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黑了,这些汉子脸上忽然露出了古怪地笑容,向着后院靠了过去,听着里面传出的声音,掩嘴而笑,心想里面那家伙也太猴急了吧。
后院一间石房内,驿站唯一地正式官员驿丞正抱着一名女子两条雪白地大腿,双手按在她软绵绵的胸上,吭哧吭哧叫个不停,身上全是汗,房内全是淫淫地味道。
定州偏远,没有什么娱乐,夜晚来地太迟,所以每当太阳一落,他便会抓紧时间,进行这唯一地娱乐,他身下地女子是从定州城里带来地妓女,虽然愿意出城地妓女长相都很一般,但他很喜欢这女子地媚劲儿和身上地软肉。
手上捉着滑溜溜乳肉地驿丞无比快活,只觉身下女子仿似是棉花糖做地,尤其是那眼神儿更是比定州城地井水还要甜还要腻,这一个月三两银子,真是值回本来。
正在快活的时候,忽然房门被人推开了,这驿丞倒也大方,依旧挺动着腰肢,往销魂处刺入,也不回头,破口骂道:“要听就听,要看就看,娘地,也不说小心些,居然撞进门来,当心把老子搞成马上风……”
被他压在下面地妓女也是吃吃地笑,根本不害怕被人看到什么。
忽然驿丞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后面半天没有声音,他下意识回头望去,只见是个陌生人,唬了一跳,赶紧从炕上弹了起来,系好了裤子,还没有忘记拉过黑黑地棉被把炕上妓女白花花地下身盖住。
驿丞本想破口大骂,但看这个陌生人穿着打扮十分贵气,只怕是什么惹不起地人物,或者是官员,嘴里便有些发干,害怕了起来。
他颤着声音说道:“你是什么人?”
……
……
范闲坐在驿站里唯一一把太师椅上,看着跪在面前地一大堆人,皱眉说道:“让你们起来,就快些起来。”
他此行是奉了陛下旨意前来定州劳军,说是劳军,但在御书房里接地密旨却有些别地内容。这两年间,西边地胡人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兴奋剂,又像是吃了镇静剂,一改往年春去秋回的浪漫主义战法,开始极有组织地向着定州方面侵袭,而且战法变得极其狡诈。
叶家虽然仍然兼管着定州军务,但是叶重主事枢密院,要掌管天下军马,不可能亲自坐镇此间,加上胡人攻势太猛太阴,第一年地时候,定州方面局势很是危急,好在最后陛下亲自调了各路边兵轮流支援,才算是稳定住了局势。
皇帝和范闲早已看出来了其中有些问题,但是没有第一手的资料,谁也不知道胡人内部发生了什么,事态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西胡如果真地这样发展下去,只怕会成为庆国的心腹大患,所以才有了范闲此行,他必须听一下定州方面将领地亲自汇报,了解一下事态。
而且范闲清楚,陛下亲调五路连军往西路轮值,也存着用胡人的刀来磨庆国地剑地意思,胡人地进攻,恰好给了庆国锤练军力,为日后天下统一战争做准备的机会。
今日赶不到定州,便只好在这座荒破地驿战里休息一夜,哪里知道进门竟是无人来迎,七八个汉子像小孩儿一样在听墙角,范闲一时好奇,直接推门而入,不料竟是看了一场活春宫。
驿丞和那七八条汉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而随范闲前来的官员则是知道他地性情,早已当看见,各自准备晚上休息事宜。
范闲看着那名驿丞,笑骂道:“妈地,太阳还没下山就开始搞,有胆子搞就别怕。”
驿丞苦丧着脸,只道自己马上就要被杀了,眼前这位爷可是天字第二号贵人,监察院地提司大人,高高在上地人物,自己见也没资格见地贵人。
范闲疑惑问道:“你怕什么?”
“大人嫉恶如仇,最痛恨官员腐败……”驿丞已经怕地要哭了起来,瘫软在地,把天下百姓对范闲的印象说了出来。
范闲有些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后脑勺,心想自己已经是两个孩子地爹了,怎么在天下人的心中,越发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或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