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惊得蓦然抬头,惊看向他,深吸了口气,问道:“他现在何处?”
“想去寻他?再双宿一起飞?”他靠向身后车壁,眼里没有了任何暖意,狭长的眸子冷冷淡淡的不带一丝情义。
他这副冷让白筱又再看见初次见他坐在床边为她把脉时的那股子寒意与蔑视。
紧痛的胸口,越加紧得让她窒息,从头寒到脚,她确实想看看莫问,不过这话,生生的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他见她不答,唇角边冷意更甚,从车厢一角拿出一叠折得齐齐整整的衣裳,掷于她面前,“你还是想想,能不能活着离开西越。就凭你这点本事,十个白筱也别想爬出西越边境。自顾不暇,还有何资格考虑其他?”
白筱苍白的面颊慢慢涨红,对他嘲讽无言以对,怒气却刹时间涌了上来,抬头怒瞪向他,他有本事,怎么还能让心上人呆在‘太平村’那样的鬼地方,受人挟制?
他自已也是无能,拿她撒什么气,忍着怒气,只要他再出言伤人,她也不会再忍。
然他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又自拿了被他掷下的书来看,不再理睬她。
她想吵架也没了对象,虽然憋闷,却也无可奈何,抖开身前衣裳,却是一套雪青色的锦袍男装,抬头又向他看去。
这次他倒不与她为难,淡淡道:“不论古越,还是容华,身边从来没有女侍。”
白筱方才还恼得恨不得一把火将他烧了,听了他这话,又禁不往想笑,古越、容华的断袖之情,当真如同他们的谋略勇猛一般名扬千里。
他眼角睨见她没化去的怒颜中又隐了笑,也有些不自在,清咳了声,“下车前换上。”
白筱环视了下车厢,车厢虽然不算小,但无遮无隔,面前还坐了个大男人,叫她何处换裳?红了脸,露出难色。
他眉头一蹙,又不是没看过,轻撩车帘,离客栈已是不远,没有时间再与她浑扯,头靠了身后车厢,合了眼,“一盏茶时间。”
白筱面色一僵,就这么着了?他只要一睁眼就能将她看个干净,僵着身子哪里肯脱衣裳。
他等了一阵,不见动静,闭着眼,道:“是要我帮你么?”
白筱脸上顿时象起了火,将车帘撩了条缝,识得再过一条街便到了‘平州客栈’,‘平州客栈’住的均是各国首要人物,和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容华出在现在那儿,是理所当然,如果他后面跟了个女侍,那便大大的不对头了,时间无多,容不得她磨蹭下去,一咬牙,拽了身边锦被兜头罩面的向容华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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