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一骨碌翻身坐起,屈了一条腿,手撑了下巴,“你如何知道?”
容华冷笑,“北皇一直认定白筱未死,在南北朝地盘上又查不到眉目,因为魏国公主儿时曾随兄前往北朝与白筱一见如故,传说有百合之交,离别时,约定过几年大些再续情缘。
于是北皇便怀疑白筱逃去了北魏。半年前魏国使臣前往北朝,北皇便将白筱院子里的丫头送给了那使臣,随使臣回国,其意是叫她暗中打探白筱的下落。
不料魏国公主当真还情系白筱,听了这事后,大怒,将那丫头贬为军-ji。
在我们来之前,这些外寇刚偷袭了魏国后营,掳了后营那批军-ji。
既然你肯带回来的人,定然与南北朝有些联系,除了她,我想不出还能有谁。”
古越听完,笑躺下去,“你说,那白筱当真有百合之好?”
容华看着信函的眼,微微一错,他不会忘记那晚在镜中看见,她偷看他换衣衫时捂着鼻子的模样,笑了笑,“不知,你把那丫头带回来了,如何处置?”
古越半眯了窄眸,“人是带回来,怎么处置却是你的事了。”
容华将信函折起,放回信封,“送回北朝,虽然是个丫头,北皇却得承我们个人情。”
古越抬眸睨了他,“你为何对那丫头安危如此上心?难道你心里当真储了她?”
容华不答,提了身边药箱,走到他身边,坐下,慢条斯理的开了药箱盖,取出针包,摊开来,“你不想将她送回北皇,何需将她带回来?”
古越勾唇笑了,看着他取针在火烛上烧烤,他们之间无需有更多解释,将银镯送回北朝,北皇听银镯说被贬之事,定会认为魏国公主知道了白筱出事与北朝宫中有关,才怒贬银镯,如此一来更会认定白筱就在魏国,这样一来,白筱在京里就越加的不会被人怀疑,也就越加的安全。
“你将她与香巧放一起,就不怕吗?”
容华看着他慢慢卷起衣袖,将手放松放平在铺上,手起针落,刺入古越手臂穴位,又接边几针,才道:“香巧奈何不了她,反之,她还可以牵制香巧。”
古越微微一愣,“你为何如此肯定。”
容华眼里闪过白筱那双清澄的大眼以及她与他谈判时的那份淡定,“她是以静制动的人,香巧不动,她不会动,香巧如果要想对她做什么,怕是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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