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作者:末果

    第220章 不愿相欺(九月960粉红)

    九月960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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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头慢慢蹙紧,想保得古越不受牵连,又将消息放出去,唯一的办法,便是先离开古越。

    古越虽为武将,却十分谨慎敏锐,想脱离他身边,还得好好计议。

    白筱咬着唇将那而纸函慢慢撕碎,令字迹完全不能辩认,方丢入净桶,又舀了勺水将纸屑泡了,才离开茅厕,不见有人察觉,松了口气,仍上了二楼,往古越所在客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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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娥转出树萌,回头望了望,眼中愧意难掩。

    她明白,她这是在赌,赌白筱对莫问的情有多深。

    如果白筱对莫问当真情深义重,定然会出手相助。

    白筱能救莫问的办法,只有自露行踪,只有这样才能最快传播消息。

    莫问定会闻风而来,寻找白筱。

    那她和艾姑娘便能设法将他制住带回。

    当然白筱行踪一露,引来的,不光是莫问,风荻必然也随风而至,白筱自己便陷入了险境。

    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小竹,对不起,天下母亲都是自私的,如果我有别的办法,也不会如此。”扯了袖子,拭了眼角的泪,“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下辈子定然做牛做马的报答于你。”

    顺着花荫小路走向客栈后门,刚刚一脚迈出门槛,一柄未出鞘的长剑,压在了她肩膀上,抵着她的喉咙。

    陡然一惊,扭头望去,见一身黑袍的古越长身立在门边,冷眼看着她,缓缓道:“你坏了规矩。”

    玉娥脸色煞白,她也是‘冷剑阁’出来的,明白古越是何等机警的一个人。

    就怕隔墙有耳,才将请求写在纸函上。

    虽然如此,然想见白筱,以古越的本事,加上潜伏在附近的人马,她要见白筱根本没什么希望,来只是只存着一线希望。

    不料她见白筱十分顺当,心里本有疑惑,又带了一分侥幸,只望是古越过于狂妄自大,才有此疏忽。

    这时被他堵下来,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面如死灰,“民妇是坏了规矩,自当领死。”

    现在白筱已见过,要赌的也押上了,她能做的已经做了,虽然不能亲眼见到儿子平安,甚是不甘心,但也算是死而无怨了。

    古越眼眸微垂,薄唇轻抿,冷眼看她,竟有些羡慕莫问。

    玉娥等了一阵,只觉得肩膀上的佩剑压得她骨骼仿佛要碎了一般的痛,却久久不见他有下一步的行动,“太子要民妇的命,尽管动手便是。”

    古越冷声道:“我不杀无反抗之力的妇孺。”玉娥当年离开‘冷剑阁’已被废除武功,体质比普通****更弱上几分。

    玉娥平静道:“玉娥自行了断。”

    古越不答,也不缩回抵着她喉咙的佩剑,眯着眼望着她视死如归的神情,“你甘心就这么死?”

    玉娥惨然一笑,只要能救得了问儿,她生死又有何关系,“民妇既然前来,便存了死心,又有什么甘心与不甘心?”

    古越默了下去。

    听玉娥又道:“民妇不解,太子为何既然发现民妇,却不阻止民妇见白筱?”

    古越抬头望了望二楼客房的窗口雕花,眉头微微蹙紧,他是可以拦,但以白筱的性子,如果见不着她,必然生出更多枝结,倒不如让她见见玉娥。

    大不了这以后,加倍防范。

    将佩剑从玉娥肩膀上拿下,“你走吧。”

    玉娥深吸了口气,“太子放心,民妇定然会寻个干净地方,自行了断。”

    古越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不必了,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提了剑进门,纵身一跃,如黑雕一般,飞入二楼窗口。

    玉娥愣杵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居然就这么放过了她,她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轻易算了,抬头望向窗口边立着的黑影,行了个礼,快步离开。

    古越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脚步轻飘无力,眉心拧成了结……如果我的母亲有她十分之一……百分之一……或许自己也不是现在这番光景……

    莫问,你有好母亲……就冲着她这爱子之心,他不忍心要了她的命!

    “客官,饭菜送来了。”门外传来小二的声音。

    “进来。”古越离开窗口,看着小二推开虚掩的房门,端着放了饭菜的托盘进来,一一摆在八仙桌上,赏了他一块碎银,打发他出去。

    用容华特制的银针,一一试过那些饭菜,并无异样,才在桌边坐下。

    没一会儿功夫,白筱从外面回来,脸色比方才出去时更加煞白。

    古越回头瞥了一眼,虽然不知玉娥给她说了些什么,但其中内容也能猜个七八成,只当不知,指指身边圆凳,“过来。”

    胸间燃着团火,将盛了饭的碗顿到身边桌上,打定主意,如果她再不吃,便捏了她的鼻子灌。

    白筱打定主意逃,要逃就得有力气,顺服的坐到桌边,捧了碗,埋头吃饭,不敢抬头看他的眼。

    他们这么费劲才把她弄出来,她这么做,他们情以何堪。

    然她没得选择。

    她越是如此,古越越是恼火,腾腾热气后的脸黑得不成样子。

    懒得再看她,也端了饭碗,大口扒着饭粒,这家客栈的饭菜做得不差,然到他口中却是食不知其味。

    菜也不多挟,扒了半碗饭,便丢下了,手肘搭着桌缘,狭长的眸子阴晴不定,直到她努力扒完碗里的饭粒,放下碗筷,才问道:“莫问对你来说,当真这么重要?”

    白筱咬唇别开脸,垂了眼睑,“是。”她无法否认,也不愿否认。

    过去从来不曾有过的闷痛,在他胸口化开,体内难耐的烦燥随之化开,低骂了声:“该死。”

    突然握拳狠狠砸在桌面上剩余的菜汁饭粒震了一桌。

    白筱惊得起身后退一步,眼前人影一花,高大的身影已离凳向她迫近。

    手腕一紧,已被他紧紧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