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儿惊滞,她竟然知道娘亲中毒的事情,但是,她却说那毒不是她下的?
那不是她,还会是谁呢?难道索罗门有两个圣女?
“我凭什么相信你?”秦可儿对她更多了几分戒备,她感觉这个女人的身上隐藏了很多的事情。
“我可以帮你解了你娘亲身上的噬情毒,到时候,自然就可以证明,那毒不是我下的。”那女人似乎早料到秦可儿的反应,所以并没有介意,只是再次慢慢的说道。
“你真的可以解了娘亲身上的毒?”秦可儿微愣,若是娘亲中的噬情毒可解,当年的很多事情就能够水落石出,说不定,就能够知道到底是谁下毒害她跟凌儿的。
“是,但是,我只能提供解毒的血,无法研制出解药,所以,研制解药的事,还需要江神医。”那女人微微转眸,望向了江老爷子,很显然,她是认的江老爷子的。
也对,她是索罗门的圣女,认识的人自然不少,认的江老爷子也不奇怪。
“不过,我想让江老爷子再多帮我研制一颗解药。”那女人的话语微微顿了顿,再次说道。
“为什么?”秦可儿暗暗心惊,她为什么还多要一颗解药?是谁也中了噬情毒吗?
不知道为何,秦可儿的眼皮突然不受控制的跳了几下。
她觉的,这一下子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的让她都理不过来了。
“这个现在你不需要知道,总之,我不会害轩儿,也不会害你,你以后会明白的。”那人望向秦可儿,那深如古潭般的沉寂中,似乎微微的多了那么一丝的轻笑。
那声音虽然嘶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却是让人无法怀疑的真诚。
“好,我答应。”这一次不等秦可儿开口,江老爷子突然出了声,“素问索罗门的圣女说一不二,一言九鼎,行事做风更胜男子,所以,老夫相信你。”
既然江老爷子开了口,秦可儿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她相信江老爷子。
更何况,她也很想解了娘亲身上的毒,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老爷从那女人的身上取了大约半碗的血,小心翼翼的收起。
“恕老夫多问一句,索罗门圣女的身上是被烧伤了吗?”江老爷子是大夫,所以自然对她的伤极为的敏感。
“是。”她怔了怔,倒是没有掩饰,低声应着。
秦可儿眸子微眨,其实她早就想过会是这种可能,只是烧成这样,当时的情形一定十分的危险。
“素问素罗门圣女处事谨慎,足智多谋,沉稳冷静,武功高强,而且精于用毒,怎么会烧成这样的?”江老爷眉头微蹙,略逞试探的问道。
那女人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一双原本就如沉潭古渊的眸子瞬间绝寂肃冷,只是直直的站着,不曾回答。
江老爷子本来是想打探一些当年的事情,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他觉的可儿与凌儿中毒的事情,可能也跟当年的事有关,或者这个女人会知道一些什么。
但是看着她此刻这样子,实在不忍不再问。
“好了,那我先把这血带回去,研制解药,你们回去等我消息,过个几天应该就会有结果了。”江老爷站起身,转了话题。
“那就劳烦江神医了。”那女人回过神,倒是并没有丝毫的怪罪之意,反倒是极为客气的回道,可见此人的修养内涵极好。
话说完,见江老爷子点头回应了,她才离开。
秦可儿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发愣,她觉的,这个女人的身上肯定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只是见她离开,便也先回了丞相府,等消息。
“主子,真的要恢复小主子的记忆吗?”一个极为偏僻,极为简陋的房间里,一位装搭极为普通,但是一双眸子却格外有神的女子望着全身紧紧包裹的女子,沉声问道。
“恩,三年前,我之所以用噬情毒封了他的记忆,是因为当初他发了疯的要找那个女人,要杀了那个女人,当时他身上的毒未解,又中了新毒,若是情绪太激动,极有可能走火入魔,实在很危险,所以,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女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声音虽然仍就嘶哑,却明显的多了几分柔和。
原本在发现了轩儿后,在发现轩儿的母亲竟然就是秦可儿后,她便想要解了他的噬情毒,只是,她并不能研制出解药,如今江神医的到来,刚好帮了她。
或者,这真的都是天意。
“那小主子恢复了记忆,会不会又要生气,发狂。”那女子想了想,似乎还是有些担心,一想到当年小主子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的害怕,当年小主子真的是发了疯一样的。
“不会了,或者这就是缘份,上天早已经注定了。”那女子突然轻轻一笑,本如沉潭般的眸子中突然多了几分异样的色彩,虽然只看的到眼睛,却是惊人的耀眼。
三年前,她们两人无意间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而三年后,两个竟然能够再次相遇,而且还有了婚约,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天意。
那丫头,她很满意。她相信,那丫头若是能够陪在墨儿身边,墨儿以后的生活一定会很幸福的。
“再说了,既便他还生气,那就由着他生气,反正现在他也没有生命危险了,有时候,生气也是一种幸福。”那女人的眸子中迷人的神彩更多了几分。
只是说到最后,却又多了几分沉痛。
一旁的丫头看着暗暗叹了一口气,主子也只有在提到小主子时,才会有了几分活力与神色,但是若是一想到当年的事情,只怕更会痛到极致。
“主子,你难道还不打算让小主子知道你还活着吗?”看着主子微变的神情,丫头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沉重,已经这么多年了,主子都住在这偏僻,简陋的地方,只是默默的看着小主子,却不让小主子知道她还活着的事。
“不能。”女人微微一僵,双眸中更多了几分沉痛,“我不能让他知道,他若知道了,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知道要痛苦成什么样子。”
那女人嘶哑的声音中仍旧依晰可辩出几分轻柔,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什么都能忍的。
“而且,我也更不能让那个男人跟那个女人知道我还活着。”只是,她的话语顿了顿,眸子中又突然的多了几分痛恨,嘶哑的声音再次传开,这次明显的多了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