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言今晚没怎么喝酒,也略显沉默,有些心不在焉,中途有女士殷勤地上来邀舞都被他婉约拒绝了。几位无人问津的男同胞一脸愤慨,姜威首先抗议,“我有这么差么?怎么就没个人来请我跳舞啊?”
陈凡戏笑,“我可不记得你会跳舞。”
姜威啧了声,“会不会是一回事,请不请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男人之间聊来聊去也就是这种话题,阮静看了下手表,快十一点,决定去趟洗手间就打道回府。刚从盥洗室出来就感觉身后有一股压迫感,一回头,却看见赵启言站在那里。阮静心口微微一颤,因为对方正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当两人面对面不到十公分的时候阮静突然笑了,“怎么男人都喜欢在洗手间外面等人的?”
赵启言一个深呼吸,错综复杂的情绪掠过胸口,最后只化为一声轻叹,“我以为你又不要理我了。”
阮静淡淡道,“乱说什么?”
那双结实的臂膀已经环住了她,温 存又有些惴惴不安的气息覆上细腻的颈项,“我说那句话你不高兴了?”
阮静没有动也没有回答,过了片刻用了点力推开他,当时赵启言的表情非常受伤。
“阿静——”阮静的冷淡让启言慌了手脚,事实上从下飞机到现在一整天都是处在胆战心惊中,启言不清楚自己哪里失了准头,唯一想到的是那天在医院门口的表白,明知道她不喜欢,偏自己就是忍不住。
阮静叹息,“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跟你相处了。”
“你想要放弃了?”赵启言声音抖了一下,脸色惨白。
阮静摇头,语气无奈的,“我是说——我在意你,启言,我喜爱你,这种感情是千真万确的,只是——”
突然间赵启言整个人上来抱住了阮静狂吻起来,全身带着微微的震颤。
阮静当时想,罢了罢了,这咒估计真是破解不了了——否则也不会因为他不告而别而苦闷,不会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不痛快——她不至于爱不爱还分不清楚,只是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接受,而最终是被逼得“破罐子破摔”了。阮静觉得自己似乎正往赵启言挖好的一个坑里跳。
而当晚这一幕刚好被去厕所的一位画廊同事撞见,当场瞠目结舌,回头立马跟众人报告说刚看到那个温 文尔雅的赵先生强吻阿静!顿时下面一片五光十色,有人惊讶有人不可置言有人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