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半个月前她很不小心的将玟初的君子兰给炒着吃了之后,玟初美人就将他的水云间四周都布了九曲回肠阵,而且那阵她居然该死的破不了。想着钻狗洞吧!但毕竟藏娇阁是她的地盘,在自家的地盘再要钻狗洞的话,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所以,她已经一连半个月没有睡寒玉床了,更是半个月没有见着玟初美人了。更别说同塌而眠,同床共枕了,虽然以前也只是个梦,但如今这梦连想想也不成了。而今天好不容易不知道哪里的风将玟初给吹进了她的相思阁,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走了。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都说男人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想到就做到,风云轻几步的追出了门外,急切的一把抓住了走出门口的玟初,温柔的溺死人的声音道:“今晚你睡我这!别走了!我们好几天没有在一起睡了呢!”
风云轻说完一句话,满是脂粉的小脸很快的染上了胭脂色,装作羞涩的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波流转的眸子,小手死死的拽着玟初的胳膊:“我……都想你了!”
玟初这个从骨子里发冷的美人,她都打了两年的主意了。到如今也没上手。今天既然这家伙来到她的相思阁了,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走了。关键时刻,不惜动用武力。
一句话刚出口,风云轻羞涩的低下头,小手死死的抓住玟初手臂,拽着他往她的闺房走去。
早已经忘了现在是白天,而且还是早上,而且那边还有哭的稀里哗啦的等着她收服的小太监,还有捶胸顿足懊恼被主子举手间就败进去十万两银子的兰儿。
关键是美人在怀最重要。风云轻可顾不了那么多了。
“光天化日之下说这等伤风败俗的话!简直是不知羞耻!”风云轻话音刚落,一个充满怒意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
吓!不是玟初,但这声音咋这么熟悉?风云轻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的停住脚步,低着的头抬起,便看到一张精致到近乎完美的容颜,明若秋水的眸子,金冠束发,金色的阳光给他的容颜踱上了一层金色,美的张扬,光彩照人。
不由得一怔,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喃喃的道:“哪来的金美人?”
“风云轻!”咬牙切齿的声音,堆积着满满的阴沉和冷意:“你居然不认识我了?”
“我该认识你么?”风云轻将那阴沉视而不见,一双眼睛只是痴痴的盯着眼前精致的脸,如刀刻的一般,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眉毛是眉毛,嘴是嘴的,分开看漂亮,结合在一起,更是漂亮。
“你睁大你的狗眼睛再次仔细看看!”一阵阴冷的风扫过,风云轻紧抓着他胳膊的手猛的被甩开,更加阴沉冰冷的声音响起:“到底认识不认识?”
吓!风云轻一个趔趄,被甩到了一边,脑袋瞬间清醒,勉强的稳住身子,睁大眼睛看着站在不远处怒气冲冠的人,回神半响,看着对面人的,惊讶的道:“表哥?”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表哥?”楚缘夕不但是一张脸阴沉,连带着一双眸子和全身各个器官都满是阴沉的神色,看着风云轻的样子,手指的骨节攥的咯咯直响。
“呀!表哥?怎么是你啊?玟初呢?”风云轻看着楚缘夕,金冠下,是踱上了一层金色容颜,容颜下是一身金色衣服,脚蹬朝阳靴,也是绣了一层金边的,除了头发是黑色,腰间的束带是玉色的外,全身上下被一团金色包裹着,无一不是金光闪闪,完完全全一个金人的样子。
眼睛一瞬间冒出狼光,风云轻看着楚缘夕,和那日的随意穿着完全不同,而今很正统的打扮,金色穿在他的身上,不嫌庸俗,反而多了一种天生的高贵。
风云轻惊叹着看着,美啊!真是美啊!忽然想到风轻烟,这样的美人,那女人真要嫁他,岂不是得了天大的便宜,管天天看着就不用吃饭了估计。多省银子啊!
“怎么就不能是我?”对于风云轻惊叹痴迷的眼光,楚缘夕一双阴沉的眸子渐渐的暖和了几分,听到玟初两个字,刚暖下来的阴沉之色又增了回去。这女人简直不知羞耻,居然大白天的要和一个男人一起睡觉?简直是……简直是伤风败俗!
“嘻嘻,表哥比昨天美了好多,我一时间没认出来嘛!”风云轻立即嘻嘻一笑,重新的上来抓住楚缘夕的胳膊,眸光流转处扫视了前方一眼,见那一抹蓝衣的身影消失在了相思阁的尽头,该死的!玟初那混蛋果然是混蛋!
他从进来风府两年,从来就没出了藏娇阁,更没来她的相思阁一回,而今日真是破了天大的例外了。到底因为什么呢!他来找她索赔了十万两银子,又用一直珍视如至宝的寒玉床换走了那支玉步摇。只此两件事,总感觉怪怪的。
风云轻秀眉微蹙,如水的眸子微微的眯了一下,想起玟初从她头上闪电般的拿下玉步摇放进他的怀里,那神情当时她没注意,如今细想起来,似乎怕她反悔似的。
看来玉步摇比寒玉床对他来说还重要。而玉步摇……
“哼!是已经被迷得没了脑子吧!”楚缘夕顺着风云轻的视线,自然也看到了那蓝色的身影消失在尽头,冷冷的哼了一声。
公子玟初,南阳当今瑞帝第三十年的举子,两年前一介布衣来京科考,一时的风华曾经迷倒这京都城的万千女子,听说在状元楼被这个女人看上,后来用了八百万两的身价请进了风府藏娇阁。
不求功名,贪求富贵。曾经一时间被天下举子文人所不耻。但其风华不减反增,曾碎了万千女子的芳心。比之南阳第一公子云伴月进风府时的轰动效果不输一丝一毫。
即便如今两年过去,但当初的盛景似乎依然留在人们的记忆里。书楼茶馆,街头巷陌,依然可以听到玟初的名字。所以,对于玟初,楚缘夕并不陌生。看着那消失的身影,今日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从他身上散出的气质,让他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一介布衣,犹若王侯般的清贵,无论从何种角度看都不是为了八百万两银子会卖身之人。
缓缓的收回视线,看着盯着玟初身影消失的那处走神的风云轻,楚缘夕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是滋味,恼意翻江倒海,冷声道:“身为女子,自甘下作。天下所不容。风府若有一天树倒墙塌,看你何处容身?”
咯噔一下子,风云轻的心里似乎被重锤敲过。一瞬间收回了神思,看着楚缘夕,如水的眸子闪过一丝厉色,随即转瞬即逝,就跟没出现过一般,满是脂粉的小脸娇艳如花:“天下所不容,不是还有表哥的九皇子府么?难道表哥忍心妹妹受苦而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