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此情何堪
白筱觉得自己就快窒息时。听他轻叹了口气,向榻边走来。
忙将双眼闭得越加的紧。
容华立在榻前,凝视着枕上全无血色的脸庞,视线重新回落,她肩膀上一抹雪白。
慢慢除去外袍,手臂轻展,白色的衣袍扬上半空,缓缓飘落,恰好挨了白筱搭在屏风上的衣裳,整齐的垂落。
一阵风吹过,两方衣角交缠着随风翻飞。
他敞了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脯,在榻边坐下,伸手拈了被角,将锦被慢慢揭起,刚撩了角,但被白筱紧攥着的手阻住。
他停了下来,握了她冰冷的小手,按在自己滚烫的胸脯上。
白筱浑身一震,惊得睁了眼,对上他燃着火的黑眸。欲缩手,被他的手掌死死压住,缩不回来,呼吸顿时紧窒。
电光闪过,他俊逸的面颊被电光映得越加棱角分明,面如斧削,眼里象袭了雾,心神顿乱,心间更颤得不能自己,慢慢阖了眼,避开他火辣辣的注视。
他锁紧她不住颤动的长睫,轻揭了锦被,慢慢伏身下去,含了她的唇,他的身体,他的心,瞬间燃烧,莫名的满足感传遍四肢百骸,经不住微离了她的唇,轻叹了口气,又再重新覆上,他渴望她实在太久。
是他的柔软的唇,淡淡的梅香自口中化开,如同他那次递到她口中与她一同捣碎的花瓣。
白筱的唇微微一哆嗦,竟似轻含了他的唇。
他胸间热意滚动,浑身上下无处不热,真想将她狠狠的吮咬碎了。吸入腹中。
压下面内暴动的情愫,锁了她垂着的眼睑,用牙和唇轻轻磕咬着她的唇,缓缓的,一点点的咬过,唯恐重些便惊走了她。
白筱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心中惊恐不安,他干净得如同幽谷清泉。
如果他知道那日在风荻车中被下赤着的女人是她,是否还会这般亲吻她?
是否还会如此温柔?
会不会嫌恶的将她丢到榻下?
他滚烫的唇滑下,噙了她的雪珠般的耳坠,徘徊良久才慢慢下移,落至她颈间,顿住了,唇离了她。
她颈项修长,曲线极美,是他所熟悉的,然此时却少了一物,目光移上,在榻上巡过,在方榻一角看见那粒在烛光下泛着和润光芒的明珠。
眉头却慢慢敛紧。
那粒珠子,他自拿到手中。便已知是何物,修仙之人,最重要的莫过于修为,毁了修为,也就成了废人。
这珠子的主人已有几万年的修行,甚是不易,她受了人家这东西,自当得妥善保管,万万不能有所差错。
人家拿了自己的命来护她这一世,她又且能不感人家的恩情,小心护着这珠子。
自她儿时不小心遗失那次以后,便从不离身,唯恐再有遗失。
这时竟解了下来,难道……她已经知道他的魂魄受不得这珠子?
如果当真如此,她这份心……胸间一暖,她心里并非全不在意他……
然如果她知道了……手心微汗……,以她的性子,又且肯再与他一起……心间猛的抽搐,痛得他浑身一激。
他不动,白筱越加的不知他是什么心境,愈发的难安,咬紧下唇,身体僵得无处不痛。
睁眼见他双眸澄清,认真的审视着她脸上神情,心头一慌,便要侧身避开。
他将她按住,不容她躲开,偏脸微静了静神,那些事不是现在该想的时候。
褪了衫裤。挪****榻,于被中****将她抱紧。
两人均是一抖,白筱不敢看他的眼,索性紧紧闭上。
白筱枕着他的粗壮的胳膊,听见他的心跳得很快,他从容也只是外表,他的心并没有他外表那么淡定。
“我以为……再也不能这样抱着你……没想到,你又在我怀里了。” 他侧身将她抱得又紧了些,“好想……每夜都能这样……”
白筱心里一收缩,疼得一缩,她又何尝不想,但不能……
他自嘲的一笑,“罢了,今晚尚未过,又且该想以后。”
轻叹一声,小心翼翼的翻身伏到她身上,向她颈侧吻落。
他身体压覆下来的重量,让她心安,她心里也是渴望他的,与他一起的每一点一滴,她都铭刻在心中,闲时拿出来想想,这一世也不觉得难过。
容华望着她泛红的面颊。不再隐忍,将腿挤到她****,迫她分了腿。
身下他那硬-挺,滚烫之物滑下,擦过她腿侧,抵了她那处。
她身体陡然一激,睁大眼,恰巧见他向她看来,眸子又黑又亮,深不见底。
脑中‘嗡’的一声响,象是回到了那日被风荻抵在车壁上。望着他那双眼,身体却被风荻狠狠的贯入。
身体和心里的剧痛涌了上来,瞬间将她牢牢困住。
所有的羞辱翻江倒海般灌了上来,让她躲无处躲,避无处避,不自觉的夹紧腿,泪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
想强忍下心里的这份痛,不让他发现,闭了眼,泪却从眼角滑落。
容华神色微僵,她这份隐忍象在他心间插进一把尖刀。
眉头慢慢拧紧,自己这般强迫于她,与风荻又有何区别,看了她一阵,翻身坐起,穿了衣裤。
白筱身上一轻,心象被人挖空了一般,深吸了口气,睁眼看向他正在着衫的背影,唇微微一哆嗦,“后悔了?”
容华着衫的手停了停,不回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方回过头,屈着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得不到你的心……你的人……有何意义……”
白筱神色黯了下去。
容华心里更凉,站起身,扯下屏风上的外袍,走向门口。
白筱望着他的背影,泪止不住的涌出。
容华到门边停下,背对她沉声道:“我叫人送你回去。”
白筱吸了吸气,不让他发现自己在哭泣,尽可能的让声音平稳,“不必了,我自己回去。”
容华顿了一顿。微侧了脸,“天太黑,我且能放心你一个人。”但他自己却不敢再与她多呆,亲自送她回去,怕再呆下去,再也压不下这刚刚收敛的情愫,当真做出迫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