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小狂妃

作者:花瓣雨

    第816章 庆王,奇葩的疯狗(3)

    林若溪伸长脖子往坑里扫了一眼,顿觉一阵牙疼。

    说实在的,她觉得以后九千岁要是带她归隐,去开荒种地一定特别合适。也不知道这厮是怎么想的,好像自从在药王谷小镇找到九宫八卦大葬坑之后,他就特别喜欢干这种挖地掏坑的勾当,时不时就在地上打出个大坑把人丢进去,当真彪悍得不要不要的!

    此时此刻,地面上出现的坑和以往九千岁的大手笔都不相同,简直就是用游标卡尺精确测量过。这坑不过一米深,却四四方方直上直下,就像用刀切出来的豆腐般平整。而在坑里,不上不下地卡着一个金色的球。但见那金球的结构和纹饰,便不难瞧出这就是庆王之前乘坐的皇辇。而在被团成球的皇辇中间,却夹着一个人。

    根本无需查看,林若溪也知这个被夹得稀烂的肉夹馍一定是狗头幕僚。

    打死了庆王的狗头幕僚,凶器却是庆王引以为傲的皇辇,而这架皇辇明明距离庆王更近,四周还被二十四名太监抬着。所谓的杀鸡骇猴被九千岁用绝对实力演绎出来,其效果逆天到了惊艳的地步。

    妈蛋!当真惊艳,阿九啊?你都没想过用力过度,有时候会适得其反吗?

    果然,刚想到适得其反,呆愣的庆王已回过神来,突然大吼道:“护驾,护驾,有刺客!快将这些刺客们拿下!”

    到底是乘坐皇辇前呼后拥着出来的,就算在挂了个名,也还有点威信。庆王这一嗓子喊出来,以御林军为首,一众人高喊着“保护庆王殿下”,刺刀长矛迎面向林若溪等人袭去。

    林若溪暗道一声糟糕,正打算从袖袋中摸两个液体炸弹出来火上浇油,便见花世子猛地纵身跃起,大喝道:“无耻小人,哪里逃?”

    下一秒,花世子已如矫健的黑豹般,直扑庆王。

    林若溪以前虽多次见过花世子的伸手,但大约每回都有九千岁和白瑾瑜压制着,花世子在她眼里着实算不得高手。可是此时,面对枪林弹雨,花世子的速度却快的出奇,她根本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花世子已拎着庆王回来了。

    冲花世子竖竖大拇指,林若溪由衷赞道:“叶枫?你的武功又精进了啊!”

    “那是!”傲娇地挺挺胸,花世子冲她魅惑一笑:“别以为这世上只有凤吟九和瑾瑜才是高手,本世子的武功也不差。溪儿?你若现在反悔想随了我,倒也来得及!”

    “混账!”

    伴随着九千岁的断喝声,一股凌厉的掌风劈面向花世子袭去。

    花世子使出看家本事,虽然堪堪避开了九千岁这一掌,发冠却被九千岁的掌风削掉,而且,衣袖也被撕去一大块,十分狼狈。

    “凤吟九?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本世子又不怕你,有本事咱们真刀实枪地决斗一场,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眼见九千岁要恼,林若溪赶紧扯住他的一片衣角撒娇般晃了几下。好容易将发怒的狮子毛捋顺,她才走过去帮花世子将头发随便一捆,“好了,你们俩力气多的没地方使是不是?看看这些虎视眈眈的御林军,还有力气内讧?”

    这话没平息多少九千岁和花世子之间的剑拔弩张,却提醒了目瞪口呆的庆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庆王纳头便拜:“九千岁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小王爷饶命,端王妃饶命,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

    “这就是你花池国的王爷?”斜睨花伟杰一眼,九千岁翻身下马。看都不看庆王,自顾将林若溪揽入怀中:“想当年大楚国黑虎军副将花氏一族是多么峥嵘不屈令人敬仰,如今却变成这个样子,溪儿?你可得好生整顿一番!”

    这话哪里有半点客人的自觉性,满满地都把自己当成了主子。林若溪眼皮跳了下,小声道:“低调些!”

    环视一圈包围他们的众人,但见连御林军都被九千岁和花世子的大手笔,以及庆王的脓包搞傻了,林若溪才放心地冲着庆王厉声道:“庆王请前面引路,带我们入宫面见国君和梁王!”

    庆王一愣,嘴唇蠕动了半天,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灰溜溜地在前面带路。

    一走进国君平日议事的永康殿,庆王便摒退下人跪倒在地:“诸位饶命啊,国君……国君他已经殁了……”

    “混账!胆敢诅咒我大伯!”庆王话音未落,花世子猛地挥掌直拍庆王头顶。

    眼见庆王的脑袋就要被他拍碎,花伟杰突然挥出一掌,轻轻卸去花世子的掌风。

    “大哥?你做甚?”花世子恼羞成怒。tdjk

    “让……他……把……话……说……完……”

    这句话花伟杰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的,便是听着他的声音,林若溪都感到一阵心疼。

    她走过去,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握住花伟杰的一只手。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花伟杰立刻回握住她。

    只是,仿佛没有意识到这是林若溪的手,花伟杰几乎要将林若溪的骨头捏碎。林若溪痛得额上直冒冷汗,下意识就想抽回手。但花伟杰握得甚紧,用力也极大,她拉了两下,居然纹丝不动。

    九千岁在一旁看得频频皱眉,终是没忍住,走过来,极其不经意地在花伟杰的肩膀上轻轻一拍。

    这一拍,花伟杰下意识便松开了林若溪的手。经九千岁提醒,他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感激地看了眼九千岁,他透过幕篱上的纱幔死死盯着庆王。

    “说下去,你刚才说我父皇怎么了?”

    “太子殿下,皇上他殁了啊!您走的第二日,皇上就殁了……”

    花伟杰身子一晃,若不是九千岁尚摁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正悄无声息地给他运送内力,他差点眼冒金星晕过去。

    稳稳心神,他又问:“梁王飞鸽传书为何没有告诉我?”

    “梁王眼下生死不明,如何给您飞鸽传书?”

    “你说甚?”花世子一把拎住庆王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拖起来:“你说我……我父王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