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逆为什么要送他们二人这么一个大功劳?”
孙承宗顿时不吭声了。这么多年下来,官场上的事情他早就看透了,孙承宗记得以前东林党就是拿着三案对骂,指责别人是逆党。现在把其他的党派都打倒了,东林党拔剑四顾心茫然,就开始互相指责对方是阉党余孽,东林各派系都举着逆党的帽子彼此乱扣。
“恺阳兄,我是支持张翁的。你看,我甚至还把召袁崇焕入京的圣旨压了一下,并没有用急件,而且圣旨上也含糊其辞,沿途安排是革员待遇。等袁崇焕接旨后再启程入京,怎么也要到七月了,到时候张翁估计也处理好了西南善后问题,说不定还能赶在袁崇焕之前到达呢?”
“袁崇焕也不是没有打过仗的人,宁远、觉华大捷,都是他的运筹之功,那次斩首两千余具,可是百年来对北虏的第一捷啊。”
“恺阳兄啊,我记得那次也有黄石在吧?”
“是的,不过袁崇焕和黄石的关系好像很糟。”
“正是如此!”钱龙錫轻轻用力一拍桌面,然后正色对孙承宗说道:“内阁已有成议,辽事不可用黄石。如果张翁不向圣上举荐此人,我们就支持张翁督师辽东,否则,我们宁可要袁蛮子。张翁一定能听得进恺阳兄的话,此事就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