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硕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就醒了,侧身盯着姜小帅看。姜小帅觉得脸上痒痒,伸手挠了挠脑门儿,侧过身背朝着汪硕。躺了没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又转了回来,顺带朝汪硕的脸上给了一巴掌。姜小帅不是故意的,他梦见郭城宇金屋藏“娇”。汪硕磨了磨后槽牙,起身下床。
姜小帅听到卫生间传来水声,立刻就醒了。草,我昨晚没关水么?姜小帅睡得迷迷瞪瞪,把某人深夜私闯民宅的事忘了。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看到汪硕的身影,当即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回彻底睡不着了,倚在门口看着汪硕用牙膏水漱口。“我说你这个人脑子有点儿毛病吧?”姜小帅问。汪硕不解,“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来我这干嘛?满大街的酒店和宾馆,非得来我这省那几百块钱!”相当不客气的口吻。汪硕打开水龙头洗手。“我告诉你啊,我讨厌别人用我的护肤品。”姜小帅还穷讲究起来了,其实他那半瓶洗面奶都是吴所畏挤出去的。“放心,我只是洗洗手。”汪硕不痛不痒的说,“我一三五洗脸,二四六歇着,周日看心情,今儿是周四,算你好运。”姜小帅反讽,“池骋当年好眼光。”“你怎么不说郭子好眼光?”汪硕故意提醒。姜小帅倒是一派轻松,“因为郭子喜欢的不是你。”“这就是我来你这蹭一宿的原因。汪硕走到姜小帅门口说道,“这么多人里面,就你一个聪明人。”说着往门口走,刚一拽开门,郭城宇站在外面。两人齐齐愣住。郭城宇的脸瞬间阴了下来,敛目朝里面看去,姜小帅就穿一身睡衣在玄关处晃荡。八竿子打不着的俩人,竟然一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而且都那么自然,没有一点儿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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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骋回到家已经快一点了,吴所畏还没回来,打他电话没人接,诊所和公司都去了,全不见吴所畏的影儿。池骋的眉宇间渗出密密的汗珠,眼神一定,开车直奔姜小帅的家。姜小帅刚送走了二位爷,第三位又上门了。我草!姜小帅心里直骂,你们丫的能不能一块来啊?这一个一个的,锻炼我的心里素质呢?“吴所畏呢?”池骋问。姜小帅纳闷,“你的人,你来我这找干嘛?”这句话往池骋的心上狠狠凿了两锤子。他还算镇定地朝姜小帅说:“他昨晚不是来找你聊天么?”“是啊,可是十点多就走了。”姜小帅说。池骋脸上的肌肉陷入僵死状态。姜小帅突然意识到什么,目露慌张之色。“大畏不会一直到现在都没回去吧?”池骋强挤出几分耐性朝姜小帅问:“你昨天和他说了什么?”“他就说他要灌尿回去,然后尿不够,他就喝了两大瓶啤酒,再接着……”再接着姜小帅就不敢往下说了,因为这涉及到偷窥的问题,万一吴所畏没什么事,他这一个口不择言,可能会往他们感情里扎进去一根刺。而且姜小帅很了解吴所畏,他肯定不会出什么事,一定猫在哪呼呼大睡呢。
强大的气压笼罩头顶,池骋沉沉的问:“再接着什么?”姜小帅很巧妙地转移了矛盾,“再接着他还是没攥够,于是就让我往瓶里尿了一泡……咳咳……”一大早说这个真尴尬。池骋转身,大步飞快地往楼下走。姜小帅也下了楼,但是他是坐电梯下去的,可等他到了一楼的时候,池骋已经驾车扬长而去。看得出来,他是真着急了。姜小帅也挺着急的,虽说吴所畏不会想不开,但一宿未归,肯定也出了不小的事,他得去看看。问题是……去哪?
假如吴所畏在郊区受了刺激,他很可能就停在那或者停在半路不走了。即便他回来了,那里肯定也会残留一些他离开前的痕迹。于是姜小帅果断开车去了郊区。池骋驾车而去就是个幌子,事实上他一直在暗处盯着姜小帅,他知道姜小帅肯定瞒着他什么。与其耗费时间直接问,还不如尾随他,看看他到底去哪。姜小帅的车刚开到半路,池骋就明白他要去哪了,一脚油门猛提车速,直奔郊区而去。可怜了姜小帅,给人家指出一条明路,自个儿反倒迷路了。池骋已经到了目的地,姜小帅还在半路一个劲地绕。从平房到池塘,触目惊心的十二排脚印。吴所畏叫上穿得那双鞋就是池骋给买的,上面的花纹池骋再清楚不过,即便吴所畏没穿鞋,赤着脚走,池骋也能辨认出吴所畏的脚纹。
这一来一回四排鞋印,与其余的八排如此不协调,那八排都是稳稳当当,深浅一致。这四排却是弯弯扭扭,深浅不一,有一个干涸的泥坑,正反方向好几个脚印,池骋甚至能想象到吴所畏往回走那踉跄的脚步,和踩进同一个泥坑时的狼狈模样。正想着,刚子的电话打了过来。“池少,你赶紧回来一趟,吴所畏出了点儿状况。”一听到这话,池骋脸色瞬变,十万火急地赶了回去。要问这事为什么是刚子通知池骋的,说来也巧,一大早李旺来找郭城宇,迟迟不见其踪影,于是直接进了他的卧室。这一进不要紧,吴所畏就跟那饿狼一样扑了过来,拽着李旺的衣服就往下扒。一看是这位活祖宗,李旺也不敢惹啊!赶紧钻了出去,把门掩得死死的。然后他又给刚子打电话,刚子本想帮池骋把人接走,结果一进屋遭遇了同样的状况,无奈之下只好给池骋打电话。
池骋赶到的时候,吴所畏就像得了狂犬病的小疯狗一样被人圈在无力不让出来。池骋一脚踹门进去,吴所畏正在床上倒气呢。姜小帅这个催情精油真是好东西,喷一滴就能管一宿,何况一整瓶都撒地上了。别说吴所畏不禁挑逗的,就是池骋这种老油条进去都有点儿晕乎。“热啊……热啊……”从郭城宇走到现在,足足有五六个小时了,吴所畏刚才还能窜到门口扒人家衣服,现在已经彻底没劲了,只能在床上打滚。池骋把吴所畏抱起来的时候,吴所畏已经意识不清了。刚子开车,池骋抱着吴所畏坐在后车座上。吴所畏脸色潮红,胸口滚烫滚烫的,不停地往外冒汗,池骋怒不可遏,可又忍不住心疼,只能一边给他擦汗,一边耐心安抚着。“马上就到家,一会儿就凉快了。”吴所畏已经把池骋的胸肌上挠出三道血印子,又掀开他的衣襟,脑袋钻进去狠狠咬他乳头,牙缝都冒血丝了。池骋强忍着不吭声。“热啊……热啊……”吴所畏又哼了两声。别说他热,前面的刚子都冒汗了。
池骋掐着吴所畏的脸颊问,“畏畏,你知道我是谁么?”吴所畏大口大口喘着气,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要操你……我要操你……”说完玩命扑腾两下,狠狠从池骋的脑袋上搙下两措毛来。刚子猛地噎住。因为这话之前他也听到了,他当时还在想,万一吴所畏意识混乱,再当着池骋的面说出这话,后果会是什么样。“我想操你……”吴所畏又嚎了一声。刚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池骋狠狠咽下一口气,当着外人的面硬是不吭声,任其形象在下手面前彻底颠覆,铁青着一张脸忍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