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禾自从扒开两眼,就在打字,这才森森然看了她一眼:“你看看一句好对白影响力多大,这句‘审美疲劳’都快进辞海了。”
然后回过头继续打字。
萧余觉得自己是鸡同鸭讲,只能把干衣服扔到沙发上:“你那部戏不错,我天天上班就听人讨论剧情,都快精神分裂了,真想贴个便签在脑门上,”她义正言辞拆开薯片,“我不看狗血电视剧,不要和我说什么易文泽。”
易文泽三个打字,在佳禾眼前闪了闪。
她一卡壳,彻底忘了要写什么了。
“我都没看见你打过几个电话,难道是行业限制,都忘了怎么谈情说爱了?”萧余从冰箱里拿出整个西瓜,切成两半,扔了一个在佳禾手边。
我也想啊。
佳禾苦闷拿起勺子,在西瓜上转了个圈,整齐地挖下一整块:“他大部分都拍的是夜戏,白天要睡觉,晚上要拍戏。”萧余哦了声:“那你就下午打呗。”
“可我摸不准他哪天是白天拍,”佳禾咬了口西瓜,沁凉入口,却瞬间冰得牙疼,完了,又要看牙医了,“有一次下午打过去他就在片场,别提多窘了。”
萧余语重心长,拍了拍她的肩:“星嫂不好做啊,不好做。”
其实她算算时间,也琢磨着该去探班看看他了。可跟组和探班完全是两回事,她一想起自己出现在片场,难保不见到些熟人,也难保不见到些他拍各种危险动作、激情动作,就有些怯场。最后还是在消灭了半个西瓜后,给他发了条短信:你还在四川吗?
发完,她有些忐忑地等着,可好久好久,也没有回来。
片刻失落后才给自己找了理由,在拍戏在拍戏,一定是在拍戏。
因为那半个西瓜,她顺利去了协和医院。
其实这里的口腔科一般,但却是离的最近的,佳禾挂完号坐在候诊室里等着,熙熙攘攘的人声很吵,心烦气躁下,牙更疼了。她始终握着手机等着,生怕他有空回过来的时候自己没看见,错过了他的休息时间。
直到医生给她检查,还是握着手机,那医生哭笑不得看她:“小姑娘,在等面试电话啊?”
佳禾忙说没有,这才把手机放到包里,躺到了床上。一系列检查下来,坚守了三年的牙算是要彻底拔掉了,医生说着今天排满了,要不要约明天的时候,正好有短信声进来。
她忙对医生说不好意思,很紧急的,然后从包里摸出手机。
很简单的两个字:还在。
佳禾犹豫了下:我想去看看你。
等了半天,还是没回话,医生看了看门外,提醒她还有病人,让她和护士预约下时间,明天来拔牙。佳禾等不到消息也不敢答应,只能问过几天行不行。估计这医生没见过这种反反复复的病人,有些笑不出来了,只冷下脸让她去和护士预约,顺便提醒她不拔的话接下来几天肯定会很疼。
当然疼,现在就疼得要死了。
因为是下午,候诊室人渐渐变少了些,直到最后剩了她和几个老太太,就再没了其它人。护士看着差不多医生要下班,走过来挨个询问情况,佳禾想了想还是没预约时间。
下班时间,路上堵得要死,她好不容易一步一挪到加油站,正探头说工作人员说话时,手机响了起来,下意识想去接时,那个小伙子忙说:“这里不能打手机。”
她这才反应过来,犹豫着掐断了电话。
过了会儿,就进来一条短信:我明天在成都,媒体见面会。
明天呵……佳禾滋滋吸着气,真是疼死了:好,我明天去成都。
作者有话要说:抚胸,勤劳地俺~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