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桑转头看向云卓:“我们要相信那该死的诅咒吗?虽然不止一次的听到这诅咒,可我还是不能相信,也不原去相信,因为我一直认为,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把相爱的人分开,除非他们并不或是已经不再相爱了。”
诺桑的话让青月吉瘦弱的身躯一颤,她看了眼黑吉丹的背影,他一直看着石壁上悬挂的玛格部落的族徽——雄鹰。泪光模糊了双眼,她从诺桑手里取回那宝石,疲惫地说:“我累了,你们也下去吧,正好可以带云卓去看看这里的景致。虽然这里与希薇城同在普兰的天空下,景致却大不相同。”
诺桑携了云卓的手告退,不久,黑吉丹也出了王宫的主厅,看到等待在外的诺桑与云卓,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无语。
诺桑亦不说话,对视良久,转身拉了云卓离开。云卓感到那束目光一直灼烧自己的后背,却坚持着不回头对视,因为云卓的心比以前更矛盾了,面对自己刻骨仇恨的人,却心生了怜悯,他也是个权利、爱情、诅咒的牺牲品。背对他时,自己对他是同情的,但面对他时,结果可能是冲上去,为自己死去的亲人报仇。虽然那羊皮信烧了,虽然自己已经答应保守那个秘密,可那早已根深蒂固的仇恨怎能说忘记就忘呢?这样的矛盾让云卓的内心痛苦得就要撕裂,但好在身边有诺桑,可自己与诺桑的这份爱又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诺桑同样心事重重,走下在山顶的王宫,向城边的后山峡谷走去,远远的就听到了河水流淌的声音。河谷的两岸都是小路,河岸上柽柳成荫,柽柳的花开得早,迎风漫天飞舞,落英缤纷,如杜鹃啼血,凄艳无比,河中还有许多奇异的石头。
诺桑走到浅岸边,从水中拾起几块石头,给云卓看:“这是从托麻山上被河水带下来的石头,是这里独有的,你看。”说着他拿起一块极像椭圆雀卵的石头,凑在耳边摇一摇,然后立即把云卓的头贴过来,原来着石头中竟然可以听见里面水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