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严抽出四百递给她。
“不用那么多。”
蒋严已经面露不耐,正想说什么,沉稳走回来的赵启言替犹豫的人接过那些钱,温 文一笑,“折中一下可以吗,阿静?”他没有真的等阮静回复,直接拿出两百,然后递还给蒋严两百。
阮静对眼前的情况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直到蒋严转身离开,她听到有人问,“你跟阮静认识的?”
赵启言平静的声音中带着点笑,“只是朋友,你不用多想。”
阮静抬头看去时,心脏莫名其妙漏跳一拍,那双幽深的眼眸此刻正定在她身上。
阮静跟IT回程的途中,驾驶座上的人一路在谈论赵启言。
“他身边一向不缺出彩的人物,能让他另眼相看的女人不知是何方神圣?”
阮静没有吭声,事实上她跟赵启言应该没有熟到评论他私事的地步。
“赵启言的眼界一向高得有些变态 。当年我们念书的时候,他虽然大方好相处,但也是其中最难伺候的一个。”
IT回眸察觉阮静不在状态内,“怎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不用特意找话题。”
IT哈哈一笑,“倒是。”一心一意开车。
另一厢,气宇轩昂的男人淋漓尽致打了二十分钟的壁球后贴墙坐下。
毛巾覆住脸颊,喘息着,心中抑郁难泄,他不在这里,她依然过得分毫不差……赵启言你觉得你能影响她什么,你他妈只有被影响的份,竟然还像个傻瓜一样拼命赶回来。
刚刚在看到阮静的那一刻,一股称之为心痛的感觉油然而生,看到她与别人并肩而立,他窒闷得无以复加,一直以为自己的历练足够,没想到面对阮静还是这么不堪一击。更不用说后来看到她因为一个男人的接近恍然失神,心头的烦躁简直不可言喻……那个男人哪一点比他出色!
“怎么?这么一会就不打了?”一道浑厚有力的男声,进来的是活动中心的某名教练。
启言用毛巾擦了下脸,站起身,“等你开始。”
男人察觉他的不同寻常,小心问道,“心情不好?”第一次见赵启言上脾气。
启言扔开毛巾,打出第一个球,有力而精准,抽空说出来的声音却很温 和,“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