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妥当。”卫少阳已经习惯主公这种风格,都是共处十多年的老人了,这时并不见外,直接忧虑着说:“只是担忧一点草原情报方面,州里已经动员预防,但北境有南沧、烟洲、宁菏、万田四郡,却不知阴兵大军的兵锋指向何郡,会不会波及我们这面……”
“这是个麻烦……”秦烈皱眉,又舒缓开来:“但阴兵,实非我们此行的第一目标。”
几人相识一眼,都有了点预感。
“你们可知我召集用意?”秦烈转首,将一纸讯报递给他们:“南沧郡府急报,叶青已水路入了郡城。”
卫少阳一惊:“怎么夺的城?俞承恩呢?”
这两问都问到了关键,秦烈颔首说:“急袭之际用叶火雷强行破城,但被守门官献城,可见此人在南沧郡的军力威势……没有动俞承恩,甚至名义上都是解缴应命支援的公文,可见此人的谋略和分寸……此可谓英雄兼得。”
“我看过叶青此人档案,算是世家人物里面的佼佼者……真论水平,英雄二字,我都还差了一线。”秦烈说着,见几个亲将神色不忿,笑起来:“输了进士榜眼,这不丢脸……可惜观其作为也是典型的世家子,会一点收买子民的手段,意味着难对付许多。”
“我秦烈恩怨分明,既蒙总督严大人的搭救之恩,就必要为他办好这件事情……才可获得更大的上升空间,你们要清楚,严大人在下土失败后无缘封侯,只能担这一任总督,而军督张存时已有了要倒台的苗头,所以时不待我……”
这看似豪雄的武将,一双巨眼里面闪动着灵慧光泽:“天命起运,事在人为,我本落得歧途,连累你们都贬落,生死在乎别人一念之间。”
“有时我想想,都后悔年轻时的莽撞,蹉跎数年,却想清楚了许多事——天不绝人之路,有幸现在地处州军第三人的位置,反比以前中央军的几百个婆婆压在上面好过的多,机会在手就必须争取……”
卫少阳精神一振,和几个武将相视一眼,都是郑重点头,心中火热。
“报——五十里外,发现三万余草原阴兵轻骑自东面入境!”有一个副将在外急声喊着。
是我们这面,这真是坏运气……秦烈目光一凝,挥手让人进来,就问:“阴兵轻骑动向如何?”
“直接向南!似……是去郡西古战场,请问将军,我军是否拦截?”副将连忙问着。
卫少阳急转首,和秦烈相识一眼,缓缓摇首:“将军不要拦……叶青就在那面,我们正好看看!”
秦烈默默思考片刻,点了点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