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作者:末果



    “好,你要死,我就成全你。”湖面水光反射着古越的黑眸,冷如冰霜。

    白筱缩在树下,心里七上八下,探头向树杈后望去。

    古越正想手上手力,结果了香巧,忽觉眼前有异,抬眼看去,正好对上白筱一双滴溜乱的乌黑大眼,一愣之下,不觉松了些手。

    香巧两眼已是反白,突然脖子上的手松了些,一缕空气吸入,禁不住的咳,又被他卡着,咳不出,一时间憋得眼泪直流,好不难受,不得不放了抱住他腰间的手,去抠卡在脖子上的手。

    他浑然不觉的愣看着树杈后也望着他发怔的白筱。

    白筱与他大眼瞪小眼的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此时不溜还等何时?

    往横里迈出一步,绕出树后,睨了古越和香巧一眼,挤了个笑脸, “这次的姿势还不如上次,咳咳……” 干咳一声,“,一,二,三,嘿哟嘿哟……二,三,四,换姿势……”

    话说了口,差点咬了舌头,自己这都是在说些什么,果然见古越一双眼扭曲的不行,忙双手摇了摇,“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嘿哟……”

    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香巧不能动弹,斜眼看见她,难堪得死的心都有,眼里涌出的泪更多。

    白筱走出两步,正想加快步子,身后一声冷喝,“站住”

    她眼角微微一搐,走得更快,就差点拨腿跑了。

    “再不站住,我再让你下回水。”

    白筱身子一僵,不敢不停下,苦闷得使劲闭上了眼,再重新打开,“我都说了,什么都没看见。”

    古越将香巧往地上一丢,不再理会,大步走向白筱,蓦然环了她的腰,将她拥进怀里。

    他坚硬的铁甲,抵着她的后背,让她从头到脚的抖了一身的战粟。

    耳边一阵暖热,“难道是为夫未归,睡不着,特意出来接为夫?”

    他左一个为夫,右一个为夫,让白筱身上鸡皮更是起一层又一层,僵着脖子转头看他,鼻尖擦过他面上铁盔,视线落在咫前带着邪笑的薄唇上,越发的不敢动,怕说出他不愿听的话,他便一嘴啄了下来。

    香巧趴伏在地上,大量新鲜空气吸入,咳得肺痛难忍,眼眸却横向白筱,怨念的目光一刀刀的剜着白筱。

    白筱瞅了香巧一眼,再看古越那欠扁的玩意笑唇,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

    古越眼角笑意更浓,“想吻我?”

    “是想咬你。”白筱想也没想的反驳,话落,见香巧眼里恨意更浓,而古越‘嗤’的一声笑,当真头一偏,朝她的唇覆了下来。

    等白筱反应过来,自己说的那话,当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子,那话虽然是实话,但听起来,却是另一个意思。

    如今到好,让人占个便宜,反倒是她自个搭上去的。

    头盔触痛了鼻子,‘唔’了一声,伸手去抚鼻子。

    他也觉得这戴着头盔亲着很不方便,也不强求,放开了她的唇,哑声道:“比上次乖巧了许多。”

    “上次?”白筱将脑子搅了又搅才想起他说的竟是出征前在车里吻她的那次,痛苦的****了一声,他怎么还记得那桩子事。

    再看坐起身眼里喷着火烧着他们的香巧,隐隐觉得古越突然这般做,怕是想摆脱香巧纠缠,念着他挖地道去救她一回,又借豆儿给她玩一回的份上,倒不如帮他一帮。

    僵着的脸顿时一松,化出一脸的妩媚,双手攀了他的肩膀,“你说会早些回来的,为何这时辰才回来?既然回来得晚了,为何不先回去见我,却来见她?”说话间,还故意带了些酸味。

    古越一愣,见她眼角不住扫向身后香巧,明白她的意思,挑眉笑了,将她打横抱起,“这次算为夫不对,回去向你陪罪,可好?”

    白筱双手抱了他的颈项,越过他宽阔的肩膀,见香巧一张脸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神色有些黯然,这样让香巧对他和容华死了这条心,对她对他都是好的,否刚象刚才那般,古越当真会杀了她。

    她一死,古越身上的相思锁发作,也是生不如死,容华也会痛苦难过。

    想来想去,不如自己做一回恶人,断了她的念头。

    笑了笑,不答古越的话,神色间自然带了几分娇羞。

    古越看着,莫名的心里一动,一股热意自腹间热上,暗道声不好,抱了她大步离开,再不理会身后香巧是何种神情。

    他抱着她直奔进太子殿,将她往床榻上一丢,转身便走。

    白筱在路上便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反手将他拽住,“你怎么了?”

    他蓦然冷喝,“撒手。”

    白筱微微一愣,丢了手,难不成他对她,也象对香巧一般,不能碰?

    但她与他相处,虽然谈不上和谐,但绝不会生冷到这地步。

    怔忡间,见他并不离开太子殿,反而从后门进了后院。

    白筱怕他有什么事,跟在他后面进了后院。

    这太子殿另有一间小后院,供他们早晨练武之用,院角设了一个醒池,醒池里长年浮着冰块,是供他们练武后,净身所用。

    这时他穿着铁甲就一头栽进了醒池。

    白筱目瞪口呆,这大冬天的……忙奔了出去,唤知秋取了古越的干净衣袍和干巾,自己抱着。又支了知秋尽快去寻容华。

    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终是中过春和散的人,知道毒发时身上的燥热难耐,他这大冬天的,和衣往醒池里跳,怕是与相思锁有关。

    回到后院,见他正在水中将铁甲一件一件抛上来,哐哐当当的掷了一地。

    他将身上湿透的衣裳也于水中除去,随手抛出来,****靠坐在冰水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甩甩打湿的长发,双手撑了池缘,爬上来。

    白筱忙闭眼抖开大软巾伸到他面前。

    他立在她面前,静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褪去身上湿裤,接了她手中软巾,裹了下身,回到太子殿,仰面倒在软榻上,咬紧牙关,放在身侧的手紧握了拳。

    白筱她不曾和男人生活过,不习惯他们这么********的摆在眼前,转到榻边,视线扫过他结实的胸脯,脸微微一红。

    伸手在他身上一摸,刚刚浸过冰水的身子,仍烫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