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皇后礼贤下士,不愿搞特殊化,坚持要比到底。”
“皇后都打败所有人了,云雷人怎么还敢比呢?”
“……那大概是因为皇后要比,云雷人不敢有违……”
“可当时皇后不是没有暴露身份吗?怎么还会喊万万岁呢?”
“……闭嘴!你作业做完没有?”
所以说,所谓成人的智慧,就是狡辩、欺骗、以及失败之后强力压制的集合……
事实真相是这样的。
“有诈!”
“弄虚作假!”
“她们违反规定,用毒!”
当七个人莫名其妙被床单打倒,擂台上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时候,震惊的云雷人终于清醒过来,纷纷大叫。
没人看见那束气流,经过钟情改良过的辣椒水以及喷筒,都已经进入了另一个层次,水流变成细细一束,直接从鼻孔射入人体,速度快如暗器,气味还根本不会扩散,而那味道更恐怖到语言无法形容,七个人宁愿死一万次,也不愿再闻上一回。
在旁观者看来,即使是暗器,也不能出现这样突然失去抵抗力的情况,那只有是用毒!
云雷宗族大比规矩,暗器是可以的,用毒却不行,违反规定用毒的,会被废去武功,赶出云雷城。
“一定是用毒,赶出去!赶出去!赶出去!”群情鼓噪。
一队云家护卫快步上台,围住了台上的君珂,几个裁判和长老,上前给七个人把脉,众人都安静下来,这几位武功高深德高望重,其中也有擅长毒药的苍芩老祖的弟子,众人相信有他们在,什么毒都能查出来。
君珂抓着床单,微笑不语。
半晌,几位裁判长老面面相觑,随即,摇了摇头。
几人脸上都有震惊之色——七个人的气管肺部都似乎受到了创伤,但却不是毒导致的,到底什么东西,能让七个人瞬间失去战斗力,还如此痛苦?
这头一摇,底下立即傻了,鼓噪声慢慢消失。
君珂哈哈一笑,随手在狼们身上抓了几把毛,粘在“乾坤鸿羽队”的旗帜上,笑道:“马上要改名了,配几根毛更形象些。”
没人表示抗议,七个高手已经晕了,被抬了下去,其余人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好把脑袋勾在了裤裆里——没事,大丈夫能忍一时之辱,赶紧把你们送出第一轮的比试,看你凭十八头狼和古怪手段,怎么走过高手林立的第二比?
第一轮要比三天,但“悍马敢死队”在第一天就完成了自己的比武任务,台上的裁判,终于在台下观众以及所有参赛者热烈地要求下,快速地表示一致免试通过悍马敢死队。
裁判们是这么宣布的:“鉴于悍马敢死队辉煌的战绩,和无与伦比的作战方式,傲视同侪,出类拔萃,特予免试通过第一比。”
云雷人底下是这样说的,“那群贪狼找死队卑鄙无耻地混过了第一关……”
……
不管怎样,第一比过了,还没暴露实力,虽然云雷上下都在研究,到底是什么东西导致那七个高手突然失去战斗力,但这个问题注定永远无解,因为就算那七个受害者,到死也没弄清那可怕的气体,到底是什么。
君珂轻轻松松下了台,经过今天这一场,原本被嘲笑忽视的队伍,不可避免地被人注意,君珂为此特意从不起眼的小路走,换了面具衣服再坐回雷家的棚子最后面,雷家人正在交头接耳讨论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居然没有人注意到她离开。
跟着雷家人一路回去,半道上君珂向雷家管事告辞,说是城中有生意要处理,她近期都要到沈梦沉那里疗伤,暂时打算避开雷家,雷家人挥挥手让她走了,看也没多看她一眼。
雷家始终没能把注意力放在君珂身上,是因为司马嘉如的帮助。司马嘉如和君珂,配合着好好演过几场戏,让雷家人觉得,君珂就是一个普通行商,不过是因为攀附上司马家族,得到司马家族的庇护罢了。
司马嘉如经过上次鞭子事件,开始转换了方式,上次的鞭子,丑福当然不会要她挨,在她强力挤过来要代替的时候,丑福一把制住了她,把她扔出了屋外,执刑的尧羽卫哪个不是人精?立即在屋子里把鞭子挥得啪啪响,声音炸雷似的,听得司马嘉如一脸愧色眼泪汪汪,从此后也不试图在丑福面前扮弱了,但生活上更加体贴关心。
君珂看在眼里,心中满意,走的时候和司马嘉如也打了个招呼,司马嘉如当然不敢说什么,司马欣如却突然探过头,问她:“你哥哥呢。”
君珂一怔,梵因留在沈梦沉的宅子里做人质,君珂原本是不放心的,但梵因坚持,而沈梦沉一直以来,对梵因态度倒从无敌意,君珂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也隐约感觉,沈梦沉不会杀梵因,也便随他去了。
“家兄在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务,最近很忙。”君珂委婉地找借口。
“带我去看他!”司马欣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欣如!”司马嘉如立即喝止。
“这不合适。”君珂轻轻挣脱司马欣如,“司马小姐,有机会我陪你去。”
她在暗示司马欣如的身份,不当有此要求,司马欣如却听而不闻,她好几天没看见梵因,心神焦躁,少女怀春最是激越澎湃,她又是个外向性子,哪里耐得住,手一伸又拽住君珂衣袖,“你现在就陪我去!”
“欣如!”司马嘉如伸手去扳她的肩,“人家有生意要忙,不要打搅!”
“生意砸了,我让父亲事后给你们补偿就是。”司马欣如不以为意,“小君,我不打扰你们,我在一边看着不行吗?”
君珂无奈,苦笑,这姑娘一头情热,怎么办?
“不行。”她想着终究不能给对方希望,决然道,“家兄就是觉得在雷府不方便,才搬出去的,未得他同意,我也不好随意带你去见他!”
“你什么意思?”司马欣如色变,“你的意思,他是为了躲我才搬出去的?梵君,你和他说了什么?”
最后一句已经是质问语气,随即司马欣如斜着眼睛,又加了一句,“梵君,我觉得你们兄妹很古怪,你说,是不是你挑拨……”
“司马欣如!”司马嘉如大急,伸手就去捂她的嘴。
“干什么你!”焦躁的司马欣如一把甩开司马嘉如,“你最近真奇怪,神神秘秘的,连话都不给我说了,要我说,梵君,你不带我去见梵辰,我只好让雷家一户户地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