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么?直到此时此刻,风云轻居然也感觉不到疼。记得她是最怕疼的,被小刀割一个小口子就疼的可以哭的稀里哗啦的,此时看着手心一片血肉模糊,她居然真的一丝感觉都没有,只是木木的,麻麻的。
闻言,云伴月闭着的眼睛睁开,看向风云轻的手,方才想起自己气怒含恨之下居然伤了她,立即心里涌上懊恼,见玉无情仔细的给风云轻包扎,神情专注,恨恼之意再次的涌了上来,恨恨的瞪了风云轻一眼,闭上了眼睛。
车厢的箱子里有一应俱全的水壶和毛巾,玉无情用清水将风云轻的手上的血洗掉,又取了止血疗伤的药给她细心的涂抹上,血不再流,玉无情修长白皙的手动作轻柔利索的给风云轻包扎了起来。
风云轻只是看着玉无情的手,觉得这双手真美,尤其是玉无情长年握剑,居然不捡一丝剥茧,问道:“你的手自小用剑,为何没有薄茧?”
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的厉害。
“因为杀手杀不同的人,就会易容在不同的场合扮演不同的角色,每起一层薄茧我都会将它挖去。”玉无情对于风云轻突然说话似乎一怔,然后淡淡的开口。
“那一定很疼吧?”风云轻看着玉无情的手。想着没起一层剥茧他都用刀挖去的情形。
“开始疼,慢慢的便习惯了,就不疼了。”玉无情道。精致如玉的容颜面色淡然平静。
“那我的手从小长到大,一直就没有受伤过,为什么今日这样不疼呢?”风云轻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手,考虑着这只手是不是已经废了。
玉无情给风云轻系结的手猛的顿了一下,俊眸闪过一丝心疼,抿唇不语。
风云轻也不再言语。马车上静静的。只能听到车轱辘压着地面的声音,雨烬的呼吸很是细微,本来就受重伤,又折腾了一夜,再是铁人也熬不住的。风云轻轻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有意识的。
将手包裹好,玉无情慢慢的松开了风云轻的手,身子退回了车壁上靠好。风云轻也不言语,再次的闭上了眼睛。
不出一会儿,外面便有熙熙攘攘的人声传进了车里。风云轻想着估计是已经进了城了。又走了两盏茶的时间,马车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