岁抱了回来。
嗬哟!死太监到底要纳尼?说到此为止的是他,不放她离开的还是他,他到底要干吗啊?
“九千岁?你……”
“本座还没有给溪儿爱女洗澡,溪儿爱女也没有给本座洗,怎么就要走?”
林若溪哀嚎一声:“还洗啊?这都泡了那么久了,嘴唇被你亲肿了,你还想怎么洗?”qb17
九千岁面色一沉,“怎么?你把鼻涕抹在本座身上,洗都不给本座洗干净就想开溜?要不要本座也擤点鼻涕甩在你身上?”
看,死太监不但是个纯净的好宝宝,还是个特别幼稚、特别固执的宝宝。
咬咬牙,林若溪重新坐好,拿了湿巾子开始给九千岁擦洗。此时此刻的九千岁在林若溪眼睛里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所以她擦洗得又认真又卖力,跟洗浴中心的搓澡工一样。
果然,待给九千岁洗干净后,九千岁又开始对她实施清洗大白菜工程。只不过这一次九千岁没有碰她的身体,而是重点清洗林若溪的头面部和脖子。
如同一个固执的孩子,九千岁洗得很专注很认真,他的动作轻柔,目光温和,反反复复清洗着林若溪的额头、脸颊,还有颈项。
有那么一瞬间,林若溪觉得自己看到了白瑾瑜。这个念头只一闪而逝,九千岁便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用毯子裹了抱回到床上。
直到这时候,林若溪才发现九千岁是穿着裤子的,还不是中裤,而是厚厚实实的外裤。正为自己的三观默哀,突然感到一股股凉风。
虽然已经进入夏天,但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猛地被凉风一吹,林若溪立刻哆哆嗦嗦打了两个喷嚏。
九千岁忙问:“怎么?不舒服么?”
“好冷!”抱着双臂抬头,看清楚九千岁的动作林若溪顿时哭笑不得。
不知何时,九千岁竟已规规整整地穿好了衣裳。但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了开始抽风,居然用双手拎着宽大的广袖,对着她使劲扇风。
赶紧拽住他,林若溪笑问:“你干吗啊?”
“给你打扇消暑啊?难道你不热吗?”九千岁回答得理所当然。
“哎!我才刚洗完澡好不好?身上没有一点汗。难道你现在很热,满身大汗?”
煞有介事地锁眉想了想,九千岁点头道:“那好吧!不扇了。”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看错了,林若溪觉得这个决定让九千岁有点难受。要不是她刚洗完澡怕被扇感冒了,就冲九千岁这幅罕见的表情,林若溪都会非常配合地继续让他扇风。
穿好衣服,林若溪刚取了干巾子开始绞头发,九千岁适时递了杯茶过来。
刚洗完澡,又被九千岁亲了那么长时间,林若溪确实有点渴。想也没想,接过茶一饮而尽。喝完,还冲九千岁笑道:“谢谢!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暖这么贴心?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这话并没让九千岁露出更多表情,从她手上拿回茶杯,九千岁一言不发,又给她斟了杯茶。
林若溪呵呵笑着再次接过饮了。
可九千岁很快又递过来第三杯,林若溪哪里还喝得下,抬手一挡笑道:“够了!之前在浴桶你给我喂过一杯,现在又喝了两杯,我已经不渴了。空肚子喝太多水不好,咱们赶紧收拾好去吃点东西,都一整天没吃饭了!”
很普通的一句话,九千岁的脸却突然阴沉下来,周身顿显腾腾杀气,“凤医仙给你倒的茶你喝,本座倒的茶你便不喝,是何道理?”
怔怔地看了九千岁良久,林若溪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从给她洗脸、洗脖子开始,九千岁就憋着一口气,他带她回来,哪里是想给她洗澡,分明是要把白瑾瑜、花世子和凤医仙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全部再做一遍。
这特么什么毛病啊?强迫症还是偏执症?林若溪的脸登时比踩到狗屎还要丰富,“你把我掳回来,就是为了模仿他们?”
“模仿?”九千岁一怔,继而怒道:“那些本就是本座要为你做的事情,只是他们一个个不长眼,非要抢在本座前面去做。本座不过是把今日没有做成的事情重新做完罢了!”
明明是霸道得不可理喻的话语,听在林若溪耳朵里偏偏多出几分委屈的味道。许是今日二人的关系亲近得有些难以形容,林若溪竟觉心头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