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的奋斗

作者:来自远方



    “这个……”

    “不用解释,这没什么。”白珝轻笑,“如果喜欢,蓝域也有章鱼。”

    秦宁眨眨眼,脑海里闪过某个念头。

    连忙摇头。

    这想象太可怕了。

    回到岸上,雏鸟们立刻围了上来。

    “你没受伤吧?”

    “你好厉害!”

    “回城之后,我就去找那几只白尾海雕,告诉他们,什么样才是最厉害的海鸟!”

    “他不是海鸟……

    “没差!不是海鸟,更让那些耀武扬威的羞愧!”

    在对海雕的态度上,黑鸣和红翔出奇一致。

    大家都是黑雁,平时吵嘴也就罢了。对上海雕,必须立场相同。

    “杀死一条噬人鲨,一定很累。”

    “你一定饿了!”

    “给你,月光蟹。”

    “我的也给你。”

    “还有我,还有我!”

    雏鸟们热情-爆-发,储物器光芒频闪,小山般的蟹肉堆上沙滩。

    自始至终,秦宁没有任何开口的机会。

    “等我长出硬羽,一定也要捕一条噬人鲨!”

    “对,我也要!”

    雏鸟们围坐起来,一边讨论,一边用小翅膀拍着胸口,大声表示要向秦宁学习,向鲨鱼们发起挑战。

    这场源于黑雁和雪雁的竞赛,很快吸引更多雏鸟。

    结果导致羽城鲨鱼数量锐减,不得不遁入深海。

    甚者,对着同族的骨头抱怨:雏鸟个个都是肉团,不只好吃,还很好欺负?只要避开成鸟,成功率百分之百?你活过来,给老子吃一个看看!

    雏鸟们兴致勃勃讨论,堆起的蟹肉不断减少。

    期间,黑雁和雪雁轮换下海捕鱼,顺手捞起几捆海草。

    雏鸟们发出欢呼,显然相当满意。

    秦宁咬着蟹肉,看到递过来的海鱼,本能伸手接过。

    “谢谢。”

    白珝轻笑,梳过秦宁的发。随后转身,同白岩等人搜索海域,不放过任何漏网的鲨鱼。

    雏鸟渐渐长大,许多都要到海边学习。

    在他们有自保能力之前,浅水区的危险必须杜绝。

    “你瞧,我没说错吧?”黑鸣凑过来,抽抽鼻子,对鱼肉不感兴趣。手里抓着一把海草,羡慕道,“被白主养多好!”

    秦宁爱吃鱼,白主就给他抓。自己想吃海藻,爹娘非但不给捞,发现还要揍一顿。

    鸟和鸟,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低下头,秦宁默默啃鱼,不做回答。

    日落之前,方圆数十里的海域,都被成年羽族“清扫”一遍。

    白珝发出通讯,巡城的红隼多出一项任务,每隔两天,就要到浅海巡视。发现危险情况立即处理。处理不了,以最快的速度上报。

    通讯结束后,蟹肉和海草都被清空。

    雏鸟们捧着圆滚滚的肚子,此起彼伏打着饱嗝。

    “该回去了。”

    黑旋抓起几只雏鸟,随手丢上雁背,动作简单粗暴。红腹黑雁不遑多让。

    相比之下,雪雁倒是相当温柔。

    “走吧。”

    白珝抱起秦宁,飞上信天翁。

    雪白的海鸟高鸣一声,率先振翅飞起。

    大雁们落后一步,在飞行中自动排成队列。

    事实上,他们也不想这样。

    强迫症伤不起啊。

    回到城中,一行人很快分开。

    信天翁飞往城东,大雁们掉头向南。

    黑鸣坐在雁背,不忘向秦宁招手:“我会再找你玩的!”

    秦宁没力气说话,只能用力点头,摆摆右臂,作为回答。

    回到火山口,鸿鹄们正准备晚餐。秦宁摸摸肚子,怀疑再吃一顿,自己会不会撑-爆。

    走进高大的木门,早有圆筒滑过来,毛巾牙刷齐备,对着某只雏鸟磨刀霍霍,不干净的雏鸟,不是好雏鸟!

    果然成精了。

    秦宁挠挠下巴,老实的走进浴室,扯掉长袍,躺进浴缸。

    黑发粘着血迹,在海边清理过,也有碎屑残留。

    圆筒亮着橘光,细心打理,不放过任何角落。

    靠在浴缸边缘,秦宁舒服得叹息一声。闭上双眼,全身浸入水中。

    五分钟后,突然想起什么,乱忙坐起身,取出六只圆球,告知他们存粮增加。

    “现在去处理,还是等……”

    不等秦宁说完,章鱼们舞动触手,在水里蹦高。

    “好吧。”

    秦宁走出浴缸,从长袍里翻出指环。确认可以存放活物,将章鱼们收了进去。

    一顿忙活,没了泡澡的心思。

    简单清理干净,套上一件宽松的外袍,走进卧室。

    不料想,白珝竟在窗边等他。

    夕阳穿透水晶窗,洒入室内。修长的身影,笼罩一层暖色光晕。

    “来。”白珝微笑,向秦宁伸出手,“我给你擦头发。”

    坐到床边,秦宁忽然发现,他越来越习惯白珝的气息。

    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头发擦干,秦宁顺势躺倒。被温暖的羽毛包围,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睡吧。”

    白珝放下布巾,单臂撑在床沿,手指擦过秦宁耳边。

    “这次是我疏忽,不会再有下一次。”

    又打了哈欠,秦宁嘟囔一声,眼皮几乎睁不开。耳边的触感直接被他忽略。

    白珝轻笑一声,转身离开房间。

    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室内陷入昏暗。

    本该沉入梦乡的秦宁,忽然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