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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听不懂大人的反问句,只是歪着脑袋看他,不停的问:“那爸爸以后会一直回家吗?会给卿卿讲故事吗?阿朵阿姨和戴丽阿姨说,爸爸讲的故事和妈妈讲的故事不一样,我以后也想听爸爸讲故事~”
“卿卿小姐特别喜欢听白雪公主的故事呢。请使用访问本站。”戴丽说。
秦慕琰没答话,低头看着小丫头,每次看着卿卿的脸,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的感觉。
这时门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秦慕琰回头,看见是顾雨霏走到了门边,旁边刚刚扶她走过来的阿朵转身便走开了。
顾雨霏就这样倚靠在门边上,安静的看着他们父女相拥在一起的场景,到底还是欣慰的勾了勾唇,看着秦慕琰的眼神亦不再如前一段时间那般的冷辂。
对她来说,当秦慕琰肯为了卿卿而再次回到这个家,肯事事纵容的卿卿的时候,她就知道,无论婚后这两年他对这个家对自己是怎样的不闻不问,至少现在卿卿的笑脸便可以抹平她所有的冰冷和失落。
“卿卿一直都很想要爸爸。”她靠在门边,看着他,轻声说:“一直都很想很想,对她来说,爸爸是她现在最大的渴望。”
秦慕琰只是看了她一眼,反手将卿卿搂在怀里绀。
“无论如何,她的确是我的女儿。”他说。
顾雨霏仿佛从他这话中听出了什么意思,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没有人不爱自己的孩子,无论她一开始存在的方式是我多么不愿意接受的,过去这么久了,现在看着这小东西粘在我怀里,我不可能将她推开,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了孩子希望再又让她失望。”秦慕琰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顺便将卿卿也抱了起来,转眼看向顾雨霏:“当然,这一切仅仅只是对孩子而言。”
顾雨霏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这话的意思是,他只是接受了孩子,却仍然没有原谅她。
她动了动嘴唇,很想再说一次那句,她没有故意设下圈套,可脑中晃过当初她曾这样解释时,他厌恶的目光,她便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最终也没有再开口解释什么。
她只是笑了笑:“能让卿卿拥有父爱,对我来说已经知足了,我不会……”她顿了顿,然后歪着头看着他,仿佛是在开玩笑一样的说:“不会得寸进尺,十一年了,有很多事情我已经看透了,曾经有的期待,曾经有的执着,现在早都已经没有了。所以你放心,我依然不会干扰到你什么。”
说着,她便笑笑看了看正窝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卿卿,转身扶着墙壁走开。
看着已经没人的房门口,秦慕琰转开了眼,将卿卿交给戴丽,让戴丽陪她玩积木,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顾雨霏已经一瘸一拐的有些吃力的走到沙发边,低下身,单手扶着沙发背,一点一点的坐了下去,然后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倒了杯水自己坐在那里喝。
整个人安静极了。
这不是顾雨霏本来的性格,她曾经那么的光彩照人,耿直率性,更又个性十足,强势起来有时候连一些男人都不如她,骨子里带着的那些倔强,还有倔强之下所隐藏的非一般的固执,她向来在每个人的面前都是明媚的,心情好的时候像一道阳光,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一道白辉耀人的月光,她在认真的时候,行事格外的谨慎,这一点跟她哥哥顾南希很像,毕竟是兄妹,有许多共同点,顾南希的一些优点,顾雨霏也有。
只是此刻安静的坐在那里喝水的女人,忽然间让秦慕琰觉得有些陌生。
比当初他在顾家阁楼里看见的那个跪在地上的大着肚子的她还要陌生。
秦慕琰的视线扫了一眼她所坐的沙发,沙发罩确实是不久前新换的,想起之前爸妈和外婆来住了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他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后,放下杯子道:“雨霏,我们谈谈。”
雨霏。
他有很久没再这样温柔的叫过她的名字了。
顾雨霏抬眼看他:“谈什么?”
“看在卿卿的份儿上,我可以经常抽空回来看看,至少保证她一个健康快乐的童年,我想通了,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我的女儿比别人的孩子缺什么少什么,父亲的这一空缺,我会尽量一点一点的弥补回来。”他一边说,一边脱下西装外套,之后单臂搭在沙发一旁,深邃的眼神沉静的看着她:“对于这两年对孩子的不闻不问,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始终不肯回来的原因。不过现在,时过境迁,何况孩子确实无辜,在孩子的这一方面,我悔过。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
顾雨霏只是看着他,看了许久,握在水杯上的手紧了紧,须臾放下杯子,站起身,淡淡道:“你让卿卿能快快乐乐的长大就好了,我没有条件,在你这里,恐怕我也没资格谈条件。”
说着,她仿佛自嘲的弯了弯唇角,转头不冷不热的扫了他一眼,便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向楼梯,大有被激怒不想与他谈下去的意思。
结果刚有些吃力的走上两个台阶,便因为扭伤的那只脚无法使力,而不小心整个人晃了一下,幸好是手握在扶梯的扶手上,没有摔下去,但也还是不得己的蹲下身去,以来减轻受伤的那只脚所承受的重量。
听见楼梯那边轻微的响动和低声压抑的轻哼,秦慕琰回头瞥见她蹲在楼梯上无法再向上走的姿势,皱了皱眉,起身走过去,低头看看她:“你到底要活到多少岁才能不再这么逞强?”
说着,他便低下身要将她扶起来,手刚一碰到她的手臂,顾雨霏却是本能的缩了一下,似是不想让他碰。
他一顿,保持着这个姿势,目光微冷的看着他:“你在跟我耍性子?”
顾雨霏转过眼,目光就这样静静的盯着他的眼睛,几秒钟后,她歪着头轻笑:“秦慕琰,如果当年不小心爱上你是一种错误,我承认我现在很后悔。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在卿卿出生的那一晚我没有通知顾家人,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医院里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我从来没有因为自己那一份执着的感情而想过去强迫你什么,无论是这段婚姻还是关于孩子,我知道你不相信,你已经让我完全没有脾气了,所以能不能继续保持着你我的相敬如宾?”
她一边说,一边试图自己站起身,嘴里淡声道:“你让我对你开条件,无非就是在警告我,别对你报任何非份之想,你我之间还是一清二白不会有任何瓜葛。我不需要你提醒,我早就已经看清了。”说着,她已经站起来一些,但因为脚下使不上力,疼的她整张脸微微的泛着白,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