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几个敌人,多几位金牌打手,何乐而不为?
历史上大战土木堡的两位,一位已经和皇位无缘,另一位……看向坐在末席,啃羊腿啃得正欢的小-屁-孩,孟伯爷咬下匕首上的一片羊肉,一边嚼一边眯眼,大宁儒学和武学都该开个学前班,回去就给天子上疏,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教化归附部落子民,明显从娃娃下手更加容易。
卑鄙?
孟伯爷撇嘴,早被盖上“奸佞”大戳,再多几个小戳,算得了什么。
何况,撇开各自立场,也先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等他成为自己人,放出去和欧洲人愉快地的玩耍,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
越想越觉得可行,忍不住偷笑出声。
定国公转头,看向偷笑中的某人,无语。
再转头,眼不见为净。
认定这么一个……他认了。
永乐八年十二初,瓦剌归附大明,奉-皇-命-迁至忽兰忽失温一带,和兀良哈做起邻居。
虽然失去大片地盘,却得到更好的草场,还有明朝授予的官职和各种补贴,瓦剌人没有任何抱怨。
作为让出草场的补偿,兀良哈和鞑靼取得在瓦剌原有草场上的放牧权。阿鲁台有幸取得一块地盘,好话不要命的往外说,听得朱棣一阵-肉-麻。
搓搓胳膊,永乐帝表示,既然做了大明的打手,就不能再到边民的地界上打谷草。西边是个不错的去处,北边虽是荒原,荒原后应该有油水可捞。
“取得土地归于大明,财物尽为尔等所有。”
除此之外,每新占领一块土地,大明派遣官员丈量绘制舆图之后,都会给予部落一定奖励。表现优异者,可取得随船队下西洋的机会。
谁不知,和船队走一趟,回来就能富得流油?
元朝的荣光?
哪年的老黄历,不见阿鲁台和马哈木都拎着马刀,打-鸡-血-一样往西边冲?
于是乎,后世东方学者称为“散播文明火种的光辉时代”,西方学者口中“继中世纪之后最黑暗的时期”,在公元十五世纪拉开序幕。
作为扇动蝴蝶翅膀,改变历史轨迹的“元凶”,孟清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一念之间,会给整个时代带来什么。
班师回京的途中,孟伯爷奋笔疾书,计划为大明的教育事业发光发热。会不会因此抢了某人饭碗,引来几场单挑……孟伯爷表示,有国公爷在,他不惧!
永乐八年十二月底,圣驾抵达顺天府。
同月,平王病况转好,只是仍不能下榻。依太医院诊断,此生都无法如常人行走,出-入需人搀扶。
徐皇后如实写信告知朱棣。
独坐半日,永乐帝下旨,平王留京,不设王府官属,护卫减至五十人。平王世子留京,待继王位,可归藩。
永乐九年一月,朱棣设宴北京奉天殿,徐皇后设宴南京坤宁宫。
同月,沈瑄上交北京镇守官印。朱棣下令,改北京行后军都督府为后军都督府,沈瑄为左都督。
孟清和获得的新年赏赐仍是双份。对此,孟伯爷已是相当淡定。
二月初,圣驾南归。
白帐汗国突然派遣使臣递送国书,希望同明朝-交-好。
兀良哈,鞑靼和瓦剌尽皆内附,明朝疆域向北向西推进大部,已同白帐汗国直接接壤。为自身安全考虑,白帐汗国君臣放低姿态,平等-建-交-自然好,实在不行,建立朝贡关系也成。
打又打不过,不低头还能如何?
三月下旬,圣驾抵达应天府。
首日视朝,永乐帝突放一记大招,除少数知情者,满朝文武皆瞠目结舌。
“明年迁都。”
反对?反对无效。
继续反对?锦衣狱喝茶。
还是反对?明年坟头长草。
留给群臣的选择只有一个,收拾包裹,紧跟天子脚步,北上,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