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岙让开一个身位,给旁人打量,雷刚瞧了一眼,说道:“这就是一个老鼠洞吧?我们这地窖,虽然有做过翻修,但肯定不能保证没有耗子的,毕竟是农村,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永祥禅师却摇头,指着那洞子说道:“普通的老鼠洞,没有这么大的。”
的确,那洞口差不多有成人的两个拳头那般大,这得多大的老鼠,才能够出入啊?
“是蛇么?”雷刚的那侄子问道。
马一岙伸手,在洞口摸了一下,摇头说道:“不是蛇……咦,这是什么?”
他在那儿摸索一下,拈起了一根金黄色的毛发来。
马一岙放在鼻子上吸了吸,摇头说道:“没有老鼠的臭味,这个,是什么动物的毛发呢?”
永祥禅师伸手过来,说道:“我看看。”
马一岙递给了他,永祥禅师接了过来,借光打量了一番,摇头,说没有见过。
他对马一岙说道:“我有一个师弟,对这动物倒是挺有研究的,方便的话,我带回去,让他帮忙瞧一瞧吧?”
马一岙点头,说如此最好。
又搜索了一会儿,大家聚在地窖中间来,马一岙开口说道:“雷老先生的死,疑点颇多,但那个小洞子的嫌疑很大,如果有可能的话,顺着那个地方摸索,也许会有奇效——只不过,这个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的确,雷家的这地窖是用钢筋水泥柱和混凝土加固过的,却还是出现了这样一个老鼠洞,着实奇怪。
而我们想要反着挖过去,更是一个大工程。
除非……
永祥禅师提出让他的弟子释小虎将毛发送回内少林,交给他师弟。
他师弟懂得兽语,能够与动物沟通交流,还养了许多的宠物,说不定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法子。
我们点头,说正当如此,麻烦了。
一行人出了地窖,走到堂屋这边,一个留着八字胡、山羊须的半老头子走了过来,朝着永祥禅师拱手说道:“大师,又见面了。”
这人却是雷家请来做法事的师父。
永祥禅师与他显然是认识的,简单见礼过后,询问了一下他这几日的作法,那人十分恭敬,一一作答。
他答得大概不错,永祥禅师也挑不出毛病来,点头说道:“我那徒弟是个福薄之人,实在可惜。我今日可能会住在这里,便为他念一晚上的经,帮作超度吧。
雷刚与那神棍都很激动,连忙答应下来。
永祥禅师送走自己徒弟之后,便在灵堂念经守灵,我和马一岙自然在旁陪着。
其间雷刚跑前跑后,忙着招待,也是十分费心。
如此安坐,中间还吃了一顿斋饭,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等到了差不多十一点多的时候,雷家的客人走得都七七八八了,明日下葬,诸事繁忙,雷家人也陆陆续续去休息,而灵堂之中,也就只剩下雷刚和雷猛父子两人。
我坐在蒲团上,有些昏昏欲睡,而就在此时,突然间,我听到棺材那儿,突然发出了“叩、叩”的古怪动静来。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错觉,然而当我竖起耳朵来的时候,那声音却显得格外明显。
叩!
叩、叩!
叩、叩、叩……
是……
棺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