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红莲随着笛音翩然起舞细腰婀娜一扭便是春色无限纤手柔柔一伸便是春丝织网碧绫环空一绕便是柔情万缕……那玉足轻点、那**轻抬便是勾魂那柳眉轻挑、那眼波流转便是摄魄……那脸上薄纱若人心痒那一袭红裙翻飞如浪那一缕青丝偷舔香腮那一滴香汗轻洒玉雪那娇躯极尽妖娆的旋转若一树粉桃舞尽那百媚千娇若一朵牡丹舞尽那天香国色若一株海棠舞尽那风情万种……
“美人儿快让爷抱抱!美人儿别跳了给爷抱抱!”尚也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向美人走去口里喃喃念着。此时他已是魂随眼转眼随人转满心满脑只眼前这一个佳人只想着要抱住眼前这绝代尤物!
可眼前的美人却还在舞着、转着总是在手将触及时却又跳开了让他一颗心抓得紧紧得身体因为迫切的需要而紧绷着显得笨拙而迟缓。
“尚爷。”美人那如莺嘀燕语般娇脆软甜的嗓音轻轻柔柔的响起“您急什么嘛等我舞完了还不让您抱吗?像上次祈爷可是看完人家整支舞哦您这样岂不说明奴家的舞不值一观嘛。”
“美人儿爷我实在等不及了!”尚也瞅准时机一把扑过去本以为定是美人在怀谁知却又扑了个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尚爷你怎么就不能如祈爷一般安安稳稳的看完奴家这支舞嘛。”美人却在身后娇嘀嘀的嗔怪着“祈爷上次可对奴家赞不绝口呢。”
尚也转个身又抓向美人儿“我的美人儿哟姓祈的有啥好现在都在祈雪院关着了呢还不如尚爷我逍遥自在……”话说到此身子突然一颤然后摔倒于地只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震惊与恐惧却无法说话无法动弹。
“你手脚还真快!”风夕停下舞步坐在软塌上扯下面上轻纱伸伸懒腰长舒一口气刚才这一舞可真是耗了不少力气生怕跳得不像露出马脚。
帘后走出丰息面上带着轻适的浅笑只是一向飘忽难捉的眼眸此时却如针般钉向地上的尚也。
尚也被那样的目光盯着只觉得全身冷那眼光若两柄利剑一样似要在他身上刺出两个窟窿又仿佛要挖出他的一双眼睛一般凌厉而阴狠!他本已惶恐的心情更是惊惧交加额际冒出豆大的汗来。
这两个人是谁?为何自己竟未觉?他们有何目的?为财吗?尚也一肚子疑问奈何无法动弹、无法出声。
“唉华国的富就这个样吗?”风夕身子歪在塌上斜睨着地上抖的尚也。
丰息闻言目光转向斜倚于塌上的她罗裳如火气息稍急松松挽着的云鬓有些凌乱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懒懒的扇着眼眸微闭若一朵熏醉的红莲有些不胜酒力微倦而慵懒。
“认识你十年好象这是第一次见你作这样的打扮。”丰息走近塌前微弯腰俯视着塌上的风夕眸光似火如冰手一伸轻勾缠在风夕臂上的碧绫“原来……”
“原来也这般美艳绝伦呀!是也不是呢?”风夕不待他说完便接下去手腕一转碧绫一节一节收回而丰息也随着碧绫慢慢俯近“公子奴家这几分颜色可还入您的眼?”
“当是绮丽如花灵秀如水。”丰息握紧手中碧绫淡笑道。
两人此时一个微微仰身一个弯腰俯视一个艳如朝霞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娇柔可人一个含情默默一个纤手微伸似想攀住眼前良人一个手臂伸屈似想搂住佳人纤腰中以碧绫牵系彼此间的距离不到一尺鼻息可闻眼眸相对几乎是一幅完美的才子佳人图。
只是一声“嘶!”的裂帛之声打破了这完美的气氛但见两人一个“砰“的倒回软塌一个连连后退三步面色皆有一瞬间惨白如纸!
“嘻嘻还是不分胜负哦。”风夕丢开手中那半截碧绫深深吸气平伏体内翻涌的气血“所以‘白风黑息’你便认了吧想要‘黑息白风’呀再修修。”
“咳……”丰息微微咳一下气息稍乱俊脸也一忽儿红一忽儿白片刻才恢复正常“难怪说最毒妇人心你竟施展‘凤啸九天’差点便毁在你手中!”
“你还不一样用了‘兰暗天下’。”风夕毫无愧色“黑狐狸你说这世上还有没有其它人能接下你我的‘凤啸九天’、‘兰暗天下’?每次都只能对你使真是没趣!”
“下次你可以找玉无缘试试。”丰息想到那个不沾红尘的玉无缘“看看他那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是否名副其实。”
“玉无缘呀人家号称天下第一不单是武功而是讲的人品。”风夕一听眼睛盯住丰息似想从他眼中瞅出点什么“你又在算计什么?”
“你问我答而已何来算计之说。”丰息低眸转着指上的玉扳指“怎么?你也认为那个玉无缘是天下第一吗?”
“哈你心中不舒服是吗?”风夕轻笑然后起身打一个大大的哈欠往内室走去揭开那红罗软帐“好了你去找祈夷吧我可要睡一觉了折腾了大半夜好困哦。唔这床铺倒是挺舒服的又香又软难怪你们男人爱来。”
“女人你要睡也不要在这里睡吧?你总有一天会死在你这贪吃贪睡的毛病上。”丰息有丝无可奈何的看着她这是睡觉的地方吗?
“除非你这只黑狐狸想杀我否则我岂会那么容易死的。”风夕掀开锦被钻了进去。
“怎么?你不是一直在追着断魂门吗?现在答案就在前头你竟不追了?实在不像你呀!”丰息讥笑道。
“祈夷定是被关在那个什么祈雪院了凭你的本事当然是手到擒来我何必再走一遭到时找你问也一样。这尚也跟那个红衣美人被你封住穴道至少也得四个时辰才得解所以我可好好的睡一会儿你回来再叫醒我。”风夕打个哈欠转过身儿自睡自的了。
丰息看着罗帐中的风夕整个人已埋进被中只余一缕长露在被外垂下床塌他微微叹一口气移开目光。
转身走出房门片刻后又走回来手中多了一根绳子三下五下便将尚也结结实实的捆起来捆好后目光扫中案上一个蓝瓷花瓶诡异的一笑将其取下放在尚也身上。
可怜的尚也躺在地上既不能动也不能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人摆布。
当丰息去后约半刻钟尚也小翼翼的、使尽所有力气想要动动手脚可四肢却依然无法动分毫。
他们为何要找祈夷?找祈夷又是为何?难道……尚也忽地一惊心头一凉!难道是因为……
“呵呵……尚也这样是不是很不舒服呀?”
静悄悄的房中忽然响起清而脆的轻笑声尚也努力的转过头眼角却只瞟到一角白衣。
“尚也能不能告诉我你和祈夷为何要收买断魂门的人往韩家夺药灭门呢?”白衣人似能体谅他的苦处自动转到他面前微弯腰笑吟吟的问道一头长长的黑几可委地遮住她半边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