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穆的车停在宾馆对面,他用手机查着李扬那所学校和他的消息。
网络资源有限,他又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让他推荐了一个类似于民间侦探的公司,去深挖李扬这个人的背景。
他打完电话后下了车,敲响了李扬的房门。
李扬皱眉:“你找谁?”
“您是S市商学院的李扬?”
李扬警惕地看着他:“你是?”
“我是齐霈霈的丈夫。”
李扬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脸上露出别有深意的笑脸:“哦……是霈霈的哥哥啊……”
最坏的猜想被证实了,齐穆反倒彻底放下心,他笑着:“是我。”
李扬朝他身后看:“你爸呢?”
“我父亲正在出国,听霈霈说您来了,就让我来见您。”
李扬让开身体,“进来吧。”
李扬用宾馆的茶包泡上茶,放在齐穆面前,“你跟霈霈什么时候结婚的?”
“最近。”
“齐泽文没说你们什么吗?”
“晚辈的婚事,他没有怎么干涉。”
“难道他没告诉你,你们——”他突然闭了嘴,“瞧我这嘴,当我什么都没说。”
齐穆还是从容的笑脸:“我跟霈霈如何?是亲兄妹?”
李扬一下变了脸色:“你都知道?你知道了还……”
“因为霈霈跟我长得像,我曾经怀疑过,几年前去做了DNA鉴定,结果不是。”齐穆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撒着谎,“再说,如果我们有血缘关系,我父亲是不会让我们结婚的,不是吗?”
李扬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见的……时间也合得上……”
他不断想着哪里出了错,突然醒悟过来:“有没有关系,可不是你空口白牙说了算的,万一……”他心里想着不太可能,但还是说了出来:“万一你是明知你们关系,却还是结了婚,现在来骗我呢?你应该不知道当年齐泽文给了我多少钱,如果霈霈不是他的,他怎么愿意拿出那么多?”
齐穆敲着二郎腿,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点了几下:“您把我说糊涂了……如果您真不信,我只能带着霈霈再去做一遍鉴定,或者等我父亲回来问清楚了。”
李扬根本不想在齐霈霈是谁的孩子这个问题上花功夫,他的目标很明确。
“我没有那个时间,我要直接跟你爸谈,我要钱,如果没有钱,我会先把你们是亲兄妹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不论是真是假你们都不会好过。”
齐穆放下腿,皱着眉:“原来是要钱……”
“你们那么有钱,就当花钱买消灾了。”
齐穆嘴角一挑,“你要多少?”
李扬本来是想伸五个指头,但转念一想,万一要太多,对方说不定会放任他去散播消息,弄到最后他惹上一身麻烦。
他伸出三个指头。
齐穆本来都已经拿出了支票本,他一看,笑了:“胃口这么好。”
跟一派轻松的齐穆相比,李扬此刻万分紧张,他看齐穆是要拒绝的样子,又收回了一根指头。
“这个数。”
齐穆盖上笔帽,合上支票本:“等我的律师联系你吧。”
李扬有点慌神,连忙拉住他,“一百万,不能再少了。”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用一个这么可笑的理由从我这拿走一百万……”
一百万是李扬心理底线,少了这个数他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从去年开始,有人给他介绍了一种网络六合彩,刚开始还不错,等他沉迷后开始输钱,又欠了高利贷,已经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了,所以他才开始打听齐泽文,又知道了齐霈霈跟齐穆结婚的消息。
“没有一百万,我现在就去霈霈的学校里闹事,我看她怎么还怎么当老师。”李扬咬牙切齿地说,“还有你爸,听说他是今年风云慈善家?我倒要看看如果让媒体知道他曾私通别人老婆,这个奖还能不能拿到手。”
“看起来你很缺钱。”齐穆站起来,“算了,看在你当过霈霈父亲的份上,一百万就一百万。你留个账号,最晚明天下午转给你,收到钱后就不要再联系霈霈了,不然……”
齐穆双手插兜,带着笑意,“我能让你把吃进去的钱再吐出来。”
这一次算是把李扬糊弄过去了,等他回去,慢慢想清楚了,下次再来要钱就不好糊弄了。
齐穆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想着解决办法。
车停在了车库,他查看了一下邮箱,有一封关于李扬详细情况的邮件。
他一目十行看完,回了邮件,又订了一张机票。
齐霈霈早就听到车库门打开的声音,却一直不见他上楼。
“齐穆?”
齐穆下了车,看见站在露台上等他的霈霈,她的头发在头顶盘成了丸子,散落在脖子周围的头发在灯光下毛茸茸的,穿着灰色的套头卫衣和热裤,完全的学生样。
她还是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姑娘。
“霈霈……”
只是念出她的名字,自己的心脏就变得沉甸甸的,充实、甜蜜又哀伤。
想要把一切捧到她面前,为了她,做什么都愿意。
短短三天,齐穆就从S市回来了。
浴室里暧昧的声音终于停下,齐霈霈全靠着齐穆手臂的力量才不至于滑到地上去。
她急促喘息着,眼角还有隐约的生理性泪水,她低头一看,自己腿的内侧一塌糊涂。
“你讨厌不讨厌……又弄我一身……”
齐穆一手搂着她的腰,在她背后轻轻吻了几下,抬起头,仔细端详镜子里他们的脸。
他们的鼻子都遗传了齐泽文的,还有眉眼间的神情其实也挺像,这么多年,他们只有一次被说过长得像,看来世上眼瞎的人更多。
齐霈霈两只手在洗手台上已经撑不住了,“放开我,我要去洗澡。”
齐穆把她转过来,抱着她让她坐上洗手台,“说两句好听的。”
齐霈霈气得眼睛都要红了,“你给我适可而止!”
他今天简直像疯魔了一样,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逼迫她说出那个称呼,从客厅纠缠到卧室,又到了浴室里,她抵抗不住,叫了他几次,他又更亢奋。
齐霈霈满心都是羞耻,觉得齐穆已经病入膏肓。
“以前不是叫的挺欢的吗?乖,让我再听听。”
齐霈霈被他堵在洗手台上,没办法动,她捂住自己的脸,只能又说了一次:“哥哥……”
齐穆半天没动静,她张开手指缝看他。
跟刚才不同,齐穆的眼神温柔似水,快要把她淹没。
爱一个人,原来真的只从眼神中就能体会出来。
齐霈霈凑近吻了他一下。
至于性|癖这种事,大概是没办法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