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

作者:柴鸡蛋

    关于汪硕回来的消息,郭城宇是第一个知道的,而后是李旺,再之后是刚子。可所有人都很默契的对池骋禁言,到最后竞然是吴所畏把这事告诉池骋的。这时候距离汪硕回国只有一天,如果吴所畏闭口不提,这个人就在公众的视野中消失了,谁都当他没回过。

    “要操抓紧时间操,再不操没机会了。”吴所畏故意说。

    池骋幽深的视线注视着吴所畏,反问: “我操谁啊?”

    吴所畏嘴欠地提醒一句, “我记得某人杂某个纪念日说过某句话,他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老子立马奸了他,操到没气儿为止!”

    一边说这,还一边不怕死地模仿着池骋当时的表情。

    池骋拧住吴所畏的脖子,将他推挤到床头,幽幽地说, “以前我以为操死他是一件解恨的事,直到操过你我才发现,操他对我来说是一种惩罚。”

    “少特么给我说这种漂亮话!”吴所畏使劲楸着池骋的脸颊, “甭拿没兴趣来掩饰你内心的不忍,有本事你就去奸了他!你特么要是个爷们儿,你就把他操死了!”

    池骋捏着吴所畏的下巴,视线阴冷冷的。

    “你是喜欢自虐么?我非要按照你心里拟定的套路来爆发,狠狠伤你一次,你心里才舒担是么?”

    吴所畏点头, “没错,我现在想看着你炸毛。”

    说完,甩手胡噜池骋的头发,把前面的胡噜到后面,把后面的胡噜到前面,把耳侧的胡噜到头顶,把头顶的压到耳侧。再往脸上抹两道儿黑,活生生一副被雷劈过的模样。

    池骋不说话,定定地瞧着吴所畏。

    吴所畏又说: “知道你现在的形象说啊了一个什么道理么?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哈哈哈……”

    笑完,狠狠在池骋脖颈上咬了一口,差点儿咬下一块肉来。

    池骋的大手扣住吴所畏的后脑勺,语气异样的温和。

    “别害怕。”池骋说. “我的心里已经没缝儿了。”

    以往池骋那边有点儿风吹草动,吴所畏这边一定是五雷轰顶,不下一场大暴雨绝不罢休。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从吴所畏听到这个消息到现在,心里一直很淡然。

    就像那天他对姜小帅说的, “干嘛要把他当回事?”

    他不过是专门供两口子闲来无事找茬儿用的遥控器,哪天放错了位置,谁看着碍眼就拿起来掉地上。掉完了两口子还是两口子,谁会把一个遥控器当回事?

    第二天,阔别七年,三个老同学坐在一块吃饭聊天。

    场面特别和谐,就跟没有任何瓜葛似的。

    汪硕朝池骋说: “你好像此以前黑一点了,我记得你以前比我白啊。”

    “我现在也比你白。”池骋说。

    汪硕不信,拽过池骋的胳膊和自个儿比了一下,当即太受打击。

    “我草,我都黑到这个地步了?”

    郭城宁在旁边笑着调仅一句, “你丫就跟老房房顶上哂的白薯干儿似的,又黑又瘦,搞女的吧干不起来,让男的搞吧又没什么可干的。”

    “就数你丫嘴贱!”汪硕说, “我瘦但我肉不少,只是骨架小了点儿,身上还是有料的,你丫当初不是操得挺爽的么?”

    “你不说我都忘了,确实挺爽,浑身上下摸不着一块骨头,两条腿想怎么掰怎么掰。”郭城宁笑着颇有意味, “可惜我就爽了一次,不像池骋那么有福气,一爽爽了三年。”

    池骋没事人一样,悠悠地抽着烟,朝汪硕问: “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和我哥一起。”汪硕说, “自个儿不敢回来。”

    郭城宁说, “我到现在还记得,高中那会儿你让人欺负,你哥来学校把你按旗杆底下一顿苦揍,打得欺负你的人都哭着跪下来求你哥,自那之后,学校再没有一个人敢惹你了。”

    “这叫精神虐待法。”汪硕说, “那个欺负我的人着见我哥连亲弟弟都这么打,当时就吓懵了,以为我哥得把他收拾成什么样。结果丫等了两年,着旗杆就一身冷汗,后来受不了了,自个把自个收拾了,又转学又结交地痞流氓,现在还蹲这呢。”

    “所以说你哥是个人才。”郭城宁说。

    池骋问, “他现在还那么打你么?”

    “哪天不顺心了,偶尔给个三拳两脚,我都不当回事。”

    池骋沉默以对。

    汪硕又想起来一件事,朝郭城宁和池骋说道: “我听说你俩这次找的傍家儿是师徒啊!真有意思,你俩怎么老干这种事啊?以前念书的时候就一起追双胞胎,连谁是谁都分不请,现在又搞师徒,摆现你俩关系好呗?”

    郭城宁一把勾住池骋的胳膀,朝扭硕挑挑眉。

    “没错,我们俩关系一直这么好。”

    汪硕直直地盯这他俩着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客,而后没再说什么。

    一直聊到晚上十点多,三人从会所出采,前一秒还把拳头对在一起,笑着告别。等一转过身,脸色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三个人奔着三个方向走。

    十分钟后,郭城宁串到了汪硕那条路上,汪硕串到了池骋那条路上。池骋脸色阴寒透顶,车开到半路,突然一脚刹车。

    汪硕也从后面的车上下来,溜溜连纵走到池骋车旁,半个身子依靠在车门上。

    池骋的目光透过汔车玻璃射出去,着到一张笑容轻挑他的脸。猛地推开车门,汪硕朝后踉跄了好几步,重重地砸在后面的墙上。

    “为什么突然闪人?一闪就闪了七年?你丫有脸跟他开房,没脸留这继续犯贱?”池骋终于将憋了七年的话问出口。

    汪硕说, “我有脸没胆儿,我怕留在这让你操死。”

    “我操你都嫌脏了JB!”

    汪硕露出不正经的笑容, “我以玷污你那根JB为荣,我求求你池大人操小的一次吧。”

    池骋#住汪硕的衣领将他甩到地上,阴狠狠地辱骂道: “你丫就是婊子!”

    “我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汪硕瞳孔中散发着幽幽的邪光,“我的胃口都被你养刁了,这七年来不知道被多少人操过,可就是没人能满足我就想让你再操我一次,哪怕给你舔脚趾都成,只要你肯赏这根JB。”

    说着,真的软倒在池骋的膝下,手顺着精壮的大腿摸抚上去,冷魅的眼神直勾勾的摄入汕骋的瞳孔。

    池骋胸腔的怒火噌噌往上飙,差点儿将汪硕的头盖骨撮下来,就在这时,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突然出砚在池骋的视线下方。

    “把他交给我。”彬彬有礼的请示。

    池骋邪眯着双眼,着到一张有金属质感的面孔。

    黑色防弹背心,国际尖端的G—36追击枪,从里到外一直武装到牙齿。

    “我来管他就成了。”

    说着,男人面无表情地朝汪硕的脸上甩了一巴掌,空气中传来肌肉纤维根根断裂的恐怖声响。从扭曲挣扎到彻底昏迷,就是一瞬间的事。

    池骋的瞳孔和黑夜融为一体,眼神中的情绪看不真切。

    一分钟后,男人突然用手勾住汪硕的腰身,在池骋阴森的目光注视下,将怀中的人一把朝后抛去。

    砰的一声。

    汪硕不偏不倚砸在男人的车顶上,四肢展开,趴得端端正正。

    池骋未动一步,枪口已经对准他的眉心,还有男人如一律死水的视线。

    “给你添麻颊了。”男人依旧很客气。

    说完,转过身,朝夜空开了一枪。

    亲弟弟都不从车顶上抱下来,直接一脚油门开车闪人。

    池骋回到家的时候,吴所畏还没睡,伏在写字桌旁吹糖人,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小木架上插满了糖人,无一例外都是蛇,长短不一,粗细各异,而且都涂上了颜色.用以区分它们的不同。

    “怎么吹了这么多?”池骋问。

    吴所畏说: “我想把你蛇馆里的每条蛇都吹出来,吹一个套系。”

    “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吴所畏吹得特认真,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吹完才开口说话。

    “没原因,就是觉得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