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吻像雨点般落在凌若身上,虽轻如鸿毛却让凌若忍不住战栗,每一寸肌肤都像要着火一般,这就是额娘说过的肌肤之亲吗?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融化了,低低的呻吟从樱唇逸出……
罗衫半解,露出里面细滑如上等羊脂玉的肌肤,只是一眼,便令素来自负定力极佳的胤禛升起一团欲火,燃尽所有理智,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她,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人。
带着粗重的喘息声,他一把将早已意乱神迷的凌若打横抱起,赤足往床榻走去,长长的裙裾无声曳过地面,穿过重重鲛纱帷帐,将手的人儿轻轻放在铺有香色锦衾的床榻上。
当光滑而冰凉的锦衾贴上肌肤时,凌若打了个寒战,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胤禛以及在身上游走的唇与手,人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害怕吗?”他察觉到她的变化,抬起头问。
手不自觉地抚过他的脸,从眉眼到鼻梁再到薄唇,细细抚过,说不上为什么,但是心一下子安定下来,轻言道:“怕,也不怕。”
“这是什么答案?”胤禛侧身躺在一边以手支额好奇地问。
凌若有些羞涩地扯了扯身上半解的衣衫道:“四爷是天黄贵胄,身份尊贵,普天之下能有几人见了四爷不害怕;至于不怕……是因为四爷是若儿的夫君,面对夫君自是没什么好怕的。”四目相对,毫无保留地任由他望进眼里,看穿心里。
面对生性多疑的胤禛,唯有坦然相待才有可能赢得他的信任。
夫君……这两个陌生的字眼令胤禛怔忡之余又有一丝感动,重新拥紧了她柔软如柳枝的身子,吻上那张小巧的樱唇,温柔而缠绵,令人无可自拔地沉醉其。
在缠绵到极至时,身子被狠狠贯穿,那种撕裂般的疼痛令她不自觉躬起身,唇齿收紧,咬住了紧紧相贴在一起的薄唇。
感觉到唇间的疼痛,胤禛并未退去,而是化为更温柔的吻,一点一点安抚着她的紧张与不安。
紧紧攀住胤禛的脖颈,将身心毫无保留地交付于他,任他带着自己一齐攀上云端,余光瞥过锦衾,艳红的处子之血盛放如花,美得令人目绚神移。
他疯狂地索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这具曼妙的身体总能轻易勾起他最深沉的**,令他沉溺其无法自拔。
静静燃烧的红烛成为这旎旖春光的唯一见证者,红烛垂泪,滴落烛台留下斑斑痕迹……
凌若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香色锦衾软软搭在身上,锦衾之上还有一只健壮的手臂,顺着手臂望去,胤禛正沉沉睡在身侧,不知梦到了什么,双眉紧紧皱在一起。
凌若伸出手,细细抚平他眉间的皱折,这个时候正好外面响起打更声,“梆梆梆”共敲了三下,显然此时正是三更时分。
府规矩,嫡福晋可以在镂云开月馆过夜,侧福晋虽也可以,但已经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除此之外,其余女子皆只得侍奉半夜,不得在镂云开月馆留过夜。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胤禛的手,撑着酸痛的身子蹑手蹑脚的起身,刚从地上捡起衣衫披上便听得身后有响动,回头看去,只见胤禛不知何时支起了上身,“你这是要去哪里?”因为刚醒的缘故,声音带了几分慵懒。
尽管两人已有过肌肤之亲,但乍然看到胤禛裸露在锦被外的上衣,还是忍不住一阵羞涩,低下头道:“夜已过三更,妾身该回去了。”
“谁许你走了,过来。”他半坐在床上,朝凌若伸出手,言语间流露了出一丝霸道。
凌若微微一愣,迟疑着不敢伸手,“这于礼不合。”
“叫你过来就过来,哪这么多废话。”胤禛略有些不耐地道,见凌若还在犹豫,身子一倾直接将她拉了过来,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开心,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今夜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他搂紧她,霸道地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可是……”凌若话刚出口,双唇便被人狠狠封住,让她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胤禛才放开她,拇指抚过她嫣红的双唇轻语道:“不要置疑我的话,否则下次的惩罚就不会只是这样了。”
这样露骨的话令她羞红了脸,轻啐道:“想不到四爷也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见胤禛铁了心不放她走,只得依从,轻轻倚在他身上,温暖透过薄薄的衣衫徐徐渗进来,令她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胤禛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似笑非笑地道:“旁人都是想尽办法想留在镂云开月馆过夜,唯独你竟是想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溜走,怎么,我让你生厌吗?”
“四爷这般丰神俊朗、英俊萧洒,妾身就算看一辈子都不会生厌。”她把玩着胤禛修长的手指仰头半开玩笑道:“妾身只是不愿让四爷为难,更不愿坏了府里的规矩。”
“难为你还记着。”埋头在她的颈窝闷闷地回了句,幽香索绕于鼻间,向来最看重规矩的他,这一刻却有些郁闷,手里温软的触感令他舍不得放手。内心天人交战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收紧双手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我说过,今夜你哪里都不许去。”
凌若不再言语,蜷起身子像一只温顺的猫儿般缩在他怀里,长长的睫毛覆住了双眸的同时也掩去眼底那丝光芒。
她没有年氏的家世,更没有八福晋的独一无二,所有的不过是一张尚算美丽的容颜,可是再美的女子也有容颜老去的那一刻,以色侍人并不能长久。何况身为皇子的胤禛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美貌女子,想得到胤禛长久的宠眷,必须要令他觉得自己与其他女子不同,唯有如此,才能在他心占有一席之地。
在短暂的静寂后,外头响起敲门声,却是周庸,只听他唤道:“凌格格,您该出来了。”他唤得极轻,唯恐惊扰了本该在沉睡的胤禛。
侧福晋以下只得侍寝半夜,但总有一些女子不愿离去,是以每回侍寝,周庸都会等在外面,若过了三更还不出来便会出声催促。
胤禛漆黑的眸光微微一动,扬声道:“退下。”
候在外面的周庸没等到凌若答应,却等到胤禛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不过他也是乖觉之人,稍稍一想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尽管知道胤禛看不到他,依然恭谨地打了个千儿应声退下。
夜色沉沉,烛火在燃了许久后略略有些发暗,凌若起身拔下发间的银簪子,拨去烧黑蜷曲的烛芯,烛光一跳,竟接连爆出好几朵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