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东迎过去询问,果然是张谦的父母和姐姐,于是带他们上车,边走边介绍情况。
“……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很痛心,我代表学校向你们表示歉意和哀悼。”刘汉东真诚无比道。
张父叹口气,没说什么。
张母的精神有些恍惚:“好好的上着大学,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反反复复唠叨着,听的人心里都不好受。
姐姐低声劝着母亲,一直没抬头。
中巴车开到学校附近的快捷宾馆,刘汉东给他们开了两个房间,稀疏整理,招待午饭。
吃饭的时候,张父的话多了起来,他说,自己一双儿女都很有出息,大的叫张艳,在东莞工厂里打工,每月七八千收入,贴补家里绰绰有余,还能供应弟弟上大学,二小子张谦考上交通学院,吃穿用学杂费全都是姐姐供的,俺们老两口身体都不好,每月看病吃药就要一千多,乡下的地也被村长卖了,没庄稼可种,就指望儿子毕业上班,老两口享清福呢,没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到这里,他流泪了,这个五十来岁的乡下汉子不停地抽着烟,拿袖子擦着眼睛,却没哭出声。
张艳低着头,不停给母亲夹菜,可是张母什么也吃不下去,靠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刘汉东注意到张艳虽然看起来年轻,但眼角已经有细密的鱼尾纹,言谈举止能看出教育程度不高,在东莞从事的大概是**行业,而且黄金年龄段已经过去,当姐姐的靠卖身赚钱供弟弟读书,却落得如此结局,想想都心酸。
陪同的学生也没心情吃饭,一桌饭菜基本没动,刘汉东让服务员打包带走,待张家人稍事休息后,带他们却学?ahref="http://.iei8."target="_blank">.iei8.纯凑徘」牡胤健?br/>
张谦住在男生宿舍二号楼,六人一间的大宿舍,他睡靠窗户的上铺,墙上贴着韩国明星的海报,被子摊开,床尾还丢着臭袜子,枕头上放着苹果笔记本和耳机。
同宿舍的同学都默默站着,看张谦的姐姐帮弟弟叠被,收拾臭袜子和内裤,衣柜里的外套裤子也都拿出来整理折叠,打包带走。
整理完东西,刘汉东把他们请到了训导处,问张父:“您还有什么要求么”
张父说:“早曰抓到凶手。”
刘汉东问:“还有么”
张父想了想说:“今天是我儿的生曰,就给他过个生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