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看斜阳1,2

作者:满座衣冠胜雪

  宁觉非一直能够感觉到他内心的不安,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感情。从前世到现在,他从来都不是花花公子,一向都认为感情之中还包含着坚定不移的信念与责任。但是,在与云深的感情中,他曾经中途退出过,因此云深始终忐忑不安,总怕他一去不回,这他完全能够理解。要让云深重新有信心,大概只有时间才可以做到,宁觉非只能尽其所能,用热烈的拥抱,炽热的激情来帮助他。

  宁觉非缓缓地进入他的身体,然后俯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不能出声。”

  云深使劲点头。

  外面的院子里永远都有婢仆在守着,随时等着主人召唤,砖木结构的房屋是不隔音的。府里的人都知道宁觉非病得很重,他们现在不能有任何动静传到外面去。

  床边的帐幔已经放下,两人的身上盖着被子。宁觉非重重吻住云深的唇,腰下用力,激烈地冲撞起来。

  熟悉的情欲如岩浆般在两人的身体里奔涌,似乎有火花在他们的肌肤上飞溅,带来阵阵酥麻与轻微的灼痛,让他们忍不住想发出呻吟,想要撕咬,想要大叫。

  宁觉非一把抓过仍在旁边的云深的中衣,对他说:“咬住。”

  云深张嘴咬住了散发着淡淡桂花香的丝衣。宁觉非咬上另外一边,脸上带着笑容,动作更加猛烈。

  云深在一波一波汹涌而至的高潮袭击下晕眩,只能用双手攀着他的肩,随着他有力的冲击而沉浮,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不要叫出声来。

  宁觉非压住他,沉重地辗过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撞进那甜蜜温暖的地方,更深入更渴切地索求,也更诚挚更热烈地给予。

  两人死死地咬着衣服,忍耐着不发出一点声音,身体却更加激烈地纠缠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冲上巅峰,在狂热中颤栗。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在再一次的高潮中慢慢平静下来。

  宁觉非拉开已经被他们咬得破烂不堪的衣服,热情地吻住云深的唇。云深大口喘息着,激烈地回应着他。

  良久,宁觉非才松开他,在他耳边说:“我爱你,等我回来。”

  云深激动地一直点头,眼中热泪盈眶。

  宁觉非吻去他的泪水,温柔地说:“别哭。”

  云深长出一口气,强忍着泫然欲泣的情绪,轻声叮嘱:“我在这里等着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放心。”宁觉非保证,“我一定回来。”

第43章

  他们躺了一会儿,才穿上衣服。宁觉非继续躺在床上装病。云深起身,打算出去。

  宁觉非叫住他:“把窗户都打开。”

  云深立刻明白,脸上微微泛上红晕,将所有窗户一一推开。

  清凉的空气立刻涌进来,冲散了屋里情欲的气息。

  云深这才出去,遣人叫来了江从鸾。

  宁觉非关切的问:“那日松怎么样?”

  “已经醒了,身体还很弱,大夫说得卧床休息,不能乱动。”江从鸾坐到床边,轻声说。“那日松的情绪不大好,害怕见人,只有我和其其格还能靠近他。我让其其格别管其他的事了,专门照顾他。”

  “这样安排很好。”宁觉非叹息。“你要多多关心那日松,让他先养好身子,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我明白。”江从鸾点头,关切地看着他。“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宁觉非握住他的手,温和的道。“家里的事要你多操心,辛苦你了。”

  江从鸾立刻说:“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不必跟我客气。”

  宁觉非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皇上要我去小苍山下的望北苑住段时间,修养以下,我自然得遵旨。府里的事就全部交给你了,你只管按自己的意思办,不用请示我。如果有大事委决不下,可以去找云深商议。”

  江从鸾看了一眼旁边的云深,略带恭谨的点了点头:“好。”

  云深轻言细语的道:“觉非旧疾复发,皇上与我都怕他会似以前那般严重,所以坚持送他去好好休养,朝中的事都不让他操心,府中的事就更不用他劳神了。从鸾,你如果有什么事处置不了,尽管找我便是,不必犹豫。”

  江从鸾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担心的看向宁觉非。表面听上去,这番话冠冕堂皇,其实只怕是架空宁觉非的权利吧。他欲言又止,忍了又忍,却终于没忍住,缓缓说道:“觉非,那日松的事……如果不能办,就算了吧。你在朝中……也不容易,不用跟他们顶。另外,在府中也可以休养的,不用去那么远,没人贴身侍候,事事不方便。府里环境优雅,也很清静,我不准他们来打扰,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安安心心的养好身体就行了。”

  宁觉非和云深一听便明白他误会了,却也不便解释。宁觉非心里感动,握着他的手,轻松的笑道:“从鸾,我明白你的心意,不过你放心,我这次出去,修养个十天半月的就回来。朝中的事暂时不去理会,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一会儿就走,府里的事就全部交给你了。”

  江从鸾便听出了弦外之音,知道他出去暂避一时,大概也是一种策略,便不再相劝。

  他商议了府中一些大事的具体安排,便露出倦意。江从鸾起身说道:“你先歇息吧,我去安排车子,一会儿送你去小苍山。”

  “好。”宁觉非微微点头。

  江从鸾出去后,云深笑着轻声说:“他待你倒是真心实意。我以前总对他的身份有些怀疑,后来也证实了他是独孤及的人,对他总不免有些排斥,不过,现在已经大有改观了。”

  “从鸾是个可怜人。”宁觉非转头看向他,神情很温柔。“我们有能力,自然要多照顾。我很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爱人,过上幸福的日子。”

  云深点了点头,忽然说:“我看悠然与他相处的不错,说不定两人会有发展。”

  “哦?我以前都没注意。”宁觉非大感兴趣。“他们两人倒挺般配的,年龄相当,长得也都斯文秀气,又有商业才能,肯定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