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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吉祥。”百合看到胤禛过来时,起身向他福了一礼,胤禛突然间心里感觉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自己每日累死忙活在外办差,近来日子并不好过,压力又大的时候,回头发现府中竟然有人如此悠闲,对比之下自己显得尤为可怜。
百合还是在禁足中,可这会儿看来她的日子却像是在渡假一般,那经书还是她找了别人替她抄的,胤禛忍了心中的火气朝桌案走了过去,拿起几本抄好的法华经翻了翻,这些丫头平日虽然识几个字儿,但写得并不好,这会儿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如同老鼠尾巴沾了墨般,极其难看,最重要的是每本经书字儿还不一样,胤禛重重的将手中的经书扔在了桌案上,忍不住喝斥了一声:
“荒唐!”
一群丫头浑身哆嗦着,不敢出声,百合屈着膝盖,这样的姿势尤其累人,胤禛发了火并不让她起来,她才不会像原主一般咬牙硬忍着,因此百合突然间白眼一翻,人软软的就倒在了地上。
“啊!”秀芝等人看到这样的情景,忍不住都尖叫了起来,胤禛被吵得头疼,在他刚进院中时,百合晒了一天太阳,这两日身体养得又好,每日饮食吃得都是十分仔细,她又不像原主心思重。再加上最近饭后都会在院中走走运动一会儿,因此百合脸色比之前原主要好看了许多,原本面颊红润的人转间眼就昏死了过去,胤禛看了百合一眼,哪怕她装得再像,可哪儿有这么巧,他一来人就昏倒了,胤禛气极反笑:
“慌什么!去请了医女过来,替年氏扎上几针,自然就没有大碍。”
百合听到这话。这才抖了抖眼皮。缓缓的将眼睛睁了开来,正好就看到胤禛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此时正坐在她本来躺椅的位置上,辫子垂在他胸前。目光有些阴鸷。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正盯着她看。
“爷,妾刚刚发生什么事了?”百合故意问了一句,胤禛忍不住冷笑:“你不是心中有数?长了胆子了。爷罚你禁了足还有心思找人麻烦,让你抄书敢让下人代劳,每日不思反悔倒是只知吃喝玩乐……”胤禛越说越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哪里是禁足,简直日子过得比他还要逍遥自在,每日不用早起请安,晌午过后搬了椅子出来晒着太阳吃着糕点,还有空闲找安宁麻烦,胤禛表情阴沉,百合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原本做出虚心听教的模样,只是在听到胤禛说自己找人麻烦时,突然间哭天喊地的诉起冤来:
“爷冤枉啊!妾哪儿是找钮祜禄氏麻烦,明明是妾听说她喜欢花瓣泡澡,这才让人多送了些花瓣给她,妾只听说人嫌礼太轻,还从没嫌人送礼太多的,若是送错了她不喜欢,又何必赏了妾二两银子?更何况妾这哪儿是让人代劳抄书,只是想要让下人熟悉法华经,抄背得熟悉了到时好替妾背出来妾自己抄而已……”百合睁着眼睛说瞎话,嘴里又大声的哭喊,直吵得胤禛脑门儿青筋都开始突突的跳。
以往年百合虽说性格有些骄纵,可在他面前一向是轻柔细语,温柔细致得仿佛似水一般,胤禛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成这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寻常那些女人们哪个不是将他当成天神一般侍候着,这会儿百合又哭又闹的,一副十足委屈的模样,吵得胤禛脑仁儿都开始疼了起来。
“好了!”胤禛忍不住喝斥了一句,他强忍了想伸手揉脑门儿的冲动,一面伸手摸起了他腕间戴着的一串佛珠,这是他心烦意乱时下意识的举动,自十四岁时他曾被康熙评喜怒不定,便一直戒急隐忍,康熙四十一年时曾求康熙收回评语,认为自己改了过错,如今心性定了下来免了记载,胤禛就已经很少有这种形于外的心烦了。
没想到这会儿百合倒是闹得让他又有些隐忍不住了,胤禛瞪了百合好几眼,却见她这会儿虽然不再大声辩解了,却是从袖口中掏出一方罗帕,一面开始胡乱擦起了脸来,一边擦一边还流着眼泪,那模样半点儿没有娇柔美感,直看得他眉头直跳:
“好了,不过说你几句,你倒是道理一大堆!”他心中有些不快,一面站起了身来,忙了一天公务回来,不止没有享受到温柔乡的侍候,反倒被百合耍泼使浑了一通,胤禛此时头疼欲裂,心头渐渐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正想要开口让百合再罚禁足两个月,可转眼间看到百合桌案上摆着的几本抄好的法华经,又看到旁边下人还没来得及拣开的零嘴儿点心,他眉心拧了起来,心头又改了主意:
“爷看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从明儿起,可出院给福晋请安。”这话一说出口,胤禛看百合拿帕子擦眼泪的动作顿了顿,表情有些发僵,心中隐隐有些爽快,近来康熙有废太子的心思,他每日在外忙于公务夹紧了尾巴做人,没道理内院一个女人日子过得比他还要潇洒,胤禛又接了一句:
“不过法华经却得抄完,十日交到爷手上。”话音一落,看百合不情不愿谢恩的模样,胤禛想起上回百合派人将自己‘送’出院落的情景,也不等她开口说话,迈步便出了百合院子。
等他一走,百合才被秀芝等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这会儿丫头们还吓得身体本能的在打颤,百合看着胤禛离开的背影,心中诅咒了两句,秀芝原本想要恭喜百合被解了禁足,但看百合脸上并没有多少欢喜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进去。
当天夜里,年氏被解了禁足的消息在雍亲王府中传了开来,钮祜禄氏今日可说是进府之后头一次吃亏,可最后的结果胤禛不止没有罚了百合,反倒解了她的禁足,原本以为年百合已经失宠的府中众人面对这样的风向,又有些看不透了,安宁被人吵了一整天,这会儿天色已经擦黑了,她府中的下人还在将那一筐筐的桃花挑出去扔掉,这会儿满腹的火气发泄不出来,想到自己本来打脸般给百合二两银子,最后却被她就着这二两银子请人写了封书信来恶心自己,安宁气得晚饭都吃不下去,本来是羞辱人的举动,可被羞辱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应,拿出去二两银子换来这么一堆破垃圾,而且还需要自己清扫出去,一想到这些,安宁就呕得厉害。
虽说银子不多,但拿了银子没打到别人的脸,自己反倒像是被人抽了一耳光般,想到百合写的信书暗指她年老懂事多,安宁就直咬牙,只是她心中也疑惑,原本有些大小姐脾气,行事有些嚣张却蠢笨心机浅薄的年百合,什么时候也学会打人脸了,这会儿还打得自己吃了个闷亏?莫非是因为亏吃得太多,学得乖了?
安宁自己前世时活了几十岁,好歹也有了些人生历练,再加上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又活了十几年,算算心理年纪,她都已经四十多了,以往年百合那样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本来根本没被她放在心里,但如今百合懂得还手了,安宁冷笑了两声,心头正想要哪日再好好给百合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时,府中雍亲王胤禛解了百合禁足的消息却传进了她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