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略

作者:莞尔wr



    有些幸灾乐祸的再看了手机一眼,百合将它又丢回袋子中,注意力最后才落到了那一叠检查的单子上,除了上面有祝骜现在的情况之外,其中一个项目一下子就让百合的眼睛瞪大了,不知是不是那开车的司机之前已经付了一部分钱的原因,医院给祝骜做了个全身检查,其中包括了查血这一项,那单子上分别写着祝骜是B型血。

    但百合记得剧情中祝百合进入贵族学校时曾做过一次全身的体检,当时因为验血型只是顺手为之,所以祝百合也查了个血型,如果没记错,祝百合应该是O型血,百合将单子一收,看到这会儿还拉着那撞了祝骜的司机正在怒骂哭叫着的祝母,一把将她给拉了过来:“妈,妈,你先冷静一下。”

    那憨厚的男人感激的看了百合一眼,他脸被祝母抓花了,这会儿却憋屈的不敢吭一声,见百合将祝母拉开之后,他叹了口气坐了下去,嘴里叫着晦气,险些惹得祝母又发起疯来。

    百合连忙将祝母安顿住了,眼珠转了转,轻声道:“妈,我们干脆去做个查血吧,祝骜他出了车祸,很有可能之后会需要输血,我们说不定到时还能帮上忙。”

    祝母本来还有些纳闷女儿为什么让自己去查血,听到百合后面几句话,她慌忙点了点头,起身拉着百合就主动要求去查起血来,这检查血型检查得很快,百合交了费抽了血之后,只等了约十分钟的时间,那结果就出来了,她没有记错,她跟祝母二人都是O型血,百合又以刚刚同样的借口将祝父也唤了过来做了个血型检查,等拿到结果一看时,一家人都是O型血,却唯独只有祝骜一个人是B型血。

    “爸,好像有些不对劲啊,我们一家人都是O型血,祝骜是我弟弟,怎么会是B型血?”

    这会儿确定了一件大事儿,百合才将刚刚祝骜检查结果的单子拿了出来,递到了祝父面前,看到上面祝骜血型检查是B型时,祝父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先看了祝母一眼,祝母表情也有些发蒙,两人没退休前都是老师,对于这血型的知识虽然不像专业的医生知道的那么多,但却也知道同样血型的父母不可能生出不同血型的孩子,祝母将单子递了过去,脸色瞬间就有些难看了起来:

    “是不是检查错了?”

    祝父沉默着没有说话,一家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了起来,祝母此时也来不及哭儿子出车祸了,此时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你说,祝骜会不会不是我们的儿子啊?”

    谁也没有去接这个话,等到手术室中铃声响了起来时。看着刚做完手术被推出来的祝骜时。几人都沉默了起来。主刀医生本来看祝骜被推进手术室时祝母哭得十分伤心。本以为现在手术非常成功她会高兴的,谁料祝母只是看了他一眼,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没显出多欢喜的样子,反倒一脸诡异的盯着祝骜看。

    等祝骜被推进了病房时,祝家三人挤了过去盯着他看了起来,他脸颊上头有些擦伤,可是却无损于他的样貌,以往一家人没有往祝骜有可能不是祝家人的方向去想。所以并没有觉得什么,这会儿心头有了怀疑,越看祝骜就越觉得他跟祝家人不像了起来。

    祝父长得仪表堂堂,浓眉大眼的,祝母也是清清秀秀,祝百合集合了父母两人外表上的优点,既能看得出来祝父的影子,也能看得出祝母的模样,可偏偏祝骜是祝家里一个异类,祝父是知识份子。身材只是中等,可祝骜却长着一副北方人高大的骨架。眼窝也是十分深邃,以前人家只会夸祝家父母会生孩子,一双子女长得儿子俊美女儿秀气,两夫妻也没想过儿子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但这会儿心头有了怀疑,就越看祝骜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强忍着心中的焦急等到麻药褪去,医生过来问要不要再给祝骜止痛针时,祝父本来就准备再给祝骜测一次血,深怕止痛药影响了血型检查,因此一狠心之下摇头拒绝了,这一夜祝骜疼得死去活来,嘴里不住呻吟,半夜里还浑身发起了冷汗,直到天亮时才稍好了一些。

    第二天早晨护士前来查房时祝父就提出了要给祝骜再查一次血型的要求,护士倒也不疑有他,很快给祝骜抽好了血,等拿到结果时,祝父看着上头依旧标明的B型血,整个人脸色都有些青了起来。

    眼见父母快要打起来了,百合看到祝母一脸憋屈愤怒的样子,忙在中间劝了起来:

    “爸,我觉得这事儿跟妈妈无关,我倒是觉得祝骜跟我们谁都不像,是不是当初生他下来时,抱错了?”

    开始祝父还觉得女儿这个话有些荒谬,但不知怎么的,他越想越是觉得有些道理了起来,当初祝骜出生时两夫妻还只是民办的教师,当时为了能转成正式的在职教育工作者,两夫妻在本身学历已经是大专的情况下,又曾特地申请去京城外一个偏远的山区免费教过一段时间书,祝骜当初就是在那儿出生的,而正因为两人有这样的经历,所以最后申请转正时也十分顺利,当时那乡下生孩子条件并不好,祝母发作时那个乡间小诊所中还有另外两个孕妇也生孩子,因祝百合那会儿年纪还小的原因,祝父一面要带女儿,一面又要顾媳妇儿,所以儿子生出来洗过之后抱出来时他并没有注意。

    要是真抱错了,说不定就是在当初乡下生孩子那会儿弄错了。

    想到这儿,祝父拍了一下手掌,决定了要给祝骜和自己夫妻俩都做个亲子鉴定。

    祝骜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出了问题,他人本来年轻,以往身体又好,因此手术过后哪怕是当天夜里因为没有止痛药吃了些苦头,但第二天抽完血不久他还是醒了过来,昨天他一根断裂的肋骨插进了内脏里,虽然才刚做过手术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仍是要每天挂点滴帮助伤口恢复,他一醒来张嘴就喊饿:“妈,我饿了,我要吃牛肉面,妈……”

    本来祝母正跟丈夫女儿在病房外商量祝骜身世的事儿,不知是不是祝骜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儿子,祝母此时听到他使唤自己,心里便一阵厌烦涌上了心头来,再想到他昨天抽自己的那一耳光,如果这一耳光是亲儿子打的祝母自然不可能跟自己的儿子生气,可现在祝骜根本不是她亲生儿子,祝母心里比谁都清楚她跟丈夫几十年时间绝对没有乱来过,因此对于祝骜便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她一夜没睡,昨天又不知自己的亲生孩子去了哪儿,此时一股无名火直冒,又听屋里祝骜越喊越好像火大的声音,一下子就将门推开了,冷着一张脸道:

    “嚷什么?手术过后不能吃东西,你不知道吗!”

    以往祝母一向疼爱一双儿女,再加上祝母是个文艺份子。说话还从来没有这样不客气过。祝骜被喊得僵了僵。他本来就在叛逆的年纪,这会儿祝母的话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他想也不想的便伸手要作势去扯自己手背上的点滴针,一双眼睛还在盯着祝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