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请奏本就是试探之举,既然太子受了斥责,就说明熙帝对削减藩王兵权一事不置可否。她知道这其中有不少许贵妃暗中的作用,但她也不是没准备的,幸好她拿得住陛下的性子,倒也险险过关。
如今之计,萧皇后也是明白不易轻举妄动的,遂命心腹之人传话给太子。
一直忐忑不安的太子,接到萧皇后的传话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父王这是没有怪他的意思了。虽是如此,但是每日到紫宸殿问安的行动可是勤勉的紧,并洒洒洋洋写了一篇悔过书呈上给熙帝。
熙帝看了悔过书后,对太子的态度更是满意不已,心中唯一剩下的那点不满也顿时消弭无迹。
此次事件,最终以熙帝发落了一个东宫辅臣为终结,原因为蛊惑太子做下错事,幸好太子迷途知返,如今已是幡然悔悟。
至于内里是如何的,朝中几个老臣可是心中有数的很。
不外乎,皇后太子一系与许贵妃并两位藩王一系互相试探打了个平手,唯一倒霉的就是那个蛊惑太子的小詹事。
在朝中混得年代久些的老臣,个个老眼毒辣。至始至终都没有搀和进去,至于有些那不明白之人,跟着上蹿下跳,也不外落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结果。
当然,那也都是不惊波澜的小问题了。
***
说是干系不大,可事情没有真正的定论,又怎么可能完全放下心来。
从京城过来的各种消息源源不断的进入景王府,景王和黄覃两人各种分析,提在半空中的心才缓缓落了下来。
而钉子那边的消息也过来了,两相对比,景王对京城那边藩王削减兵权一事也有了个大体的印象。
说白了,就是城门失火殃及鱼池,幸好的是有惊无险。
景王更没想到的是,这辈子这么早,那两边就开始互相在试探了。得出了这个结论,他便也准备开始调整自己的一些计划。
这么一忙,便没闲暇去西院了。
忙了一日,景王回璟泰殿已经是接近子时了。
平常玉树临风,一副超然之姿的景王,这几日长时间伏于书案,又惯常是不爱换姿势的性子。表面上看着不显,但福顺却是看出了景王行走之间的僵硬。
回到殿中坐下,景王本是想去西院,看看时间,又想自己次日很早便要起,便歇下了心思。
“殿下是不是筋骨不舒服?”福顺在一旁问道。
见景王没有出声,他又说道:“可惜现在天色已晚,花夫人肯定是歇下了,要不然让她为您松乏松乏,肯定会舒服些。”
提到小花,景王僵着的脸才稍微和缓了那么些。
想到那朵小花儿,景王就想到她平时给他松乏时的叨叨了,什么不要保持一个姿势时间长了,什么坐一会儿便动动,就算不起来,也可以扭扭脖子,免得僵硬久了难受的话……
他微微的扭动了几下脖子,发出两声细微的响声。
福顺吓了一跳,景王倒没觉得什么,只感觉扭动后的脖子仿佛一下子就活了过来,没有刚才那么木然了。
只是活是活了,但酸痛的厉害。
“殿下,因为您身子骨这事儿,老奴考虑到花夫人毕竟是夫人,也不能总是让她干这些,便专门寻了一个也会推拿松乏之人,要不,让她给你捏捏?”
景王没想那么多,只想着上次她累到在床的样子,觉得福顺说的话很有道理的,便没有拒绝。
能松乏一下,他明早起来也不会浑身酸痛了。
福顺面露欣喜,步出去安排。
过了一会儿,又走进来,着手安排景王松乏时候的场地。
用的还是当初小花给景王松乏时候用的那处软榻,小花离开璟泰殿后,这处略高的软榻一直没换,包括当初那只绣墩也还在。
“殿下,要不去沐浴了再来?”
看了那么多次,不会也看会了,福顺也知道现在花夫人给殿下松乏的时候,都会让他先沐浴,然后再按摩的。
福顺侍候景王在榻上坐下,又道:“奴才把胡良医开的药膏拿过来了,要不殿下褪了上衣?”
景王沉吟一下,摇摇头。
福顺不再开口,等景王伏下后,便招手让人进来。
进来的赫然是那名叫倩晞的少女,一身桃红色的小夹袄,腰身掐得细细的,甚是婀娜。一双潋滟桃花眼,有好奇有忐忑。
当初福顺着手安排这批人可是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其他不说,寻到人后福顺还专门安排人教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