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老臣腿脚不好,站不动了……”王丞相道。众人这才发现他老脸苍白,脸上的汗珠一串一串的往下落。“都是朕的不是。倒是忘了王丞相老迈了。看来该是时候卸甲归田了。”风云轻慢悠悠的自责道:“陈公公,派朕的马车,由你亲自护送王丞相回府吧!”
乘坐皇上的玉撵,这可是无上的殊荣啊!可惜风云轻那一句该是时候卸甲归田让满朝文武都震骇的看着王丞相。
王丞相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这回不但腿脚颤抖,浑身都颤抖不已:“老臣不敢!”
“王丞相于我南阳有功之臣。如今身子不便,不能再为我南阳效力,实在是一件憾事。昨日先皇托梦给朕,要朕善待王丞相等一干老臣。王丞相如今一大把年纪,朕觉得真是顾虑不周,还让其劳顿,实在有愧先皇。今日特准王丞相解甲归田。赐良田千亩,回乡颐养天年。”
风云轻闭着的眼睛睁开,清澈的眸光扫了大殿一圈。本来那些腿脚打颤的老臣也不打颤了,饥肠咕咕的也不饥肠咕咕了。
“老臣……老臣能行……”王丞相本来是身体力乏虚脱的汗渍,如今已经全部变成了冷汗。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王丞相不要勉强了。朕既然金口已开,便一定准许你归田颐养天年,含饴弄孙。”风云轻摆摆手,语气舒缓中不失威仪清华的气派:“陈公公,朕刚才的话你可听到了。”
“是,老奴听到了。”陈公公立即回神,对着风云轻躬身,然后走下了玉阶,对着王丞相一欠礼:“老奴送你回去!”
王丞相老脸一瞬间成了灰败之色。知道风云轻这是真的要将他清除出朝堂。颤着身子道:“老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就是臣的悲哀!被辞了官还要谢恩!
“王丞相好走!”风云轻摆摆手,嘴角扯出一抹浅浅的笑,面色柔缓:“听说你老家在乡郡,那可是一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人杰地灵。朕要是南下微服私访,就先预定住王丞相家了。”
王丞相老脸再一白,颤着身子起来,一瞬间老了十岁,人人都可以看出的确是该卸甲归田的时候了。对着风云轻躬身,手都是轻颤着:“是!老臣静候吾皇驾临。”
风云轻顿时眉眼如花的点点头。
王丞相再次对着风云轻一拜,转身颤着脚步,一步三晃的走了出去。
满朝文武,前所未有的沉寂。
风云轻看着王丞相消失在朝阳殿门口,嘴角依然浅浅的笑着。须臾,她收回视线,看向满朝文武:“众位爱卿可有良策了?”
人人接收到风云轻的目光,都心神一凛。
“既然没有良策,就继续讨论吧!”风云轻摆摆手。又闭上了眼睛。
陈公公不时走了回来:“回皇上,王丞相谢绝了老奴用车撵相送,自己坐了相府的车走了。”
风云轻心中顿时一冷。随即点点头:“嗯!”
‘嗯’这一声,满朝文武都察觉出了丝丝寒气。杜芸看向风云轻神色也凝重了下来。
陈公公在皇宫中数十年。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上了玉阶继续站在风云轻的身后,同样是神色凝重。
“继续啊,怎么听不到众位爱卿的讨论声。”风云轻闭着眼睛,半天没听到满朝文武的声音,尤其是王丞相派那些老臣的。清淡的开口。
下面立即的继续着辰州、永州的永久用水和生存问题,开始又讨论了起来。
风云轻听着,很变态的当成了催眠曲,又继续的睡了起来。
不时,外面听得一阵刀枪剑戟的声音。从老远的宫门口传来。暗沉的杀气也凛凛的从那里向着朝阳殿传来。风云轻心中冷意更甚。果然猜的没错。王丞相动手了。
满朝文武依然在讨论着。外面冰刀如花,里面话语如花。
须臾,只听外面有人大喊:“有人袭击皇宫!”
又有人大喊:“王丞相反了!逼宫篡位!”
再有人喊:“快,保护皇上!”
满朝文武立即停止了讨论。齐齐回身向宫门口看去。都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片刻,外面的刀兵相撞的声音近了,一片阴沉杀气传来,血腥味弥散进了朝阳殿。
“保护皇上!”又有人大喊了一声。
朝阳殿外的侍卫立即拦阻,群臣都齐齐的向后退成一排,人人面色惨白的盯着门口。
风云轻清淡的坐在椅子上,向外看去。知道侍卫根本就阻拦不住闯进来的人。全是私下培养的杀手,照风云轻看来足足有几百名。宫中的禁卫军负隅抵抗,根本不是对手。
外面的人很快的就闯进来。当前的果然去而复返的王丞相。他的身后跟随者清一色的黑色蒙面黑衣人。人人像地狱的勾魂使者。
有个大臣腿已经软了,瘫倒在地。
十驸马杜芸脸色惨白,但是和一干的青年文弱书生依然稳稳的站着。大喝:“王丞相,你想谋反么?”
“不错!”王丞相是知道风云轻的武功的,被他带来的人围在中间,对着上座的风云轻道:“老夫为南阳鞠躬尽瘁一生。受先皇器重。如何一个女人来执掌江山?”
“你敢违背先始祖皇帝和先皇的遗诏?”十驸马杜芸再次大喝:“皇上念你老迈,赐你良田千亩,回乡颐养天年。你却狼子野心。知恩不图报,还想谋反?”
“十驸马,你别说的冠冕堂皇。老夫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这个女人淫乱天下,水性杨花,玩弄我世间大好男儿于手鼓之中。如何能执掌江山?”王丞相立即喝了回去。
“世间男女本无区别,开国有凤王女儿身,征战天下,让天下多少男儿愧煞其身不如。当今皇上才冠天下,世间难以出其右者。如何不能执掌天下?名正言顺。何来要尔等谬言?”十驸马面色一白。看向上座的风云轻。然后对着王丞相怒道。
“十驸马,老夫念你年轻,一个娃子被女人迷惑,如今你若归降于我。我饶你一命。”王丞相脸一沉,对着杜芸和一帮清流公子沉声道。
“做梦!”杜芸立即驳斥了回去。
“那就别怪老夫不讲同朝为官的情面了!”王丞相面色阴狠之色闪过,然后一指满朝文武大臣:“尔等投降与我,今日我饶尔等不死。只要这个女人的性命。”