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非拥抱着云深,汗涔涔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大口地呼吸,失神地晕眩,在快乐中微微痉挛……
良久,两人才回过神来。
宁觉非小心地退出了云深的身体,略微查看了一下,知道并没有弄伤他,这才放下心来。他探身扯过自己的衣服,随后小心地翻过云深的身体,将他连衣带人紧紧搂在自己怀中。
云深只觉全身酸软无力,微微喘息着,靠在他的肩头。
两人就这么躺在无人的原野上,看着头上亮丽的星空。
突然,夜空中划过无数火星,似绽放的烟花,迅速而明亮地自天而降,坠向大地。
两人被那美丽的景象深深地吸引住了,一直没有出声,直到最后一点流星在夜色中消失。
云深轻声道:“真美……我从未见过……”他的声音低哑,别有一种引人的魅力。
宁觉非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额角,却没有说话。
这个时代的天文学知识只怕不会记载这个天象吧。
这是每隔四百一十五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天琴座流星雨。
云深出神地道:“他们说对着流星许愿,愿望就会实现。觉非,你许愿了吗?”
宁觉非亲了亲他,问道:“云深,你的愿望是什么?”
他的声音醇厚轻柔,云深如中魔魇,脱口而出:“国富民强,守土开疆。”
宁觉非看着无垠的星空,将他抱得更紧,声音很轻很轻:“你的愿望,定会实现……”
第三十三章
他们在后半夜回到营地时,巡逻的两国士兵只看见他们衣饰整齐,各自骑在马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云深的随从一直强撑着在等他,并始终在火上烧着水。待他回来了,赶紧端了热水进来,要服侍他洗漱。
宁觉非却让他自己去歇着,不用管了。
云深待要反对,宁觉非却不由分说地将他的衣服脱下来,替他仔细清理了身体的里里外外,把云深弄得脸通红,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人在温暖的帐篷中相拥着睡了一个时辰,天便蒙蒙亮了。
在其它人的眼里看来,第二天与第一天并不无同。
宁觉非中午的时候仍然与荆无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在北蓟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倒也神色自若,与荆无双、陆俨他们谈笑风生。
云深的神色变得淡淡的,倒没有前一日的冰冷了。
到了晚上,南楚的三千余双眼睛又瞧着宁觉非走进云深的帐篷。
荆无双的脸色微变,却没有说什么。
淳于朝借着随从的身份在他的帐中呆着,自帘缝中看着宁觉非撩开云深的帐帘进去,轻声问道:“你说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事?”
荆无双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王爷多虑了,觉非也曾与我同宿同食。”
淳于朝便笑道:“我只是一问,也没多想什么。”
荆无双的脸色却十分阴沉,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这一次晓行夜宿,速度不慢,路上也没有遇到过任何意外,十五日后便到了燕屏关外。
宁觉非虽夜夜与云深同寝,却顾及到他白天要骑马,便没有再与他缠绵,只偶尔轻吻,行为间极其克制。
云深知他体贴,嘴上不说什么,眼里却满是笑意。
到了距燕屏关还有一百里地时,荆无双正式拜访了云深。
虽说是两国使臣正式会谈,但因是白天,也没有架设帐篷,大家便站在地上,商谈起来。
荆无双客气地对云深抱了抱拳,简明扼要地说道:“云大人,现在将到燕屏关,请大人将护送的队伍遣回,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荆将军,贵国使团带了三千人进入我国。”云深微微一笑。“礼尚往来,我也带三千人去往临淄,其它人便驻扎于此,等我回来。”
荆无双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我带三千人马,是因为要护送给贵国的十万两白银和其它物品。云大人带那三千铁骑,却不知是所为何来?”
云深淡淡地笑道:“你说是为何?难道我还能踏平临淄?”
荆无双一听,顿时大怒:“住口,云深,你不要仗着口舌之利,有辱我国体面。”
云深哈哈大笑,半晌方道:“好,我便听你的,你说我能带多少人进入贵国?”
荆无双在心里略一合计,便道:“准你带三百人。”
云深也不多言,便点头道:“好,我就只带三百,其它人全部等在此处。”
荆无双看着他,眼中全是不放心,却碍于身份,不能失礼。他身旁的陆俨却按捺不住,质问道:“你放一万重兵在这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