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通房要逆袭

作者:假面的盛宴



    “……这下面人当差啊,就是要有眼色。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都是要心里有数的。主子想做什么,那自是可以的。可到后来呀,这些就只能报在奴才身上,所以咱家教你们个乖,主子要做什么是要劝着些的,要不然无辜枉死可不要怨命……”

    福顺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厉害,熟知他的人都知道,每次他想杀鸡儆猴的时候,就会来上这么一出。配合了打人的闷响声,与慢慢渗出来的鲜血,营造出一股让人夜里会梦魇的可怕场景。

    齐姑姑每次见到这一幕,就会忍不住的皱眉头,不过她也就是皱皱眉头罢了。

    眼前的惨状,福顺阴阳怪气的话语,无不刺激着景王妃的神经末梢,让她神情逐渐癫狂起来。

    “福顺,你个老阉货,你放了她们。本王妃是你的主子,你敢犯上?!”

    福顺笑得面容可掬,转身走近她,腰习惯性的半躬头半垂,态度恭敬。

    “王妃您说的没错,奴才是个阉人,您是奴才的主子。可殿下也是福顺的主子。殿下有命,奴才自是不敢不从。您也不要太过伤心了,也就是几个奴才,打死了也就打死了,稍后府里自是会给您补齐的,绝对不会让您差人侍候。”

    态度口气表情都没差,说出来的话却无一不是戳景王妃的心窝子。

    奴才跟奴才能是一样吗?李嬷嬷和春香几人不光是她的陪嫁心腹,也是她一直以来陪伴与依靠。

    这种寓意是福顺所不了解的,也可能是了解却故意为之?!

    景王妃本就是情绪崩溃临界点,被这一气,直接厥了过去。

    见景王妃厥了,福顺连声啧着嘴,心里感叹真是可怜啊。

    景王妃是可怜,可她怎么就这么蠢呢,殿下的态度居然都看不清楚。殿下是不与她计较以前的事,也给了她王妃的体面,但前提是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懂吗?

    “还不把王妃扶进去躺着,都是些没眼界的!”

    那几个抱着景王妃的宫人,个个抖索得厉害,七手八脚把景王妃抬了进去。

    福顺直起腰,缓步走到高高在上的台阶上站着,俯视下方人群。

    “咱家告诉你们,都给我警醒些。长春院是王妃的住处不假,可是不要忘了这景王府的主子是殿下。殿下不喜欢这些阴私鬼魅,肮脏手段,所以你们都给我老实些,不老实的可别怪咱家没警告你们。”

    这次福顺的动静颇大,不光让长春院服侍的宫人齐聚观刑,还把东西三院各处主子身边都请来了一个贴身的大宫人。福顺的脸面在景王府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又是替景王办事,旁人自是不想得罪他,都让身边的宫人来了。

    西院来的是丁香,乔侧妃那里来的是蝶儿,玉娇玉荣两位夫人身边也各来了一名贴身宫人,都在旁边杵着看呢。

    丁香以前在宫里见过这样场景,心里有些不舒服倒也不至于太过狼狈,蝶儿和其他两人就不行了,看着看着脸色就惨白起来,腿脚发软瘫在了地上。

    经常执杖刑的人手里都是有准的,就像小花当初想的那样。凭你是想要表面伤重内里无事,还是表面无事内里伤重均可,更不用说福顺说的是直接杖毙了。

    二十多板子下去,几人就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抽搐了。探手上前试,果然都没了鼻息。

    “福总管,都已经没气儿了。”

    福顺没有说话,睨了他们一眼。

    那几人头一低,打了个哆嗦,手下继续,直至把刑凳打的散架,那人早就血肉模糊,浓稠的血水混着疑是内脏或者肉沫的东西糊了一地。

    福顺见此,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挥手让拖下去。

    “瞧这几个小丫头吓得,都没事吧。”他来到丁香几人身前,神情极为关切。

    杀鸡儆猴,儆的可不光是景王妃!

    另外几个都说不出话了,丁香只能垂首答道:“无事。”

    “啧啧,都赶紧回去吧,咱家也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几人勉力躬身行礼,脚步凌乱似身后有鬼在追的出了长春院。

    福顺环视了一圈,眼神落在地面的血渍上。

    “你们,把这地面给洗干净喽,这主子住的院子哪能如此污秽,都用着心点。”又随手指了一个人说:“你,盯着她们洗。”

    “是。”被指的那人,用颤抖到极致的哭腔答道。

    ……

    “满意了?高兴了?总喜欢用这种吓人的手段!”出了长春院后,齐姑姑才说道。

    福顺嘿嘿笑了两声,摸摸鼻子,“吓人好啊,可以省事啊,免得那些不安分的出幺蛾子,你我多伤神啊。”有个不管事的主子,他们可是要操很多心的。

    齐姑姑瞪他一眼,但也知他说的是实情。

    “呵呵,殿下一直不动她,咱们也不好下手,这下可是她自己作死,把身边的人弄了个全军覆没。长春院换人,你看着些挑,殿下既然说禁足,那可就把她禁住了。”

    “这个道理我自是明白。”

    “可惜了花夫人啊,我本想着快有好消息了呢,被这蠢货横插了一杠子。胡良医那里可说了需多久方能治好?”

    “说是要一年半载。”

    福顺没有说话,只是紧皱着眉。

    *****

    福顺与齐姑姑两人前脚离开,胡良医后脚便来求见了。

    空无一人的殿中,仅有景王与胡良医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