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天黑有个好处,就是适合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天黑透的时候,景横波透过马车缝隙,看见有个船家借着夜色掩护,偷偷过来找耶律祁,过了一会儿耶律祁过来,微带喜色,扶起了景横波。
“搞掂了?”景横波问。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耶律祁笑道,“先前重金许诺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船家分外心动模样,只是碍于大家的规矩,不敢破例。我便暗示他天黑来说话,果然肯送,但去对那岛中人十分忌惮模样,说只能送我们到那岛附近,之后我们自己想办法过去。”说着将景横波抱起,两人趁着夜色上了船,葛莲跟着,讪笑着也要上船,耶律祁看她一眼,道:“你就不必了。”
葛莲一呆,低头看自己手腕脚腕,伤口裹着的白布还渗着殷殷血迹。
“手筋脚筋,断了也就断了,哪有断一半的说法。”耶律祁微笑得比这月光还柔美,“你一辈子骗人,如今尝一次被骗的滋味,是不是很新鲜?不必谢我。”说完抱着景横波上船。
景横波格格笑一声,心间快意。
留下葛莲绝不会是因为圣母,经历无数的景横波现在哪里还会对一只母狼慈悲,只是觉得这种人一刀杀了太便宜她,总得留她在世间多受几轮苦,多经历经历那些她曾加诸于别人身上的痛苦,才叫公平,才能让她下辈子,懂得该去做一个好人。
小船悠悠荡开,湖面上回荡着景横波快意的笑声。
葛莲盯着那两人身影,袖底的拳头紧紧攥起,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伤口崩裂,白布上慢慢渲开一片深红。
她似不觉得,忽然望望小岛方向,再看看那两人,嘴角慢慢绽出一抹狞笑。
狞笑未绝,她脊背一僵,却没有回头,只静静垂下眼去。
自己的身影长长地拖在地上。
而在自己身影上方,不知何时,无声无息覆盖了另一条人影。
……
小船欸乃,渐至湖心。
湖心倒映一轮明月,圆润如银盘,船在水中行,如在月中行,桨声将月影捣碎,化作无数水晶闪鳞,覆满翠屏。
湖上风来,清凉沁人,景横波吸一口气,正觉胸臆舒畅,忽然目光一凝。
前方,月下,一个白白的东西,忽然顺水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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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一个白白的东西,忽然顺风漂来。
我大喜,一定是月票!伸手一抄。低头一看。
一张电影票。
……
以上,月票软广告。以及,一个不能去电影院看电影的孕妇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