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不简单的容若
青儿笑嘻嘻的取了峨嵋短刺,倒拿着,剑柄对着容若,“我用这个给你换手中的那剑,可好?”
容若想也不想,便摇头,手中木剑是不给青儿的。他平时并不爱笑,这时却朝着青儿堆了一脸的笑,伸了小手却仍去取青儿手中峨嵋短刺。
青儿无语望天,“白筱,你儿子性赖的吗?”
白筱看着宫女们布置,白了她一眼,“你这么偏好姓赖的,等你肚子里那个出来,以后姓赖便是,我自会为了你去给曲峥解释,姓赖绝对只是你的兴趣爱好,并非孩子当真有个姓赖的爹。”
青儿牙根冷得一抽,一撇嘴角,夺了容若手中木剑,却不把峨嵋短刺给他,“哭一个,我就给你。”
容若甚委屈的要哭不哭的将她看着,大眼直往她藏在身后的手臂上溜。
“白筱斜眼看来,眉头轻蹙,“你又欺负若儿。”
“你看他,这点点大,便这么多心眼,现在不欺负欺负,再大些,可就欺负不得了。”青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回头又逗容若,“不哭的话,就去求你母亲,你母亲向我求饶,我也给你。”
白筱向容若望去,倒要看看他做。
容若看了母亲一眼,却并不爬过来求助母亲。
突然皱了小眉头,望向天空,一动不动的看着。
青儿和白筱只道天上有什么,也随他看着的方向望去,除了蓝天白云,什么也没有。
正在迷惑,青儿只觉得手上短刺往外一抽,低头看去,却见容若握了短刺柄,正往外抽,而藏在身后的木剑不知何时已被他握在怀中。
哭笑不得,忙捏紧短刺剑身,方没被他抽了去。
容若见失手,也不硬来,撒了手,坐开些仍玩自己怀中木剑。
青儿二十来岁的人,竟险些失手在一岁小儿手上,脸上泛红,“这小子。”
白筱得意的在她肩膀上一拍,“别小看我儿子。”
古越和子涵,曲峥他们下了朝,便径直朝着这边走来,恰好看见这一暮。古越哈哈一笑,凑上来,伸手到容若面前,“儿子,爹爹教你使剑。”
容若当真将手中木剑递给了古越,嗲糯糯的唤了声,“爹爹。”
青儿目瞪口呆,一岁大的小儿,竟能灵性到这程度,实在叫人惊奇。
这小人儿不爱说话,极难听他唤人,唤古越竟为‘爹爹’,而不是‘父皇’。
再看古越竟象是对这个‘爹爹’极是受用,平时冷酷的眼里笑意装不住的溢了出来。
“乖儿子,看着。”古越当真拿着小木剑,比划着基本的招式。
子涵看着古越比划手中木剑,而小容若竟眼定定的,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也不知他是否当真看得懂。
但他也是好武之人,看得有趣,也凑了上去,“小太子,让臣也教你两招,如何?”
容若晶亮的大眼,闪着欢喜,却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将转头过去将古越看着,等古越点了头,才朝子涵使劲一点头。
子涵想着容若太小,将将走得稳,想了想,便只是在比划了下掌与拳之间的变化之术,这些东西虽然是学武的初级基础,但怎么也得孩子三四岁才能学得了,这时比划出来,也不指望容若能学会。
不过是凑趣好玩。
虽然如此,仍是比划了三次,方停。
等他停了下来,容若竟将头一歪,娇滴滴的唤了声,“将军。”声音虽轻,吐字却十分清晰。
子涵惊看向他,“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容若点了点头。
古越对这孩子极为宠爱,在晚间有紧急事情进宫禀报,常见着古越正在带着容若玩耍。
在他禀报军情时,古越也是边逗着容若,边听。
“是陛下给你说的?”
容若摇了摇头,便低了头看自己的手掌。
子涵木纳的看向古越,后者耸耸肩膀,“我确实没跟他说过,不过他象她母亲,过目不望。”
子涵倒抽了口气,再看小人儿。
却见小人儿正将小手比成掌,再握成拳,然后翻转,他的小手胖乎乎的,象蒸过的小馒头,又粉又白,十分可爱,他比划的动作虽然并不多麻利,却正是他方才比划的以掌换拳。
刹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小人儿比划了一阵,便已经较为熟练,便又去抓了小木剑来比划,笨手笨脚,但招式上却能看出,正是方才古越比划给他看的那几招。
越加的觉得不可思议,这孩子实在机灵敏锐到了惊人的地步。
青儿日日与白筱一处,对容若这点并不意外,但她觉得有趣的是小容若竟出声唤了子涵,而她天天陪着小人儿,小人儿却不曾唤过她,有些纳闷。
伸了手去摸容若头顶上种着的两个已露出来的小小圆角,细嫩细嫩的,十分舒服,叫人摸着爱不释手,“若若,叫我一声,我也教你练武。”
容若将头偏了偏,不给她摸,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竟背转了身,背对着她,仍比划着古越教他的剑招。
周围众人哄的一声笑。
青儿碰了个软钉子,脸上甚是无光,望着那小背影,眨巴着眼,“这……这小屁孩子……我还不信这个邪了,你偏要教你呢。”
说完将容若揪了过来,放到自己面前,“看着。”
起身当真拉开手脚,白筱看得发笑,哪有这般迫这么小的孩子学武的。
不过知道容若并不好哭,也就由着她折腾。
青儿一套拳脚打得很是漂亮,拳毕收了招式,众人掌声四起。青儿有些小得意的向小人看看去,一看之下,即时呆了。
容若不知何时已爬到了古越怀里,去玩他配剑上的剑穗,显然对她方才的演示压根没看进去。
青儿即时竖了眉,窜到容若面前,也不理会古越是不是皇上,直接将小人儿从古越怀里拧了出来,面向自己,“喂,你怎么不看?”
任她的脸怎么个黑法,容若却不怕她,抬眼向她看来,小嘴一扁,“娘娘腔腔。”他声音娇糯,极是好听,又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出,更听得人软进了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