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徒表示,以兴宁伯的聪明才智,会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刚刚他可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兴宁伯的,礼尚往来,总该有点表示。
孟清和转开视线,他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夏司徒毫不气馁,继续瞄。
几分钟过去,孟伯爷终于撑不住了,不能自己出面,干脆凑到张辅耳边,低声道:“张兄,能否帮小弟一个忙?”
被兴宁伯叫哥,张辅受宠若惊。
定国公似有觉,转头,冷眸扫过,新城侯喜色尽褪,只余惊吓。
孟清和也没办法,谁让国公爷距离较远,不具备扔牌子的条件,只能就近请张辅帮忙、
“侯爷,是这样……”
简短说明,张辅意动,顶着巨大的压力,出列,高声道:“启禀陛下,臣愿捐粮五十石,做赈灾之用。”
五十石,对比张辅的俸禄,委实不多。但有他起头,陆续有朝臣品出味道,接连表示愿意捐粮。
百石不多,十石不少,一石也是心意。
一斗……这太少了点。
朱高燧很大方,直接喊出两百石。朱高煦更大方,两百五十石。
兄弟俩都是有钱人,抛出外快,每年的禄米就有一万石。相比之下,几百石粮食,绝对的毛毛雨。
朱棣抚须点头,儿子没落老子面子,很好!
孟清和默默垂首,两百不够,三百也好,怎么偏偏就出了二百五这个神奇数字?
锦衣卫北镇抚司内,杨铎身着大红锦衣,腰佩鸾带,正在翻阅公文。
纪纲大步走到堂外,表情中透出控制不住的喜色。
“卑下纪纲,求见指挥!”
“进来。“
待纪纲走进堂内,行礼起身,杨铎抬起头,见他满脸喜色,奇怪问道:“何事?”
纪纲压低了声音,将早朝上发生的事,巨细靡遗报知杨铎。
“亏得兴宁伯,不然弟兄们都要惹上麻烦。”
兴宁伯?
杨铎敛眸,嘴角勾起一丝笑纹。锦袍映衬下,竟带着一抹-艳-色。
“纪同知。”
“卑下在。”
“顺天带回来的人,不必再留着了。前往贵州的人,也该动身了。”
语调没多大起伏,笑容仍挂在嘴角。
六月天中,纪纲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