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确保言冰云平安回国,接任一处职务。第二,在挨俘结束,确保两国协议成功之后,马上杀死肖恩。”陈萍萍像在说一件很家常的事情,“第三,执行红袖招计划,这个计划的详细内容,呆会儿有案卷给你。第四,在完成前三项任务的基础之上,整合北齐方面的谍网,确保不会因为言冰云的离开,而导致情报工作的滞后。”
四个任务,一个比一个难,范闲脸色比较平静,内心却有些隐隐的兴奋与不安,陈萍萍面无表情地转向言若海说道:“相关的赁料你去准备好,然后范闲离开之前,你对他做个交待。”
言若海点点头,起身离开房间。
此时屋中就只“剩下”范闲陈萍萍与费介这三个人。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陈萍萍的双手轻轻抚平膝上毛毯上的皱褐,脸上浮出一丝微笑,望着范闲说道:“我相信,当你看见院外那个名字之后,就应该知道很多事情。”
“五竹叔说过一些。”范闲微笑望着面前这位跛子老人,心里面涌起十分复杂的感觉,虽说自己的人生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他安排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范闲生不起那种一般人的抵触情绪,反而有一种很古怪的信任,似乎面前这个庆国最恐怖的官员,是值得自己信任的。
这是直觉,范闲一向相信并尊重自己的直觉。
“老五?”陈萍萍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之中,忽然说道:“他的记性到底好点儿了没有?
范闲轻声说道:“也许该记得的都记得,不想记得的都忘记了。”
费介咳了两声,瞪了学生一眼、心想面对着院长大人,尽说这种玄之又玄的话,实在是很没有什么必要,很犯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