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嗯了声,抱着她往卧室走:“是不是就是那种天天不学无术,就没事儿叼着烟,斜眼看人,特别欠揍的那种?”
她抿嘴笑:“对啊,还要开着部队的白牌车,有事没事就到处招摇,在长安街上胡乱掉头影响交通的那种。”韩宁真是被她逗笑了,柔声说:“长安街还是算了,我爸又该教训我了,偶尔堵塞下机场高速就可以了。”
她嗯了声:“不对啊,这条怎么听着那么像小航的事迹?”
韩宁用脚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把她放到了床上:“许远航?”
萧余点头:“他小时候特别爱惹祸。有一次偷偷带我去郊区吃农家菜,后来回来的时候走的京昌高速,你知道有些公交车司机喜欢开快车,险些追尾我们的车,他就把车横在公交车前,把司机从车上拉下来,让人家站军姿。”
韩宁啼笑皆非:“这也太仗势欺人了。”
“这倒不是,他纯属好心办坏事,”萧余笑,“他初衷不是这样的,那辆公交车超速太厉害,反正他后来被许南征揍的时候,一直说自己是怕车上乘客出事。”
韩宁目光很静,看她眉飞色舞说着年少的事情。
“韩宁,”她忽然停下来,认真看着他,“其实,我和许家所有人都有二十几年的感情。我父亲家的亲戚很少,基本没有谈得来的兄弟姐妹,妈妈家那边又都在香港或国外,除了在北京的小阿姨,都不是很亲近。小航,许诺,还有许南征,都像是我的亲人一样。”
他抱着她进来时,还没来得及开灯。
走廊的灯光照进来,他恰好背对着那唯一的光源,根本看不清神情。
可是他的声音却是温和:“我知道,笑笑,这些我都知道。”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静看着她,萧余也看着他,又一次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了他的唇,慢慢地试探着用舌尖碰了碰他的牙齿。还没等继续的动作,韩宁就已经侧过头,彻底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像是同时在用力,用尽力气亲吻对方。
他是个绝佳的接吻对象,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喘息不止,却又不愿逃离。到最后他放开她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呼吸吃力,还没等缓过来,萧余又轻吻住了他的嘴角:“韩宁,我们去上海住。你爸不喜欢你出国,那我们就在上海定居。我在上海念过大学,不算很陌生,那里离你家又很近,你爸妈肯定很开心。”
彻底离开这里,不再让他有所不安,不再给自己摇摆的机会。
这是她能为他做的,愿意为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