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那到底是什么啊?”我急了,这人怎么这么不痛快,“你不会也想向我求亲吧?”
封峥一脸菜色,丢了一记白眼,没好气道:“我想了想,一会儿你别说你是瑞云郡主,只说你是个普通宫女好了。”
“为什么?”这么点小事用得着如此一本正经地?
封峥踯躅着,说:“若让人知道郡主被掳过……你的名节……”
我就猜着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哼了一声,“你担心什么?莫桑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娶我吗?”
话一说完,封峥的脸就难看地像被鞋底抽过一样,一副要扑过来掐死我这个丧权辱国的不孝女的架势。
我吓一跳,忙叫:“老兄,我开玩笑的好不好?”
如此没有幽默感,真不知道晚晴除了看中他帅之外,还看中他什么?
封峥冷冷哼了一声,没理我,转身敲门去了。我一脸不爽地跟在他身后,要不是他受伤是因为保护我,我早就趁他高烧的时候把他一脚踹进湖里喂鱼了。
这贝加城的地方官是个黑胖子,名字叫什么瓜什么耳朵的,太长了我没记住。虽然封峥没了令牌,可大概因为他长得帅,说话有板有眼的,瓜耳朵大人对我们十分慎重。他一边安置我们,一边叫差役快马加鞭去下池报信求证。
我听从封峥的建议,自称是公主的高等女官,之前和大队走散了。瓜耳朵大人见封峥对我呼来喝去的,倒也没怀疑我的身份。
瓜夫人是个又高又壮的中年妇女,穿金戴银,嗓门奇大。她把封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后,脸上笑起一朵花,立刻迭声叫人过来送衣送食地伺候,简直比勾栏里招呼客人的妈妈都还热情。
瓜夫人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我一下,只叫了两个小丫鬟带我去更衣沐浴,然后把我安置在一个小厢房里。
我惦记着封峥身上的伤,问小丫鬟:“刚才那位大人在哪里?”
小姑娘说:“夫人和小姐在照顾他。”
我心想你小子待遇倒不错,便出门去找封峥。
封峥就休息在隔壁院子。我才迈进院门,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有女人在叫着:“给我嘛!你就给我嘛!”
我纳闷,莫非封峥在和人抢东西?我快步走过去,一把推开虚掩的门。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衣服散落得到处都是,像被洗劫过似的。封峥已是衣衫大敞,露出一片精练坚实的胸膛。他身前还有个年轻姑娘,一身绫罗珠翠,正像只蜘蛛一样半挂在他身上,撕扯他的衣服。
这两人本来正在拉扯,我突然才闯入,吓得他们如中了咒般定在当场。
这场面也太香艳了点,我后知后觉,赶紧缩着脖子退了出来。
可退到屋外后,我又觉得不对了。
且不管里面是谁主动,这封峥的清白眼看不保是事实。他若将来回南梁的时候还带了个媳妇回去,我妹妹晚晴怕是眼睛都要哭瞎。晚晴一伤心,我爹肯定会怪罪都我头上,骂我不懂见机行事、从中阻挠,连个妹夫都看守不好。
所以这样一来,只要我在封峥跟前,他的清白就成了我的责任,那我就不能放任他和那个小妖精同处一室才对。
一旦想通了,我立刻行动,当下又是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里两人俱是一跳,又定了一下。我看那姑娘依旧八爪鱼似的缠着封峥,封峥整个胸膛都已被扒出来了,春光大泄,两手正徒劳地拽着衣襟。
我咚咚冲过去,一肘子把那姑娘撞飞,然后抓着封峥的衣襟,三下五除二给他裹了回去。
封峥满脸通红,连声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我凶巴巴地:“干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封峥扭扭捏捏,“那个……男女授受有别……”
我本想说,我昨夜给你擦身,你哪里我没见过。可看他现在一脸坚贞的模样,怕说出来他还真要给我撞墙自尽,只好作罢。
被我撞开的姑娘已经爬了起来,随即杏目圆瞪,插着腰,张口怒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无礼!”
我像只老母鸡一样把封峥护在身后,对她笑嘻嘻道:“啊呀,姑娘,你可别误会。我是在救你性命呢!”
那姑娘错愕,“救我性命?”
“是呀!”我一个劲点头,“这个男人之前受了伤,中了毒。这毒可是要过人的。”
女孩子一听有毒,脸色大变,结巴道:“你……你不是骗我的?”
我当然是骗你的。我把封峥拉过来,指着他后背那几处渗血的伤口给她看,说:“怎么会呢?你自己看看。”
封峥背后上了药,药膏本是绿色的,所以伤口看着的确很诡异吓人。女孩子原先没见过,顿时花容失色。
我漫天瞎扯,“主要是这毒实在是凶险啊,发作起来,皮肤要烂,头发要掉,脸上会长这么大一个疮。”
我往脸上比划,那女孩子吓得尖叫。
“那那那,那我刚才碰了他,我中毒了?”
我问:“你没碰到他的血吧?”
女孩子摇头。
“那就不会啦。”我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你赶快回去洗个手吧。我懂医术,这里我来。”
小姑娘如蒙大赦,忙不迭跑走了,还打翻了一个送水丫鬟手里的盆子。
我朝她的背影挥挥手。
第 25 章
封峥在我身后无奈道:“你吹牛皮还真不用打草稿。”
我剜他一眼,“别占了便宜还卖乖。我要不冲进来,你现在已经贞操不保了。”
封峥皱眉,“年轻姑娘家,说话怎么可以这么粗鲁?”
这人真不是一般的爱说教。我们俩认识十来年了,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言语粗俗。但就是非得说点什么,不批评人就浑身不舒服。
封峥脱了衣服,我仔细看了看他的伤。还好,已经不怎么出血了。伤口有点炎症,倒不严重。那箭上的毒也普通,连着服几副药就会拔出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