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鸾立刻躬身答应,“遵旨。”
澹台牧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心里担忧,但经过昨天那么一闹,朝中必定大哗,他必须去弄清楚情况,以便处置,也就不可能罢朝,现在云深毕竟还活着,宁觉非这边还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还可以缓一缓。想到这里,他便不再迟疑,当即起驾回宫。
宁觉非在屋里闷了一会儿,让混乱的心平静下来,随即回到正房,继续守在云深身边。
房中已经没那么多大夫了,只有两位守在外间,其他人先去用膳。云深服了药,也施了针,现在依然在昏睡。他气息微弱,额头滚烫,身体却在微微颤抖,让人看着都感到难受。
宁觉非默默地坐在那里,出神地看着他,脑中忽然浮现出初见时的情形。他衣袂飘飘,从容地自崖下走来,俊秀的脸上满是温和的微笑,让人不由自主地便生出亲近之感。那时候他是多么意兴风发,几年过去,经过那么多波折,有过这么多伤痛,他的眉眼之间也有了许多沧桑,如果没有遇见自己,他今天一定还会是那个少年成名、事业成才的青年才俊吧?娶了娇妻,有了子女,过着正常的生活,哪会像现在
这样?被人劫持,受尽折磨,生命垂危……
他神色黯然,出神地想着,浑然不觉身外之事。直到江从鸾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觉非。”江从鸾小心翼翼地轻声叫道,“悠然想见你,他说,他可能有办法救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