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通房要逆袭

作者:假面的盛宴

    ==第102章==

    景王出了西院后,手还一直抖着。

    他捏了捏拳头,才好上那么一些。

    现在出西院不是一道门了,而是两道,出了院门之后,再走十来丈,又有一道外门。外面那扇门一直有人把着,除了那么几个仅有的人,谁也不许入内,进出检查特别严格,比起璟泰殿来说也差。

    在景王府一些下人们眼里,西院的花夫人真受殿下宠爱。一个那么大的院子还不够,又圈了个起来,比起王妃住的长春院简直不知道要大上多少。

    在有心人的眼里,只是觉得这花夫人越来越高傲了,现在连门都不好进了。

    那人就是乔侧妃。

    乔侧妃调养好之后,就又开始动心思。对于如今后院的情形,她还是知道一些的,还是那人一枝独秀,景王现如今几乎算是住到西院来了。

    又妒又恨自是不必说,妒恨完该想法子了还得想,乔侧妃苦无门路,没办法就又想到老路子了,可来了几次都是吃了闭门羹。

    “侧妃娘娘,您还是请回吧,小的帮你通报过,花夫人不愿见你。”

    每次都是这句话,一起先乔侧妃还觉得有些难堪的,次数多了倒也没有那么难堪了。

    “你这奴才,侧妃娘娘与花夫人关系如此之好,她怎么可能不会见我们侧妃娘娘。是不是你这奴才懒得跑腿说的托词?”蝶儿在一旁斥道。

    那太监只是冷着脸,一点旁的表情都没有,“小的确实通报过,侧妃娘娘还是请回吧。”

    语毕,就不再理她们。

    此时景王走了过来,几人都跪下行礼,乔侧妃大喜过望,还没被叫起就开始告起状来。倒没说小花的不是,她还是明白这点的,只是说这太监拦着不让她去见花妹妹。

    景王瞄了她一眼,脚步未停。

    “以后不要再来。”

    话音落下,景王人也走了。

    乔侧妃面露愕然,而后是既伤心又难过,一旁的守门太监站在那里面露讥讽。

    “侧妃娘娘,咱们还是回去吧。”蝶儿在一旁低声说道。

    乔侧妃也没再说什么,任蝶儿扶着她踉跄离去。

    福顺亦步亦趋跟在景王身边,在一边低声解释道:“这门是老奴亲自挑人看着的,不该进去的人直接就挡着了,根本不会通报进去。”

    景王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

    京中陷入了僵持状态,景王这边也有些心急如焚。

    肯定是有猫腻,可到底是什么呢。

    无奈之下,黄覃最后建议用回溯推理法。

    回溯推理法顾名思义就是从事物的“果”倒回到事物的“因”的一种方法,最主要是看因果关系。

    许贵妃一系的目的十分明显,就是瞅着那皇位去的。可如今当今圣上虽年纪已大,但并没有要到殡天传位的地步。自古以来,有太子在就是传位太子,晋王想那个位置,首先要越过的就是太子。

    那么,贵妃一系怎么才能得到想要的那个东西呢?

    去除圣上偏爱越过太子传位来看,那么还有太子德行有失被废,可太子骆昭在太子之位已有二十多年,并没有德行有失,平日里虽说性格有些不稳重,但有萧皇后和靖国公在后面撑着,太子之位稳如泰山。

    还有只剩下最后的了,那就是起兵造反。

    但当今还在,造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反了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景王遥想上辈子,晋王最后反也是父皇殡天之后的事。

    那时候他接到父皇殡天的消息,正准备回京奔丧。行至半途,接到京中来的消息说京中不稳,令各藩王回封地不得妄动,跟着没多久就接到晋王登基的消息。

    到那时他才知道晋王反了,就在回京奔丧之际,太子殁了,怎么殁的没人知道,跟着没多久皇后也殁了。

    按景王上辈子的记忆,圣上还有四年才会驾崩,而在上辈子里晋王一直很‘安分守己’,也是到了圣上快驾崩的那一两年才频繁受诏回京的。

    上辈子景王只是个被熙帝记不起来的,因为这个二皇兄深受父皇宠爱频频能接到诏令回京,景王还暗中羡慕过,所以他才会对此深有印象。

    思及此,景王心中一惊,难不成陛下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但据探子所报,陛下的身子并无大恙,那次当朝昏厥也是年纪大了又忙于政务太过疲累的缘故,可结合了各种想法,景王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父皇肯定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要不然晋王不会如此异常。

    景王一直沉陷于上辈子记忆中一些支微末节里,才总是觉得贵妃一系的行为有些异常,怎么也想不通,但如果前提是圣上有了问题,很可能近一两年就不行了,那么所有的解释便都通顺了。

    黄覃还在那里各种阴谋论的想些其他,这边景王说道:“黄先生,孤王在想,是不是,圣上身子不好了。”

    听到这话,黄覃一惊,本就是个聪明之人,自是马上就会过来意思。

    “照殿下所说,似乎很有可能。”

    “孤王派人再去探探。”

    猜想终究是猜想,还是得看事实的。

    ***

    周太医是太医院正六品院判,医术高超,深受熙帝信赖。

    在医术上周太医几乎是没什么可挑的,但在为人处事上面,这周太医便有些不通达了。

    为人僵化古板的厉害,并不喜与人打交道,在太医院里几乎没有一个说得来的人,从来独来独往。久而久之,大家也视他为洪水猛兽了,敬畏是有的,其他再多便没有了。

    “这周太医可把院使大人给得罪惨了。”

    “是啊,也不知怎么就让殿下上了眼。”

    “谁知道呢,以前看起来一点也不扎眼,谁知道近半年多来怎么会那么受陛下宠信。”

    周太医是突然在太医院冒出头的,以往虽也负责圣上的龙体安康,但那时一起负责的还有好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医,自是不扎眼。

    半年多前圣上当朝昏厥,太医院人人自危,即使如此,那次一起去给圣上诊脉的也被砍了好几个,就只剩下了这么个周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