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作者:末果



    风荻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是不会随你回去的,如果你真的想我好,不如去帮我查查,封我天眼的到底是什么法术。”

    小狐狸吃了一惊,“你想在这凡间开天眼,窥视筱筱逆天做的到底是什么事?”

    风荻吸气不言,望向窗外,白筱的辇车离开的方向。

    小狐狸急得翻身坐起,“上仙境内的事,如何查得,你无意中窃得天意,得知筱筱飞升最后一劫历的是容华,顺藤摸瓜探得容华命带孤星,已是大忌,怎么还能一错再错?这样的事情,你休得再提,如果再有这等荒谬想法,不用你老子来动手,我现在就提你回去。”

    风荻一撇嘴,闭上眼,白家老六的性子,他不是不知,急起来,说出的话,当真做得出来的。就算在过去,与白家老六对拼起来也只得个半斤八两,现在被封了法术,在他面前没有一点还手之力,识事务者为俊杰,现在还是不惹他为妙。

    突然翻身,将小狐狸捉住,捏在手中,“你巴巴的想提我回去,该不是没有美娇娥看上你,想拿我来解解你内心的空虚,肉-体的需要?”

    小狐狸抖了一抖,狐狸脸上的白毛下居然透了红,“鬼……鬼才要你的肉-体来解决需要……我玉树临风,相貌堂堂,天下无,天上也是数不出二三个,且会没有女娇娥看上?”

    风荻挑眉邪笑,将他的几条大尾巴揉成一团乱草,在他发怒之前,将他往床下一掷,“既然不是,快滚回青丘去。”

    小狐狸见他不再硬缠,顺了口气,“你当真不回?”

    “不回。”风荻想也不想的回答了,继续闭了眼。

    小狐狸叹了口气,原地打了个转,化成一抹青烟消失了。

    风荻慢慢睁了眼,望着天花板,眼角勾带出一抹不屑,“那小子敢逆天,他又且会不敢?逆天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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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回到宫里,径直奔向‘熙和轩’。

    要想保得容华和古越平安,只能向容华问明大寒那日要经过的地方和过场,再一一分析,提前准备,来以防意外。

    奔到门口,却猛的刹住脚。

    风荻无需说那些话来吓唬她,然如果想借大寒之日对古越和风荻做什么,就不该告诉她,让她提前有所准备,难道是有意引她告诉容华……阻止他们前往?

    “为何匆匆而来,到了门口却止步不前?”屋里传来容华一如既往的淡然语音。

    白筱轻咬了咬唇,容华是人精,不管风荻是什么打算,与他商量,总能能有所想法,提了神,进门走向里间。

    撩了珠帘,看着桌案后的容华,却是愣住了。

    容华手中正拿着她丢失的那粒明珠,修长莹白的手指正麻利的织网打结。

    直到懵懵的走到桌边坐下,两眼直勾勾的望着他手中活计,才抬眼睨了她一眼,眸子漆黑宁静,如旷远的夜空,幽深而又看不到边际,“前些天,你身上附有春和散的毒,而此珠甚寒,与你体内的毒相克,所以给你取了下来。又见那些银丝时日已久,有些磨损,所以另换了些银丝重新结过,因此没即刻还你,你不怪我么?”

    白筱将视线从他指间挪向他的眼,心间起起伏伏,“谢谢你啊。”

    他微微一笑,“我们已是夫妻,与我何需这么客气。”

    白筱神情微滞,张了张嘴,反驳的话居然没能说出口。

    他看着她想拒又止的神情,眸子黑了黑,笑意深了些,没说出口,也算是有些默许,打好最后一个结,将银丝尽数归在一处,编成细索,“你这珠子哪里来的?怎么会有哪些阴寒之气?”

    白筱坐在桌案一侧,看着他手中动作,白日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竟瞬间被挤出体外,整个人说不出的悠然清宁,这样的感觉居然甚好,“是帮一位故人保管的,以后还得还他,所以万万丢失不得。”

    这珠子是鬼差的修行珠,他长年在地下,修行的法术自然也是阴寒的,这珠子阴寒也是必然的。

    他抬眸瞅了瞅她,什么样的故人能让她如此在意,眼眸回转,将手中结好的银索打了结,“好了。”

    起身向她靠近,手绕过她颈项,亲手为她束上银索,明珠刚巧坠在她胸前乳间。

    他冰冷的指尖顺着贴服在她颈项上的银索,轻轻抚下,在她锁骨处来回轻抚。

    白筱身子顿时崩紧,“你……你……我……我……”

    他轻笑,“何必这么紧张。”于她对面坐下,“其实银镯,你带回来,也问不出什么。”

    白筱默然,就知道瞒不过他,这么问,当然问不出什么,关上一阵,磨上一磨,难不成还不问不出什么?

    他突然携了她的手站起,带了她往外走,“她们都是服过药物的,如果出卖了他们的主上,会生不如死。”

    白筱微微一愣,忘了将手抽出,衣袖滑下,掩去二人相握着的手。

    随着他走向门口,银镯听令于香巧,而香巧听令于容华,吃了惊,抬头看向他俊逸的侧脸,“难道她是你的人?”

    他微侧脸看她,“香巧也不是我的人。”

    白筱完全懵了。

    他不等她乱猜,直接给她解了惑,“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将她安置在‘竹隐’,表面上她是受命于我,其实她另有身份,不过她以为我不知罢了。”

    白筱暗吸了口气,已经隐隐猜到,果然听容华又道:“她是北皇的人,过去受北皇之令潜伏在南朝宫中,只不过她到南朝宫中之时,年仅五岁,所以连先皇都不曾发现她是北皇的人。”

    “你怎么发现的?”

    容华苦笑了笑,“发生了些不该发生的事,我们才有所察觉,不过已晚了,大错已成,悔不及了。”

    白筱轻咬着唇,他所说的大错,所就是香巧给给下相思锁,错下到了古越身上吧,“她知道你有所察觉吗?”

    “如何能让她知。”容华唇边抽出一丝冷意。

    白筱暗吸了口冷气,原来他表里对香巧客气,暗里怕也不是这回事,“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我不告诉你,你也会想办法去查,查得好也就罢了,查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不如我告诉你的好。”他顿了顿,停了下来,侧身面向她,目光带了些清冷,“大寒之日,只怕会有变故,你知道多些,或许到时候,不至于过于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